大牌鄰家女 第7頁

看這會報社里同事們的爭論,他不難想象這件事是鬧大了,可也清楚她就算知道也不會當一回事。

對于她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他不知道該說幸還是不幸。

只是以往她再怎麼沒把別人說的話放在心上,真被周圍的人煩極了,就會躲到的房間。

現在他一個人搬出來住,雖然說房間依舊在……他卻不由得掛心起她的情況。

「在想什麼?」方薇婷這時來到施維懷身旁,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過神,「沒什麼。」

雖然感覺得出來施維懷對自己並不特別親近,不過她並不因此氣餒,「搬家都搬好了嗎?」

听她突然問起這事,施維懷隨口回到︰「差不多了。」

「這麼說,可以到前輩家里去參觀嘍?」

听到她又叫自己前輩,施維懷也懶得再糾正,這是對于她提起參觀的事淡淡說道「下回吧,等有時間。」

方薇婷想告訴他今天就有時間,只是听他說話的語氣,她擔心自己如果這麼說會讓他覺得過于主動,再說若是被拒絕以後便很難再找機會親近他,因此話到嘴邊她又打住。

「那好吧,改天再找時間,我可是會記住的喔!」未了刻意補充的那句話听似俏皮,實則暗暗透露了她的認真。

施維懷雖然听見她說的話,不過並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理會。

第4章

盡避記掛著裴樂晶的事,但是因為今天報社特別忙,等到施維懷結束工作已經是晚上九點過後,也只能先回家再說。

打算洗個澡再打電話回去問情況,所以進門的他先將公事包擱下,並月兌上的外套扔到沙發上。

邊往浴室走的同時,他邊動手解開襯衫的扣子。

月兌下襯衫,打著赤膊才踏進浴室,卻撞見坐在浴白里吃冰淇淋的裴樂晶,嚇了一跳。

裴樂晶乍見到他也嚇了一跳,雖然說之前拍戲也不是沒見過同戲男演員的赤果胸膛,但面對的是施維懷,她不知為何竟有種奇異的感覺,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他。

像是要轉移不自在感,她以著一貫的我行我素抱怨,「早猜到你這里沒有冰淇淋,害我還得自己帶來。」

一瞬間的訝異後,施維懷便回復了平靜。「怎麼會在這里?」

「我跟施媽拿了鑰匙。」一句話便解釋了她在這里的理由,「是施媽載我過來的。」

每當這種時候,裴樂晶就忍不住要夸獎自己當初的聰明,要求兩家的圍牆間打道門,外頭那些記者根本就不知道她早已利用施家人的掩護離開住家。

毋須她進一步解釋,施維懷也猜到是怎麼回事,既然她已經一如過往地坐在浴白里吃冰淇淋——

「出去外面吃吧!」

「為什麼?」怎麼說也是她先來的。

這是她打小養成的習慣,只要在外頭闖了禍就躲進浴室吃冰淇淋,剩下的自然有他負責善後。

施維懷定定地看著她道︰「我沒打算再把衣服穿回去。」既然他搬出來,有些事該改變了。

裴樂晶習慣性地又想回嘴,但意會過來他的意思而驀地打住。

再瞥了眼他赤果的胸膛,她難得沒說什麼地乖乖站起來,抱著冰淇淋步出浴室。

但臨出去前又不甘示弱地回了句,「剛回來洗什麼澡嘛,又不是有潔癖。」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順手替他把浴室的門帶上。

施維懷看了不覺揚起嘴角,原以為她只是習慣往他房間躲,如今看來她信賴的是他,所以再麻煩,她仍想盡辦法躲到他身邊來。

可對于兩人之間,單是這樣是不夠的。

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他打開手邊的蓬蓬頭,沖掉一身的疲憊。

客廳里,施維懷從洗完澡出來就一直沉默地看著她,搞得坐在他面前的裴樂晶像做錯事般坐立難安。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只有當她做錯事時,他才會盯著她好半響不發一語。

像是要趕在施維懷開口前搶先為自己辯解,裴樂晶搬出有力的支持者,「施媽也說,那種自大的沙豬本來就該打。」

以過去他對她的了解,施維懷不意外听到她這麼說。

話一起了頭,裴樂晶便自在地閑聊,「就是施媽掩護我過來的,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們兩家中間有道門。」

「所以才有恃無恐?」

雖然事情的經過已經概略從同事那里听說,也知道事情並非全是她的錯,但是如果她的脾氣能夠收斂,這件事情仍是可以避免的。

只是他也懷疑,若這麼直接告訴她她能听得進去嗎?

不需要施維懷刻意加重語氣,裴樂晶便下意識地噤聲,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他是認真的。

說起來也該是兩人從小培養出來的默契,只是大多時候裴樂晶恨透了這種默契。因為事先察覺到他的認真,讓她沒能理直氣壯訴苦便先心虛起來。

施維懷看出她的坐立難安,加上這回的事情確實是無心之過,他放軟了語氣道︰「算了,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下次小心點。」

裴樂晶這才松了口氣,「對啦,反正打都打了。」

听她的語氣絲毫沒有一絲反省,施維懷看了她一看,裴樂晶連忙打住了話,不敢太得意忘形,怕惹他不高興。

清楚她個性的施維懷其實也拿她沒辦法,只是希望她能控制自己的脾氣,免得在外頭得罪人。

不過看她在自己面前收斂的模樣,他不知道是該高興或是其他反應,但至少這表示她是在意他的。

「明天還要拍戲嗎?」

「不知道,蔡姐要再協調。」

說起來也虧得有蔡佳芝挺著,裴樂晶的演藝之路才能走得這麼順暢,彼此也因合作愉快到現在。

不過按照蔡佳芝的說法,她如果能收斂脾氣,那她的演藝之路一定比現在更加光明燦爛。

考量到這會新聞還正火熱,施維懷妥協了,說道︰「晚上就在這里睡吧!」省得回去踫上媒體又惹出什麼事來。

裴樂晶當然樂得同意,事實上她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這會家門外還擠著大批記者,她根本就不想回去看了心煩。

見施維懷轉身要走向客房,她直覺感到納悶。

早在他回來以前,她已經先將公寓的格局大致看過,他的房間應該是在另一間才對。

「你上哪去?」

「客房。」

「做什麼?」

「總要替你準備棉被。」

雖然他原本就有為客人上門時另做準備,卻沒想到她會是頭一個過夜的客人,還是因為惹出這樣的事來這避難的客人。

「不用了,我要睡你房間。」裴樂晶理所當然的表示。

施維懷直覺回過頭看她,猜測著也許睡他的房間會比較有安全感?

以為自己這麼說他應該沒有理由再到客房,卻見他仍往客房走去,裴樂晶立刻出聲追問︰「你干什麼?」她都已經說要睡他房間了,他干什麼還要準備棉被?

「我睡客房也是要棉被的。」

「不行!你要跟我睡!」

她這話驚得他回頭看著她。

就算清楚她認生的個性,也听出她語氣里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但身為男人,他很難不會錯意,她該不會是想和他……

裴樂晶以為他想說的是他房間只有一張床的問題,她想都沒想就徑自做出決定。「你睡地上。」

施維懷早該知道,是他想太多了。雖然他希望兩人之間的關系能跨出一大步,但單細胞的她不可能這麼快就開竅。

不過也虧得是她,才能將這麼霸道的話講得如此理直氣壯,偏偏她這個性有一半是他寵出來的,他怨得了誰?

從小到大裴樂晶已經不知道在施維懷床上躺過多少回,但這還是兩人頭一回共宿一間房,而且是在屋里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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