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走開……」
梁宓蜜的抗議聲,喚回了竇旭康瀕臨潰決的理智。他用力地深吸口氣,拼命壓抑住體內的熊熊欲火。
面對著誘惑力十足的可人兒,竇旭康咬牙告訴自己——如果他趁她酒醉的時候佔她便宜,那他就太卑鄙、太下流、大低劣了!
絕對不行!他不能乘人之危,尤其對象又是他打從真心想要好好呵護的人兒更不能這麼隨便地對待她。
「宓蜜,別亂動,听話!」竇旭康咬緊牙根,近乎低吼地說。,「不要……走開……〞
梁宓蜜一點也不知道竇旭康壓抑欲火的辛苦,還不斷地扭動身軀,這對竇旭康來說簡直是一大折磨與考驗。
竇旭康咬了咬牙,衡量目前的情況,心里很清楚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必須設法讓她清醒過來才行。
「听著,宓蜜,你先別亂動,只要一下下就好!」他認真地叮囑後,火速地沖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擰了條濕毛巾。
然而,盡避他的動作已經夠快了,可當他抓著那條濕毛巾沖出浴室時,卻赫然發現梁宓蜜已經將身上的長褲月兌掉,美麗的胴體頓時只剩下單薄的內衣褲了。
眼看她似乎月兌成這樣了仍覺得燥熱,還打算要繼續卸除身上僅剩的蕾絲衣物,竇旭康連忙一個箭步上前,狠下心將濕冷的毛巾覆蓋在她的臉上。
「哇啊——好冰!」梁宓蜜發出一聲驚呼。
這陣驟然的冰冷濕意,終于讓她的酒意稍微退了一些,混飩的理智也慢慢恢復了些許清醒。
她眨了眨迷蒙的醉眼,一時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幾秒鐘之後,才終于發現一旁的竇旭康。
「你怎麼……會在我房里?」梁宓蜜抱著暈眩的腦袋,昏昏沉沉地問。
「你喝醉了,我扶你進房間,結果房門的鎖壞掉了,把我們鎖在里面,沒辦法出去。」
雖然竇旭康已經說得十分簡單明了了,但梁宓蜜昏沉的腦子還是過了將近一分鐘左右才終于理解他的話。
「怪了……門鎖怎麼會突然壞掉?」
「我也不知道。
「那……怎麼辦?」梁宓蜜的思緒混飩,幾乎無法正常思考,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外頭應該有房間鑰匙,可以叫我哥找找。」
「你哥哥本來要找,但是臨時接到一通電話,說有急事要出去,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什麼?怎麼會這樣?那我們……啊——」原本困擾的低語,到最後忽然變成了拔尖的驚叫。
梁宓蜜的雙眼驚慌地瞪大,整個身子突然綣縮起來,原本的七、八分醉意頓時消減了大半。
「我、我、我……你…‧‧我怎麼會…‧‧」她結結巴巴的,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天哪!她全身上下怎麼會只剩下內衣褲?而她竟然還這樣跟他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怎麼會這樣?嗚嗚,羞死人了!
梁宓蜜欲哭無淚,寧可自己剛才喝得更醉一點,最好整個人醉得像頭死豬,也好過面對現在這樣令人羞窘欲死的場面!
望著她心慌失措的模樣,自旭康的眸色驀然又更深了幾分。
她的雙頰原本已因酒醉而微微泛紅,現在更是熱燙如火,而那副嬌羞的模樣誘人至極,讓竇旭康差點把持不住地上演一場餓虎撲羊記。
他清了清喉嚨,用盡每一分自制力來壓抑體內的欲火。
「你喝醉了,一直喊熱,還動手月兌掉身上的衣服。」他解釋著剛才的情況,不希望她以為他是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呃?!」
得知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是自己動手月兌掉的,梁宓蜜簡直羞得幾乎抬不起頭來,沒臉見人了!
她低垂著發燙的螓首,心慌之余,腦中不禁浮現一個又一個的擔憂——
他會不會覺得她的行為失態?
他會不會覺得她的酒品很差?
他會不會覺得她的身材很爛?
他會不會覺得……
一個接一個的憂慮不斷地浮上心頭,讓梁宓蜜原已驚慌的心緒變得更加紊亂,她不知所措地咬著唇,過了一會兒之後,終于忍不住悄悄抬頭覷了他一眼。
在他的眼中,她沒看見令她擔憂的輕鄙,卻看見了異常燒灼的光芒。那炯亮的光芒,宛如一簇高溫的火焰,讓她的心也跟著熱燙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內的酒精作祟,一種想要掙月兌束縛的念頭蠢蠢欲動,讓她突然不想在此時此刻當個矜持羞怯的乖女孩,讓她想要順從自己真實的,去親近他,和他緊緊擁抱在一起。
即使……即使是和他發生了更進一步的關系,她也不後悔。甚至……在她的心里,其實是隱約期待著的……
借著酒意壯膽,梁宓蜜不給自己半分後悔的機會,大膽地松開原本環在胸前的手,在他眼前舒展自己僅穿著蕾絲內衣褲的身子。
「房間的門鎖壞掉,那不就表示……我們今晚要一起度過了?」她瞅著他,輕聲地問。
竇旭康有些詫異地怔了怔,沒想到她的反應會突然有這麼大的轉變。
「是啊!看來要等到明天早上你哥回來,找到房門鑰匙才行了。不過你別擔心,床給你睡,我不會和你搶的。」
「那你今晚要睡哪?」
「我?我隨便睡哪里都可以呀!反正只有一個晚上,就算打地鋪也無妨。」竇旭康無所謂地說。
反正,和如此甜美誘人的她共處一室,只怕是要一整晚都無法成眠了,那麼躺在什麼地方,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打地鋪?」听他這麼說,梁宓蜜不禁蹩起了眉心。「現在天氣這麼冷,小心會感冒。」
「你放心,我強壯得很。」
「呃…‧‧」一听他這麼說,梁宓蜜忽然想起他第一次使用吸塵器的那天,發生的那場小意外。
當時跌在地上的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那個時候她就已經清楚地知道,他有多麼的結實強壯。
回想起那天若不是她哥哥突然回來,他們恐怕真要「擦槍走火」的情景,梁宓蜜不禁羞紅了臉。
她咬了咬唇,克服心里的羞怯,輕聲說道︰「那個……我看……你也別打地鋪了……」
「不打地鋪?那我要睡哪里?」
竇旭康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她的房里只有一張梳妝抬前的小椅子,總不可能要他一個大男人擠在那張小凳子上吧?
想來想去,還是打地鋪舒服些,至少他的身軀可以自在地伸展,不必別扭地綣縮起來。
梁宓蜜瞥了他一眼,支支吾吾了一會見,終于鼓起勇氣說道︰「我的床夠大,我想……要躺兩個人沒問題。」
輕聲說完後,她匆匆低下頭,不敢看他的反應。雖然她有酒精壯膽,但是說出這樣大膽的話來,仍舊令她羞得抬不起頭來。
不知道他听了她的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會有什麼想法?他會不會…‧‧認為她是個輕浮隨便的女人?
就在梁宓蜜心慌意亂地猜測他可能會有的反應時,竇旭康整個人愣住了,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這麼說。
「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沒有。」梁宓蜜認真地搖頭,很確定自己並不是在說夢話或是醉話。
竇旭康難以置信地瞪著她,最後得到了一個結論——
「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一定是這樣的!清醒的她,怎麼可能會……邀請他上床?!
雖然這對他而言,是個難以抗拒的、充滿致命吸引力的邀請,但他還是不能乘人之危。
不!我沒有喝醉!我已經清醒了!」梁宓蜜抗議地輕o。
雖然她的腦子還有點昏沉,雖然她整個人的情緒因為酒精的作用而顯得比平常亢奮了一些,但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真實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