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身邊沒有女人,所以,以過去的經驗法則來說。他應該要換「一批女伴」,而今晚應該就有不少名媛摩拳擦掌的準備遞補空位,怎知半途殺出她這個程咬金,不僅獨佔了他所有目光,還被他細心呵護著,怎不教人妒忌!
「我想回去了。」再不走,她很害怕自己會被那些目光殺死。
「等一下,幾個跟我們公司往來的大人物到了。你跟我去敬酒。」
他拉著她就往那幾個人走去,謝晏茵連忙止住腳步,「不行,我不喝酒的,我沒酒量,一杯就醉,你明明知道。」她以控訴眼神瞪著他。
「那幾個老董是台灣本土的草根性代表,若不陪他們喝一杯。就叫不給他們面子,所以我的女伴都得陪他們喝一杯,而你就是我今晚的女伴。」
他竟然還想說服她?她一臉難以置信,「可我會醉——」
迷人的黑眸里有一抹詭異之光,完全不掩飾他的不懷好意,「醉了更好,我想看醉美人。」如果順利,還能接續斷了好久的生女圭女圭計畫。
不再給她抗議的機會,他擁著她步向也迎向他的幾位重量級政商名流,看著大家舉起酒杯,謝晏茵不得不跟著拿起香檳,一小口一小口的淺酌,接著,又在這些大老板的「干杯」聲下,勉強再喝了幾小杯。
今晚她是一定要醉的,這是他帶她來這里的目的!藍雍堯擁著她,望著她漸漸泛紅的雙頰,他滿意的笑了。
今晚,他一定會讓翟祥仁徹徹底底的從她的生命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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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喝了幾杯?謝晏茵瞪著已經見底的空杯子,才一秒,杯子突然變成兩三個,還模模糊糊的,她擰眉,搖搖頭,再定視,傻笑起來。呵呵……只有一個嘛!但她的眼皮怎麼好重啊?用力眨了眨眼,眼皮又要闔上了。
她潤了潤干澀的紅唇,有氣無力的抬手拍拍藍雍堯的臉頰。「我好像困了,我要回家。」
他微微一笑,喜歡她造次的舉動。她軟軟的身子現在有一大半的重量都是倚靠在他身上,但她並沒有察覺,他溫柔的拿走她手上空杯,放到侍者的空盤內,凝睇著她,她的兩頰已酡紅似火,身子發熱,站都站不住。
「沒關系,有我陪著你,待會兒再回去。」
「不行,就是有你陪才危險……」她喃喃低語,也努力維持清醒,但在听到他的低沉笑聲時,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酥麻感,眼皮也愈來愈沉重,眼神逐漸迷離……
「等等,晏茵,先別睡,我帶你離開。」
看到她真的撐不住了,藍雍堯立即擁著就要昏睡的大美人往外走去,對宴會中注視他們的多雙眼楮完全視而不見。
一到外面,沁涼的夜風拂來,謝晏茵勉強睜開了眼,看見讓她靠著的藍雍堯,她無力的輕拍他的手臂,「我要回家。」
「我載你。」
「不用,我搭計程車。」她揉了揉眼。眼皮好重啊!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架著她走。「不成,萬一你在計程車里睡著了怎麼辦?」
「這——」她的眼楮都快張不開來了。
「來吧,我載你回去。」
看她走不穩,他干脆將她打橫抱起,一直走到車子旁,小心的打開門,將她放到後座,讓她可以舒服的躺臥下來後,這才回到駕駛座上,先打了雙黃燈,再以極慢的速度開車,免得後座的她會摔下椅子。
車子動了?謝晏茵很想保持清醒,但好難,有好幾回,她幾乎都去夢周公了,又硬是睜開眼楮,在抬頭看到前座的男人後,才又睡了過去。
藍雍堯邊開車邊看著後視鏡,忍不住搖頭。頑固的小家伙,竟還不肯舉白旗投降。又往前開了好一會兒,後面突地傳來喃喃低語。「不對,路不對……」
「當然對,是去我家。」他頭也沒回的回答。
「為什麼?我、我要回家……」
「你認為錢姨看到你這樣子會怎麼說?」
「把我念死……不,是把我念到酒醒為止。」
他笑了起來。喜歡她醉了後還有的幽默感,「所以去我家,何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讓你醉。」
聞言,謝晏茵柳眉一皺,很想撐起身,但實在是渾身無力,「你是故意帶我來參加宴會?」天啊!她真的好想睡。
他爽快的招認,「當然,來這里,可以遇到愛灌人喝酒的何董,他可以大剌剌的要你喝,你又無法拒絕。」
「你心機這麼重,到底要干麼?」他的話神奇的驅走一大票瞌睡蟲,她瞬間清醒多了,還能撐起上身瞪著前座的他。
「生女圭女圭。」他笑。
她臉色丕變。「你還沒死心?!」
「當然,你是惟一人選,我若死心就代表我不打算留後,所以,」藍雍堯頓了一下,笑了笑,「酒精能讓你放松,我的經驗又豐富,你不用太擔心。」
她又昏昏沉沉的了,他的話有一半她都沒有听進去。
見她這樣,藍雍堯又打開車內音響,讓人昏昏欲睡的輕音樂立即響起。
「你……好卑鄙。」
「好說好說。」
「我不會……原諒你……」濃濃睡意吞沒她的清醒,她終于不支的睡去。
看到又趴回椅子呼呼大睡的美人兒,藍雍堯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的說︰「放心吧,我怎麼可能讓你跟我的第一次是在你醉醺醺的情形下完成的?」
其實,在他載著她前來參加宴會時,已要杜總管去聯絡翟祥仁了。
回到住處後,杜總管接手他的車子,將車開回車庫,他則將謝晏茵抱回他的臥房。
在這間以線條為主線來裝潢,走歐式風格的臥室里,謝晏茵舒服的躺在軟綿綿的KingSize床上,藍雍堯坐上床沿,俯子,看著她睡得極沉的粉臉,他揚嘴一笑,開始月兌掉她身上的禮服,接著深吸口氣,克制住涌上的,閉上眼後,又拉下她的胸衣肩帶,再為她蓋上被子,只露出她的香肩跟鎖骨,在視覺上很容易讓人誤認為被子下的她是赤果的。
叩叩!
敲門聲陡起,他回頭看著原本就半開的房門,杜總管就站在那里,必恭必敬的行禮。「翟先生已經過來了,我讓他在樓下的書房等著。」
「給他一杯咖啡,」藍雍堯頓了一下,「把我請他來的目的先跟他說,我去沖個澡。」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翟祥仁身上。
「是。」
杜總管將房門板上後,即下樓去,泡了杯咖啡送到書房。不料竟看到翟祥仁偷開少爺的書桌,他老臉一沉,翟祥仁急忙將抽屜關上,一臉尷尬。
「呃——藍總裁不在?」
「在,他請你稍等一下,還有,總裁請你過來其實是……」
隨著杜總管的話,翟祥仁的雙眼愈瞪愈大。
第六章
半晌後,書房的門再次被打開,杜總管一看到藍雍堯走進來,先是恭敬的行禮後,才挺直腰桿,「稟少爺,我已向翟先生說明白,先下去了。」
「嗯。」
杜總管再看一眼從一開始得知他主子的用意,到現在那雙眸子出現貪婪之光的翟祥仁,才微微搖頭,走出書房,順手將門關上。
真不知晏茵那丫頭在想什麼?那種男人怎能托付終身!
書房里,翟祥仁的一雙小眼楮從藍雍堯的一雙毛茸茸長腿,往上看到他身上的白色浴袍,隨意打結的帶子上方露出一大片古銅色胸肌,光滑健壯的肌膚上還有水珠,再往上看,則是一張英俊得過分的臉龐,不羈的微濕黑發為他添上一抹孩子氣的性感,即便同是男人,他看了竟然也想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