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媽又開始念經了!謝晏茵沒轍的點頭,「我去了,我去了。」
「這才差不多!」錢琪笑著頻點頭,藍雍堯則偷偷向她點頭致謝,但她也不忘再次叮嚀,「小少爺,我是相信你對小茵的真心才讓她跟你出去的。你可別——」
「媽,我們會住兩間房,請你不要亂想。」謝晏茵馬上打斷母親的話。
「兩間?」錢琪一愣。
藍雍堯也挑起濃眉,無言的問她,但她用力點頭,「我堅持。」
「好吧。」唉。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了,不過,她的堅持也令他更珍愛她,她跟那些只想跳上他床的女人是如此的不同。
第二天,他們就直奔屏東墾丁。先到一家豪華的獨棟私人民宿Checkin後,便直奔沙灘。
海水正藍,天天,他們到海邊游泳、浮潛、玩水上摩托車、香蕉船,夕陽西下時,絢麗的彩霞將天空染成了紅橙色彩,兩人騎腳踏車到貓鼻頭、森林公園享受芬多精,晚上則到充滿異國風的酒吧喝調酒、听現場演唱,不過,一天天的過去,藍雍堯期待的重頭戲卻老是落空。
這日,兩人回到民宿都十二點多了,雖然是整個包下這間獨棟別墅的,整間屋子也只有他們,不過,歹命的他還是要跟她分房睡。
在相鄰的兩間單人套房前,藍雍堯依依不舍的跟她道晚安,又賴皮的問︰「真的不能進你的房間?」
謝晏茵笑笑的搖頭,說出每晚每晚都愈難開口的拒絕。「晚安。」
他嘆息一聲,表情相當苦悶。「晚安。」
鎊自回到房間,藍雍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明白即使跟她如此形影不離,她對他的愛仍是有些懷疑,畢竟他的靡爛過去,她可是見證過的。
所以,每次在擁抱她入懷時,他總得不斷告訴她,他的真心,他的愛。
而一牆之隔,謝晏茵也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
她原以為這趟旅程惟一要注意的,就是兩人對彼此的吸引力太強,必須小心太快滾上床這件事而已,卻忘了他吸引的對象不會只是她而已,那些海灘上泳裝美女的愛慕眼神,讓她想起了過去,也讓她發現,心里幾乎要被幸福淹沒的小小擔憂。
她知道他明白她的不安,所以體貼不強求,這是令她感動的,可每每听他說他有多愛她時,她卻必須努力壓抑想哭的感覺。
他知道她是懷疑他的愛,所以,他還會這麼跟她說。
「你現在不相信沒關系,套句老話,時間會證明一切。」
「是啊,時間會證明一切。」她也總是這麼回答。
想到謝晏茵的持疑、保留,藍雍堯嘆了口氣。她的話里有著難言的無奈,也與他的意思南轅北轍,他明白,但卻無法讓她明白,那些曾經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除了喂養他的外,他只給她們名牌或金錢,而不是愛。
說穿了,那不過是一個談好條件的易,何況,他會跟她們在一越,還有另一個理由,就是他總下意識的想藉此挑起她那根粗到不行的神經,引發她的妒火,但顯然是失敗的。
思及至此,他又吐了一口長氣,拿起手機撥給她。
一牆之隔的謝晏茵拿起手機,有些訝異是他打來的,「怎麼了?」
「我的愛情只給了你,笨女人,此生不渝,所以,我要你一字一字的听進去。听進耳里、腦海里,一直到你的心坎里,即使待會兒在夢里,也要想起來。」
她又想哭了。「……嗯。」
「我愛你。」
「我……」
「晚安。」
看著已結束通話的手機,她終究還是無法輕易將那三個字說出口?
不過,她把手機擺放在自己的胸口,允許自己「暫時」將他的話听進去。「暫時」姑息自己沉溺在那雙溫柔且深情的眼眸里。
然後,一天又一天過去,一個又一個的「暫時」接受他的愛,慢慢的,她再也抗拒不了了,她對感情是如此的單純,而他過人的魅力及俊臉上的深情,都在在擊破了她不安,把她心里僅剩的陰影處以他的陽光笑臉完全照亮。
而藍雍堯對她的軟化也感到開心不已。
雖然他還無法跨越她最後一道防線,也得時時刻刻克制自己的,但他是愈來愈愛她了。
相愛的兩人眼中只看得到彼此,卻忘了全世界名人都討厭的一種「動物」,一張張兩人出游的親密照一天天的全被狗仔攝取在鏡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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墾丁的天氣雖然炎熱,但晴朗的天空、湛藍的海水。穿著比基尼、泳褲的男男女女戲水人潮,及那吹拂而來的夏日海風,都將暑氣降到了最低。
黃昏時,橘紅色落日就在地平線上,將海水也渲染成一片動人的橘黃色,不少游客在一塊一塊被浪濤所拍打的濕地岩石縫間尋找貝類或小魚兒、小螃蟹。
夕照下,白色波浪一波波涌上,藍雍堯跟謝晏茵一個赤果著上半身,下半身穿著夏威夷及膝寬褲,而謝晏茵則穿了長褲,但她將褲腳卷起,上半身穿了一件無袖短T,這對俊男美女蹲在一旁的沙灘上,找著小小的沙洞,看著揮舞著小小螯子的螃蟹從洞里鑽出來,再在沙地上橫著走。
身影在沙地上落得長長的,在夜暮低垂時,他們才意猶未盡回到民宿,也因為待會兒還要用餐,所以,藍雍堯先進了謝晏茵的房間,看著跟自己一樣的單人床。笑了笑。第一次有女人跟他出游選擇單人房。
此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接听時,拿了換洗衣服的謝晏茵則指指浴室,以唇語道︰「我先去沖澡了。」
藍雍堯笑笑的點頭,坐到沙發上,但一听手機另一端傳來的聲音,笑意就僵在嘴角。
「你這個長假會不會真的放太長了?」
一听到母親嚴厲的聲音,他沉的吸了一口長氣,再看了關上的浴室門一眼。
「又有什麼人嚼舌根嚼到媽那里去了?」該來的總是會來。
「你忘了自己是什麼身分?忘了台灣有多少狗仔,你跟謝晏茵的事都被刊在周刊里了!」呂芊琦火冒三丈的吼叫。
痛!他不得不將手機稍微拿離耳朵遠一點,「這又不是第一次,何況為了那些周刊,難道我就得蒙臉出門?還是要我放假時,只能關在房子里?」他知道他媽興師問罪的事是什麼,但他不想管。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你明知道媽並不介意你上八卦版面,我在意的是你身邊的女人!」
他可以想象此時的母親拿著話筒的手會是顫抖的。氣得發抖。「媽——」
「我知道你把兩年的假都請了,還把公司的事暫時都轉交給倪副總,既然有那麼多的假,就飛來美國一趟,這件事我們當面談清楚!」
「媽!」
「就這樣了!」
看著已被掛斷的電話,藍雍堯搖了搖頭,才剛將手機放回口袋,浴室的門就打開了,剛洗完澡的謝晏茵穿著一件連身洋裝走出來,「誰打來的?」
他抿緊了唇,「我媽,我們的事被寫在八卦雜志上,所以,她知道了。」
「她反對嗎?」
對她來說,她媽雖然在他家幫佣二十五年,但她對他父母卻還是很陌生。
印象所及,他們家總有開不完的宴會,他的父母也是俊男美女配,但並沒有很多的時間陪藍雍堯,所以,他才會有那麼多時間溜到眷村找她,也由于她媽幾乎都在別墅里忙進忙出,所以兩個同齡的孩子就這麼偷偷混在一起了。
藍雍堯不知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