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福晉 第9頁

不行,她只要御沙貝勒,就算有人搶了原配的位子,她也不在乎,因為御沙是她唯一看得上眼的男人,而只要她看上眼的東西,她一定要得到手!

第四章

御沙發現,原來他要一夜好眠也不是太困難的事。

在一次次的翻雲覆雨下,他發現這一覺睡得安穩多了,夏芸兒可能是體力耗盡,連抬腿踢人的力氣都沒了,看來這不失為日後兩人同床共枕時,可以相安無事、圖得一夜好眠的好方法。

他的手臂被懷中的人兒當成了枕頭,雖然已麻痹,但他不想移開。他的另一手環著她的小蠻腰,感覺她的身子與自己如此的契合,她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馨香。此時,她正伸了個懶腰,那模樣更是俏皮可愛——

她突然一愣,因為她的手跟腳無法很自在的伸展,而且她的腳跟某個毛茸茸、熱熱又滑滑的東西像麻花似的纏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瞪著眼前這片光滑的古銅色肌膚,原本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過來。她直覺的抬頭,不意外的,就是御沙貝勒抱著她,而且兩人赤果果的緊密依偎著。

「我、我、我要起床了!」她粉臉爆紅,又變成大舌頭了。

他貼近她的臉,親了她的額頭一記。

她覺得不太對勁,但哪里不對勁,一時之間她又說不上來。

「是該起床了。」他放開她,看到她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忍不住微微一笑,拉了被子坐起身,他下床套上衣服,走到一旁的洗臉架上,擰吧了毛巾,回到床上坐下,拿給她。

她想也沒想的就接過手來擦,「呼,好舒服——」她倏地住了口,以手踫觸她的臉——沒有?東模、西模,沒有!

御沙饒富興味的黑眸看著她的一雙小手在臉上模了好久後,突地跳下床,害得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因為太過震驚人皮面具不見的夏芸兒似乎忘了另一件事——她仍是赤果的!

夏芸氏瞪著銅鏡里的臉,震驚的直指著里面,「怎麼、怎麼會這樣?!」

突然,鏡子里又多了一張英俊的臉,「怎麼不會?這不是你本來的臉?」

她錯愕的轉過頭來看著他,「你早就知道了?!」

他點頭,將發現她戴了人皮面具、還有夜探她房間一事說了個大概。

「你這是偷窺!」她氣憤的控訴。

他也不否認,但還是得解釋。「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知道你掩飾面容的意圖為何,至少得確定你不會對皇上有所威脅。」

「我對皇上哪有什麼威脅?我只是不想被選當妃子或貝勒的——」

「所以掩藏你的美貌?」

「對!但白忙一場了。」

唉,讓她死了唄,她這算不算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不想當嬪妃、福晉,所以扮丑;為了出宮,月兌了衣衫畫自己,結果卻讓人看光光;昨晚再被啃光光……她頭一垂,眼楮倏地瞪大,天啊!她嚇得轉身要沖去拿件衣物套上,卻被御沙伸手環抱住她,她羞紅了臉,不知所措。

「我們是夫妻,你要記住這一點,也要習慣我們果裎相見。」

「可我月兌光,你又沒有!」她忍不住計較起來,這樣不公平。

「你可以幫我月兌——」

「我才不要!哪、哪有可能……」她又不健忘,昨晚被他操得有多累。

他吐了一口長氣。也對,就怕這一月兌,他把她困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了。

御沙把她抱起來,她羞到不敢看他,只敢將臉埋在手心里,一直到他將她放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還將他收好的面具放到她手上後,她暗暗的吐了口長氣,偷偷的從被子里看他。

「被你發現了,那我是不是就不可以戴面具了?」

「如果你想要繼續戴著也行。」

她一愣,難以置信的拉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後坐起身來,「見不得人比較好嗎?」

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她老公真的與眾不同,總是有異于常人的反應?

他微微一笑,「只要你高興就好,不過——」她坐在那里,縴細的肩膀與被子貼緊的渾圓曲線,實在令他很難專心,「昨天阿瑪、額娘,還有其他兄嫂及孩子們都被你嚇到,于情于理,我們都該去探望一下。」

她真的很困惑,「你說我可以戴,又要我去探望他們,萬一把他們嚇出病來怎麼辦?」

「一回生、二回熟,如果你堅持要戴著這張面具見人,就得讓他們習慣。」他的確縱容她,潛意識里,他希望她繼續保持她的真、善、美,甚至她古靈精怪的一面,他不急著要她長大,他喜歡她直接表現出喜怒哀樂,毫不虛偽做作的樣子。

她柳眉一攢,「你真的不介意別人說你討了房丑媳婦?」

他點頭,「我很清楚面具下的你是什麼模樣。」

「真的嗎?你不介意?如果我真的戴著面具去逛大街?」

「隨你。」

還真的要放任她去逛大街嚇人?!好,她倒要看他是隨便說說,還是故作瀟灑。

「那我要打扮一下,你可以——」她的眼神看往門外。

他明白的點點頭,看著那雙骨碌碌過于璀亮的黑白明眸,他也很期待看到盛妝後的她。

而她也的確沒讓他失望,可以想見的,他一本正經的生活里多了她這個調皮搗蛋鬼後,應該會有很多難以預期的有趣狀況發生。

熙春閣是御貝勒府里屬于他的私人空間,平常只有杜莫跟白永得以進出,伺候用餐時才有丫鬟準許進入,所以當杜莫剛好走進來,看到夏芸兒從里面走出來要在大廳用餐時,他可是清楚的听到一聲快要窒息的抽氣聲。

他忍住笑意,低頭喝了口茶,不難想像他這個正經又嚴肅的老侍衛會在心中下一句評論︰丑人多作怪。

沒錯,夏芸兒此時就很符合這句話,她一臉濃妝,穿著一件大紅旗服,外罩一件粉藍色小庇,身上戴了好多珠寶首飾,真的俗到爆,這樣的打扮連僕人奴才都避之唯恐不及了,他敢跟嗎?

「要陪我去逛大街嗎?」

他當然听出她話里的挑釁之意,不過她顯然小看他了。

「你先吃點東西,吃完我們就走。」

好,她吃。她還真的吃了些後,拿帕子抹抹唇,「我好了。」

「好。」他好整以暇的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反而是她愣住了。

「咦?不要啦,等等嘛!」

但她這個丈夫顯然不是可以讓人駕馭的,硬是將她挾帶出門,可她不想這樣出去嚇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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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的街道突然變得喧嘩,但說是喧嘩,有時又出現瞬間的靜寂,總之就是與平常不同,有種詭譎氣氛,尤其是熙來攘往的行人,怎麼一個個站住、拉長脖子往前看,但看了又後悔,口里說著早知道就不要看了。

杜莫將這些百姓們的表情全看在眼里。說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夸張,只要是貝勒與福晉經過的地方,不是有人掉了下巴,就是有人跌倒或不小心撞到人。

這個丑福晉也真鮮,竟然不以為意,還好幾次的噗哧大笑出聲,她的聲音其實很好听,但就是那張倒了八輩子楣的臉——唉!

路上的店家或行人實在不得不向御沙貝勒及他身邊那名長相獨特的女子行注目禮,尤其在大家議論紛紛,猜測這就是前一天讓王爺、其他貝勒爺的馬車狂奔離去的小埃晉時,眾人更是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懷疑這算不算俊男配野獸?

一行三人走進一家茶樓歇歇腳,準備用點茶水、甜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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