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興的噘噘紅唇,「太見外了吧,這只是打招呼。」
「你來做什麼?」他的神情說不上好或不好。
她傾身靠在桌面,半露酥胸的嬌笑,「要來工作,我知道總裁特助有喜了,她跟阿姨也遞了辭呈,這間辦公室將少了一人。」
「我會對外應征。」
她微微一笑,一年多沒見,你還是老樣子,不過,這一次你回來,我可不打算再退讓了,何靖柔是個笨蛋,我可不是。」兩女搶一男,她輸了已夠嘔了,沒想到何靖柔還劈腿。
「我沒興趣談感情。」
「我知道,你擔心會有下一個何靖柔,但我不是她,我不會愛上管建浩,他也沒有機會可以揍我,所以——」朱玉琪涂著紅色指甲油的玉指挑逗的在他胸前打圈圈,「你可以放心的來愛我,繼凡。」
他冷漠的拉掉她的手,「我要回去了。」
「我跟你回去,我好久沒見到阿姨了,別說不行,你知道我纏人的功夫。」
他明白,所以他對這個青梅竹馬的女人一向沒轍,秘書也攔阻不了她的來去自如。
避繼凡拿起外套往外走,她則緊緊的挽住他的手,她是天之驕女,一向是要什麼就得到什麼,除了他是她二十八年生命以來的惟一例外。
不過,這一回,再也沒有人跟她搶他了。
朱玉琪雖然是自己開車過來,卻是直接坐上他的車,巧笑倩兮的對他一笑。
約四十多分鐘後,車子抵達管家的豪宅大門,另一輛計程車就停在旁邊,管繼凡訝異的看到開門下車的竟是邵茵。
她一臉疲憊,精神很不好,她為什麼來這里?他給她的名片只有公司電話跟住址,可沒有這里的。
邵茵其實先看到從屋里奔出來的小柏,才看到待他開車門後下車的管繼凡,她一瞼驚訝,再看到擁著他的美艷女郎,沒來由的,她的胸口竟感到悶悶的。
「玉琪,你先進去。」管繼凡想知道邵茵的本事何時變得這麼大,他瞥了小柏一很,他便明白的先進屋去了。
「她是誰?」朱玉琪充滿敵意的看著她。
他冷冷的看向她,她抿抿唇,故意用力的啄了他的唇一下,再睨了眼前這個看來疲憊但長相清麗月兌俗的美女一眼後,這才走進屋內。
惡心!邵茵對這個吻露出嫌惡的表情。
「你來這里做什麼?」
「我才想問你,你來這里做什麼。」口氣不佳,她的心情真的不好。
「這是我家。」
她柳眉一皺,眨眨眼,腦袋快速的重組相關資訊,愣了一愣,「天,你就是白夫人離家一年多的兒子?!」
「你認識我母親?」
邵茵雞婆的本性立即展現,「你真是太不孝了,你知道這一年多來,白夫人有多擔心你,結果你躲在淡水——」她突然想到杜勝友跟她說過的話,「什麼出國進修一年,根本是騙人的!」
「套你說的一句話,那叫場面話。你到底來這里做什麼?」
「我一直是你媽的美容師,只是當時你長得像一頭熊,我怎麼也不會將你跟雍容華貴的白夫人聯想在一起。」她沒好氣的道。
仔細一看,他的五官輪廓其實挺像白宜芳的,再瞧瞧這棟豪華別墅,真不知道他哪根筋秀逗,豪宅不住卻住那高齡老屋!
避繼凡擰眉看著她,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為何讓一個外人來到這個藏著丑陋秘密的屋子來。
「怎麼不進——邵茵,你來了!」在屋子里等了好一會兒的白宜芳一走出來,才知道讓朱玉琪臭著一張臉的女孩就是她請來的邵茵。
同一時間,管建浩也走了出來,看著他們。
白宜芳笑得開心,「太好了,原來你們認識的。」
「是認識的。」邵茵臉色不好。
「不認識。」管繼凡的表情更冷。
兩人答案不同,讓白宜芳一臉迷糊,管建浩敏感的似乎嗅到什麼,雙手環胸的打量起邵茵。
「你答不認識?!」邵茵難以置信的瞪著渾身散發著狂傲冷漠氣質的管繼凡,「你不認識我?請問你以前戴的那副古董眼鏡是凹視鏡還是凸透鏡?!還是鏡面太過泛黃,所以你看我都像霧里看花?不——不對,昨晚在君悅時你明明——」她連忙又閉口,哪能提到昨晚藍之光的事,萬一她又被成小偷怎麼辦?
「總之,依常理來說,能說不認識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不認識你,是你剛剛下計程車時一見到我,就像花痴一樣纏著我不放。」管繼凡察覺到堂弟的眸中有著異樣芒光,連忙撇清和邵茵的關系,他絕不允許他將腦筋動到邵茵身上。
花痴?!她氣到說不出話來,只能惡狠狠的瞪著這頭換住了地方就換了腦袋的熊!是,他的本質仍是熊!
避繼凡的表情不見波動,一見朱玉琪走出來,他走向前主動環住她的縴腰往屋里走去,進門前,朱玉琪回頭,若有所思的看邵茵一眼,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情敵出現了!
「邵茵,你真的認識繼凡嗎?」白宜芳也不確定誰說真話。
「那當然,那家伙——呃,你兒子跟我當鄰居當了一年多呢,我敢發誓,我要是撒謊就天地變色。」
氣呼呼的怒指著天空發誓,沒想到瞬間一道青白電光突地閃過天際,下一秒,轟隆隆的雷聲響起。
兩人同時一愣,猛地一抬頭,怎麼好好的天氣,突然烏雲密布、閃電打雷全都來了。更慘的是,滂沱大雨傾盆而下,嘩啦啦的……
她們連忙跑到門前屋檐躲雨,管建浩則沉默的走進屋內。
白宜芳傻傻的看著這傾盆大雨,邵茵更是神情呆滯,雖然忘了去看幸福戒是不是有閃了什麼粉紅色光,但她相信,一定是它搞的鬼。
但這算哪門子的幸福?這簡直在誣陷她說謊。
她氣憤的拍了戒指一下,抿抿唇,困窘的看著一臉尷尬的白宜芳,「白夫人,我真的——真的認識你兒子,只是你從沒說過他叫管繼凡,不然我就——」唉,想哭,說得好無力,這場大雨來得太可惡了。
罪魁禍首應該是管繼凡!差勁鬼,明明是嫌棄她已經被他使用過了,干脆說不認識,也就不必認帳了。
「沒關系,邵茵,我們先進去,慢慢談。」白宜芳相信她不會說謊,因為也沒有必要,天氣可能剛好要變天吧。
她微笑的帶著邵茵進屋,令邵茵松口氣的是客廳里沒人,可能各自回房了,而白宜芳要她跟著她往餐廳去用餐。
「不用——」
「我想先吃晚飯再做臉,時間上可能會拖晚一些,唔,這樣好了。我這兒房間很多,我記得你明天休假,干脆就在這兒住一晚。」有些事擇期不如撞期,白宜芳心里其實早有打算。
「不好吧!」她很害怕手上的戒指又害她出糗。
「我想了解你跟繼凡的事,也想讓你明白一些事,」白宜芳雙手握住這個一眼就讓她喜歡的女孩,「邵茵,我覺得你應該很適合繼凡的。」
「他?」邵茵嗤之以鼻,「他都敢說不認識我了,我們還適合?」
「也許有什麼苦衷,沒關系,我有時間會找他問清楚。走,我們去吃飯,我也介紹些人給你認識。」她拉著她的手往後面的餐廳走去。
白宜芳相信也知道兒子是有顧忌的,然而她是一個母親,為了信守承諾,她不能將管建浩趕走,可是她可以再找一個讓兒子有勇氣再去愛的女人,因為她絕不允許兒子的一生都離愛遠遠的……
沉悶的氣氛,不搭軋的豪華餐點。令人炫目的水晶吊燈下,一張長長的餐桌上,管繼凡左、右兩邊各坐了邵茵、朱玉琪,而母親暗示的目光、管建浩不停瞟向邵茵的目光,甚至沒有出現在餐桌上的何靖柔都讓他益發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