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一肚子火,但競看到忘了要生氣。
「你怎麼做到的?」他坐起身子,將細軟的絲被系在腰間。太不可思議了,他明明將門鎖上,她是如何開門的?
他一開口,她也回過神來,盡避他看起來令人垂涎三尺,她也曾跟他翻雲覆雨,不過這陣于兩人唇槍舌劍,她是真的忘了他的身材有多好。
「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他冷漠的黑眸射向她。
她低頭看著戒指,原來它「偶爾」還是會听指令的,就不知道哪時會正常,但她是沒有膽量再去母親那兒試了,一次凸槌就夠嚇人的,因此,她也不敢用在何靖柔身上,萬一又出現反效果,那不更慘!
「我能過來是我的能耐,沒有必要告知,你若不幫我,那就離我遠遠的,明白嗎?!」她越過他往房門定,可還沒開門,手就被他扣住,用力一拖,她競被他拖拉到床邊,動彈不得,「你放開我!」
「他是故意引我們去的,尤其是你。」
「莫名其妙!」她想掙開手,然而發現那只是白費力氣,她干脆不掙扎了。
「我听得出來,時間太久了,她的哭聲跟平常也不同。」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就算你們對建浩的父母有虧欠、有承諾,這是你們的苦衷,但承擔一切的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我在警告你,他轉移了目標,你要小心。」
「你真的想太多了,何況我對一個會打老婆人絕不會有興趣。」
「你不明白,他的眼神——」他抿唇,「總之,我堂弟正常時,他絕對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所以,記得跟他保持距離。」
不,她不會,她要接近他,甚至逮到他打人的畫面,再替何靖柔向法院申請保護令。
「已經沒有哭聲,你願不願意回去睡了?」
真的沒了。她抿抿唇,「那你也可以放手了吧?你以為我神經麻痹嗎?」見他松手,她不悅的揉揉被扣到發紅的手腕,「還有,警告你,不準再鎖門。」
「你要是不高興——」
「我可以搬走。」邵茵幫他接下話,但表情可不是那麼一回事,「不過這件事只會在夢中發生,所以,你可以早點去夢周公,看看能不能在夢中美夢成真!」
避繼凡看著她用力的甩上房門,無言。
炎炎夏日,石頭賞內,金瑩正招呼一名客人看一只紫水晶項環。「請放心,我的價格都很透明,只要你看得懂我寫的數字,你就可買走它。」
客人擰眉看著這個眸中透著鬼靈精怪的美女店員,再看看她寫在紙上的——一團鬼畫符嘛!
這叫透明?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抱歉,看來我們的價格談不攏,你請走吧。」金瑩一臉抱歉。
客人馬上抗議,「等一等,我根本不知道你要賣多少?」
「出去!」杭冬的冷眸一掃該名男客,對方本想抗議,但一對上他那雙沒人氣的黑眸,他立即噤口,快步轉身出去。
「又賣不出去了!」花羽走到金瑩身邊,認真的道︰「經驗告訴我們,如果我們沒有把幸福戒的問題解決,就沒有機會再賣出任何一樣飾品。」
這一個月來,業績掛零。
杭冬銳利的冷眼直接掃向傅磊,他馬上高舉起手。
「不能怪我,她搬家了,留的地址是承租地址,電話則是查無此人,所以該怪的是一個精靈跟了幾分鐘後就法術失靈,」他接著長嘆一聲,「早知道就不該依賴她的。」
此話一出,立即引來金瑩的一記大白眼,「罪魁禍首又不是我。」
「那總該去做點什麼吧?幸福戒的事沒解決,沒有一樣東西賣出,那你們要蹲在人間多少年?」傅磊還白目的訓人。
花羽哭笑不得,誰能想到一個長相如此斯文俊逸的男子竟會少根筋?
金瑩受不了的直接將他拉出去,「我們出去繞繞,幸福戒是有靈性的東西,也許我可以感應到什麼。」她是在救他,不然,杭冬黑眸中的冰寒可是更加一層了。
兩人一出門,花羽看著緊繃著一張俊臉的杭冬,「你不幫忙嗎?你的法力是我們之中最強的,應該更能感應到幸福戒——」
「不用說了。」
「杭冬——」
他干脆上樓,花羽無語,只得靜靜的守著石頭賞,四周也好安靜啊……
不同于石頭賞的寧靜,TNG宏偉壯觀的辦公大樓的十二樓層又傳來管繼凡的一陣雷霆怒吼,「邵茵!」
正坐在電腦前面以單指神功一指一指的打文件的邵茵也是一肚子火,她努力的忽略那個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打鍵盤,但心里可嘀嘀咕咕的,這管繼凡盡寫些鬼畫符的英文字,她還得翻英文字典查單字,忙都忙死了,他還一天吼她幾百回!
「邵茵!」管繼凡氣呼呼的推門而入,「你到底好了沒有?」
她咬咬牙,「管大老板,我看為了你的喉嚨著想,你下次可以考慮買個哨子吹幾聲「哨音」,不必扯開喉嚨練嗓子。」
「還敢說?你一天就只能打一份文件,薪水一個月六萬,你還好意思領!」抿緊了性感薄唇,他覺得母親要邵茵坐這個位子根本是給他制造麻煩!
她打一份文件可以打一天,中午時間,她還可以兼差,替公司女員工做臉,甚至可以來個簡易按摩、松緩筋骨,效率甚佳,而他交代給她的事,他一等再等,就是等不到東西,搞得兩人是天天加班。
「大老板,你要是受不了我的工作效率,很簡單,你去處理好「那件事」,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留在這里拿這種薪水。」
棒行如隔山,她終于明白這句話的含意。
哪件事,兩人心知肚明,每天晚上,管建浩總是會向何靖柔施暴,但她卻是英雌無用武之地,常常成了進出不得的囚犯,想溜到樓中樓搜證都難。
至于幸福戒也只接受過一次指令,再來她怎麼跟它許願、希望……像是電力耗盡,什麼光也沒有。
避繼凡其實已經私下派人找了另一棟房子,加強保全,再來,就等著機會將何靖柔送過去,他跟母親都商議過了,也許管建浩還是會傷害自己,因此,若有必要,他們會強制將他送到精神療養院去接受治療。
目前,也只能這麼做了,畢竟何靖柔的確沒有必要為他們背負苦難。
「在談什麼?」朱玉琪走了進來,艷光四射的她看到邵茵一早來在打的文件到現在都下午兩點了,居然還在第七行?!
她申吟一聲,一翻白眼,再看向管繼凡,「這種人你還用得下去?!」
「他是不想用,是我賴著不走,所以他只能繼續所用非人下去,明白嗎?」
邵茵不喜歡朱玉琪,她一天總會來個好幾回,然後嫌她這、嫌她那的,後來她才听到其他同事說,她坐的這個位子原本是朱玉琪極力爭取的,沒想到冒出她這個程咬金。
朱玉琪嫌惡的瞟她一眼後,就把她當成隱形人,風情萬種的走到管繼凡身邊,挽住他的手,「你猜猜,我剛剛在前方街角的花店遇到一個人,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他立即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她。
「沒錯,就是他,他不僅買了一大束玫瑰花,還穿得人模人樣的,長相俊逸再加了點憂郁氣質,吸引了不少小女生的傾慕眼光,」她咬著下唇,其實有些擔心,「若我沒記錯,當年他只有在追靖柔時才會這麼「正常」,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