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被擺道 第12頁

「正好,我也不屑讀。」她想也沒想的就道。

「不行。」

「不行?」

「這份保母的工作是特別提供給半工半讀的學生,要是你不是工讀生,這份工作也沒了。」

「那正好,我也不想做了。」說是這麼說,不過,她忍不住瞥了在一旁吃糖果的奧斯卡一眼。

見他突地抬頭朝她露齒一笑,「嗯……愛……」

她皺起眉,不會吧!她怎麼有點舍不得?

費德勒往後靠坐在沙發上,「你也不能不做,我們有簽約的,所以……」他突地站起身,走到櫃子前打開櫃門,從里面拿出一張(白紙跟筆,放在桌上,「這是你待會兒要做的事,現在,讓我們看看桌上的這些電話帳單。」

雷芷彤轉開臉,不想理會那張白紙,也不想看那幾張帳單。

他聲音一冷,「雷芷彤。」

「好嘛,大不了扣我的薪水嘛。」她搶先開口,先提解決方案。

他挑眉反問她,「你打的越洋電話費驚人,你的薪水哪夠扣?」

「那就扣下個月的薪水嘛,反正我得待六個月的。」說來還挺無奈的。

他點點頭,「沒錯,你暫時是沒有薪水了,而且是連扣三個月,另外,我還會向電信局申請家里的電話都不能打國際電話。」

她臉色丕變,「惡劣!」

「還有一件事,明天,奧斯卡歸你。」他繼續給她壞消息。

她傻眼了,「為什麼?你明明說要讓我放假,而且我還答應跟彼得到劍橋大學去瞧瞧那些有氣質的美女俊男。」

「那你是確定不能成行了。」費德勒站起身,「明天家里有聚會,大約有五、六十人,你得留下來。」

雷芷彤火冒三丈的看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瞪我,帶奧斯卡去午睡,然後把悔過書寫一寫,晚一會兒交給我。」

交個頭!她沒理他,帶著奧斯卡去睡覺。

傍晚時,她被他從床上挖起來寫悔過書,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在他盯梢的目光下,乖乖的寫了,因為沒心沒肝的他說了,要是她付不出一百萬英鎊,也不肯寫悔過書,那她可以包袱款款的滾出門去。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她要是真的淪落街頭,那不是太可悲了!

今天的事,讓她又多學了一件事,那就是人都得跟現實妥協的。

☆☆☆

翌日,陽光普照,的確是一個烤肉聚餐的好天氣。

但對一個心情不太好的雷芷彤而言,倒希望突然變天,看是下大雨、下大雪,下冰雹都行,但那顯然只是痴人說夢,因為太陽依舊耀眼,燦亮的讓人幾乎張不開雙眸,不過卻是涼風習習、氣候怡人,不顯得炎熱。

宅院的前、後院都架起遮陽的大帆傘,外燴公司人員進進出出,架烤肉爐,擺設一些吃吃喝喝的點心、水果、啤酒等等。

約莫上午十點,客人陸陸續續的上門了,她抱著奧斯卡,從二樓的窗口往下看,來的人看來大約都是二、三十歲的男女,只有兩、三個小朋友。

然後,她看到彼得騎著哈雷機車到了門口,她抿著唇,只得抱著奧斯卡走下樓。

她人才到門口,便見穿著一身輕便大方針織衫、牛仔褲的費德勒已早她一步站在彼得身前,兩人簡短的交談一下,彼得就失望的向後頭的她點了一下頭,然後騎車離開。

她楞了一下,連忙下了階梯,顧不得那些乍看到她,露出一臉驚艷的男女賓客,沖到費德勒身前,劈頭就問︰「你跟他說什麼?為什麼他連等我跟他說一句都沒有就走了?」

「我說你走不開身,你今天得充當女主人。」

「我?」雷芷彤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在開玩笑?」

「我像嗎?」

看來是很正經,可為什麼?「你女朋友不是一籮筐。」

「是一籮筐,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質,就是不想喜歡跟小孩混在一起,所以今天的聚會,你不會看到我的任何一名女友。」

她直覺的環視四周,還真的沒瞧見半個。

看他沒理會自已,抱走奧斯卡就去跟朋友們寒暄,她忍不住喃喃低語,「這實在很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小孩是危害女人氣質的最大破壞者,而跟費德勒交往的對象,都是氣質出眾的大美人,遇到小孩氣質折半,這對暗地里較勁的五名美人而言,可是很大的殺傷力,所以她們當然不來了。」

「你好清楚。」她眨眨眼,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笑咪咪的矮胖男人。

「那當然,我是費德勒的大學同窗、下屬,兼最佳好友丹尼斯。你好,你臉上的傷是奧斯卡的杰作?」

穿了一件紅色大T恤的丹尼斯一邊朝她伸出手,一邊在心中嘀咕。費德勒還真能禁得住,像這麼美的東方女圭女圭,他居然連提都沒跟他提過一次,該不會是想留給自己吧!

「我是雷芷彤。」她干笑兩聲,伸出手跟他交握,不提臉上的傷,畢竟那不是什麼風光的事。

丹尼斯喚來老婆、孩子,一一介紹給她後,即走到好友身邊,以手肘敲敲他的手,再以眼示意,看著正跟老婆指著她臉上三道輕微抓傷的大美人。

「喂,你還真能保密,家里藏著一個這麼漂亮的保母,怎麼,想佔為己有,所以啥也沒說?」

「你想太多了,何況,她的個性跟她的外表可一點都不搭軋。」

費德勒笑看著跟好友的妻子談得挺愉快的雷芷彤,在金色陽光下,她那張粉女敕臉龐像打上層金色光芒,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美麗。

他黑眸快速的閃過一道光芒,而那道光被丹尼斯捕抓到了,但他很難用言語去形容那個復雜的眼神,那像是一種帶著溫柔的情愫之光……

他眉一皺,不可能啊!費德勒這個情場老手說過,女人之于他是必要的生活調劑,但他絕不會對女人動心,因為女人的美麗就只在幾年間,當年華漸失,女人就會要求一個歸宿,而動心是掩沒理智的催化劑,他可不願意因為動心而賠上自己的終身。

再來的時間,費德勒的許多友人紛紛向費德勒詢問他的美麗保母,包括年齡、有無男友,尤其一些黃金單身漢,更是表明想追求的心意,甚至直接向佳人詢問意願,雷芷彤被問煩了,干脆帶著奧斯卡出門。

費德勒僅是瞥她一眼,眼里帶著默許。

她很意外他沒有刁難,讓她總算離開那一堆身上混合著烤肉味道的男人。

思緒間,她帶著奧斯卡來到離屋子幾公尺遠的公園綠地,一眼就瞧見嘴巴撅得高高的怪婆婆瑪亞一人坐在木椅上。

看到她,雷芷彤考慮著要不要帶著奧斯卡回去烤肉。

但奧斯卡已經跟附近鄰居的小朋友玩了起來,她只好走到另一邊的木椅坐下,而果然如她所料,怪婆婆馬上走到她旁邊坐下。

「不是我愛說啊!你們那個烤肉簡直就是污染環境、影響空氣,有你那個雇主當鄰居真是我的悲哀。」

見雷芷彤沒反應,瑪亞婆婆連忙又改變話題,「女娃兒,你沒被他上了吧!要聰明點,那種好看又有經濟能力的男人都靠不住的,但我想你已經淪陷了,以前的保母沒有一個可以逃過他的致命吸引力。」

怎麼還沒反應?她的話鋒再轉,「你是怎麼帶娃兒的?奧斯卡活像衣索比亞的難民,你們這個年代的孩子就是沒資沒任,好吃懶做……」

雷芷彤看看玩得正起勁的奧斯卡,再以眼角余光看著身旁的怪婆婆,因為她跟自己坐在一起,鄰居們似乎也都離自己遠遠的。

雷芷彤嘆了一聲,轉過頭,直看著瑪亞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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