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之瑩看到他眸中的誓在必得,心涼半截,但她絕不容許自己退縮。
周均杰欺身向前,強而有力的雙手快速的攫住她的手臂及腰際。
而韓之瑩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個兒雖比他矮了二十公分,但她的動作靈活,一個擒拿,打掉他的右手,迅速回身轉了一圈,月兌離了他的鉗制,修長的右腳抬起,用力踢向他的月復部。
周均杰冷笑一聲,身一側,閃掉她的攻擊後,矯健有力的右腿毫不留情的踢向她已鮮血直流的右手腕處。
韓之瑩沒想到他會這樣殘忍,「卡」一聲她彷佛听到自己手腕骨斷裂的聲音,而那股痛徹心肺的劇烈痛楚,更是令她臉色發白的跌坐地上,全身冒冷汗的看著自己右手掌不自然的抖動,還有如噴水汪般的駭人鮮血。
一旁,周均杰面色如土,他沒想到自己在盛怒中居然用了那麼大的力氣,但他知道那是下意識的反應,攻擊敵人時對準敵人的弱點。
「該死的!」他又啐了一聲,飛快的抓起地上的繃帶,在她的手肘處用力的纏緊,暫做止血後,抱起她,大步的沖出門外。
中央醫院內,韓之瑩的手是救回來了,醫生還為她打上了石膏。
在周均杰這名特殊的重量級人物的關注下,醫院更是出動了最好的醫生,為她做了完善的藥物治療,另外還準備了一個月的特效藥,讓她的腕骨能迅速的愈合。
潔淨的病房內,在幾名醫生離開後,留下了一室的凝滯氣氛。
坐在病床上的韓之瑩身後塞了幾個軟硬適中的枕頭,可她一點都不舒服。
她看著自己可能一個月都無法自由活動的右手,她好擔心,這樣的自己怎麼當一名保鏢?
她甚至連槍都無法握緊。
「還好吧?」周均杰面無表情的凝睇著她蒼白的臉蛋。
他很內疚,也很傷心,可是他不願讓她知道,硬是將這些情緒掩飾在淡漠之下。
她咬咬牙,不悅的瞟他一眼,「我該說什麼?托你之福嗎?」
他知道她疼痛不堪,可他的心又何曾好受?
他故作不在乎的聳聳肩,「是你自己不合作。」
聞言,一股怒火快速的自她心中點燃竄起,「合作什麼?要我乖乖的月兌衣讓你看我的身體?」
「你照做就沒事了。」
「你──」她惡狠狠的瞪著他,氣得語塞。
他走近床沿,看著她裹上石膏的傷手,「這樣的你別說當我的保鏢,連情婦都不合格。」
「這不都拜你之賜嗎?」她感到一股鼻酸涌上,但她硬是將它咽下肚去。
他睨了她一眼,不發一語的傾身解開她的上衣,她愣了一下,急忙以左手打掉他的手,「你又想干??」
「我還沒有看到我想看的。」他一張俊?不帶任何情緒。
她難以署信的瞠視著他,「你弄傷了我的手竟還……」
「那不全是我弄的。」他撇撇嘴角,手伸上前繼續解扣。
她氣憤難耐以左手緊抓著自己的衣服。
「你可是鼎鼎大名的NOS總裁,難道要我在這兒大呼小叫,說你試圖強暴?」
他停下了動作,以眼角睨她一眼後,漠然的道︰「我向那幾名醫生介紹你是我的新情婦,你說他們听了會如何?」
「你……你真卑鄙!」
「我是。」他坦承的點點頭,目光再鎖緊她問著兩簇怒焰的美眸,「如果不想左手腕也斷的話,就別動來動去的。」
「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讓你為所欲??」她搖搖頭,突地一個翻身離開病床。
她只是右手不能動而已,她可是還有足夠的能力逃離他呢!
周均杰看著站在床側另一邊的她,危險的半瞇起眼楮,「我不記得你是這樣的強悍?」
「時間教會了我這一點。」她語帶苦澀的回答。
「那時間恐怕忘了教你要記取教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越過病床,一把抱住她的腰際,將她整個人攬起,翻身上床,最後以自己挺拔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
韓之瑩自然不會乖乖听話,氣得臉色煞白的她不停的扭動身體想月兌離他的壓迫。
他狂笑一聲,居然再次抓住她才剛上好石膏的右手。
「你──」她身子一僵,不敢再亂動了。
「這兒就是醫院,剛剛我們也都見識了那幾個名醫高超的醫術,待會如果你的手又斷了,咱們正好可以再看一次,你說好不好?」
她闔上眼楮,明白自己斗不過他的堅持,「隨便你了。」
一旦他看到自己那原本白淨的身子,如今卻是處處傷痕時,他會怎麼想?他會心疼?會憐惜嗎?
五年後的今天,命運再次將他們兩人放在一起,是體貼她這些年來咬牙獨撐的委屈與悲傷,讓她可以有個人傾訴、有個人可以分憂?
周均杰在身下的人兒不再掙扎後,便意識到兩人過度親密的姿勢,他幾乎是狼狽的飛速離開她凹凸有致的身體。
但看著她仍緊閉的眼楮及蒼白的神情,他暗松了口氣,知道她並沒有感受到他那突如其來的象征。
站在床側,他很快的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在看到他當初膜拜的美麗軀體,如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新舊抓傷、齒痕清晰可見時,他頓時呆傻了。
天!這真是慘不忍睹。
他驚愕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移動,越過堅挺的渾圓、縴細的腰肢、嬌悄的臀部、曲線修長的美腿……他不由自主的搖著頭,她還是一樣有著魔鬼般的誘人身材,但不同于以往的是,她再也激不起他的絲毫欲火,因為他在這身上帝創造的窈窕曲線上,居然找不到一處完整、沒有傷痕的肌膚。
下一秒,排山倒海似的澎湃怒火快速的竄至頭頂,他怒不可遏的發出雷霆咆哮,「你該死的居然讓他如此對你!?」
韓之瑩倏地張開早已沾染淚水的羽睫,怔愕的看著狂怒中的他,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別這樣一臉無辜!」
「你……我不明白。」她不懂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他咬牙迸射出自己的結論,「還是你很享受,所以讓他對你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
「你──」他到底在說什麼?她真的不懂……周均杰氣瘋了,他握緊雙拳,拚命的壓下那想摑她耳光好打醒她的沖動。
她怎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她不痛嗎?他光看都覺心痛無比,恨不得將那從未謀面的史維比揪到身前,將他千刀萬剮。
韓之瑩見他氣紅了雙眸,沒來由的,一顆心也怦怦直跳,她靦腆的拉起棉被蓋住自己赤果的身體後,坐起身來。
其實病房內的暖氣夠強,但不知怎的?在他充滿鄙夷及怒濤的黑眸下,她卻是打起寒顫、全身冰冷。
周均杰煩躁的爬爬劉海,氣炸心肺的怒視著她,「你幾時開始需要讓人性虐待才能達到高潮?你說啊!」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臉上的血色刷地變白。
這句冷冽的話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她的心髒,在強烈的痛楚過後,刺入的冰寒蔓延至她的全身。
她在他心中是如此的不堪嗎?
兩行無聲的熱淚在她的面頰上狂肆奔流,她神情空洞的看著眼前自己仍深愛的男人,她怎能再愛他?她還要再愛他嗎?
「你哭!?你為什麼何哭?是哭我發現了這個丑陋的真相嗎?」他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她。
她難忍痛楚的閉上眼,再張開眼楮時,哽聲的道︰「是!是很丑陋!」
她有一個承擔錯誤而滿是傷痕的丑陋身體,可他卻有一個骯髒的丑陋心靈。
他倒抽了口氣,難以置信的瞪著她,「你居然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