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丈夫 第20頁

「你騙人!」猶如同一頭受傷的猛獸,他大力的踫撞玻璃,此擊引來旁邊的警察制止。

「你走、你走!別再來煩我!」她掩住耳朵將話筒掛上,不听不聞不看他的痴與淚。

王豫杰悵然呆立,無聲的眼淚沿著鼻梁滑落而下。他的心碎了!混亂的思緒令他無所適從,他該怎麼整理這些糾纏不清的環節?

再凝視她一會兒,他沉默無語的離開會客室,無視曾明右夫婦及陳長春關愛期盼的目光,他大步的離開看守所。

此時的他實在無法面對任何人,他對一切感到懷疑驚懼,他的心不夠堅強,他怕自己會因此出賣爸,畢竟目前的他還做不到大義滅親。

王豫杰渾渾噩噩的回到住處,卻意外的看到等候在門口的胡艷秋,而她的身邊還有一名高大英挺的男士。

打扮妖嬈的胡艷秋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再從皮包里抽出一串鑰匙扔到地上,「王豫杰,鑰匙還給你,從此以後我們是毫無干系了,當然,你可別怪我將你們兄妹的事告訴記者,這是你先不仁,別怪我不義。」

她原本就打算在那則新聞退燒後才回來將鑰匙還給王豫杰,不過今天又爆發王怡隻掏空資產及殺害林文仁的事,她相信他也沒空跟她算帳。

胡艷秋將婀娜的身軀倚向身旁的男友親密的邊說邊走道︰「哼,要不是楊煥強通知我那天來這兒看好戲,我還真的想不到他們兄妹倆會搞在一起呢,也許林文仁就是發現這個秘密才會被王怡隻害死的,說真的,今天要不是你陪我來我還不敢來見他呢,誰曉得……」

聞言,王豫杰一把沖向前去,抓住她的手,「你剛說什麼?是楊煥強通知你來看我和怡隻……」

「痛死人了,放手!」她用力的想掙月兌。

見她身旁的男友已變了臉握緊拳頭要揍他,王豫杰霍地放開她的手,「是楊煥強要你來的?」

「是又怎樣,還多虧了他,要不然我不知道要被你們蒙多久。」她不耐的撇嘴道。

聞言,他跌跌撞撞的沖到車庫開車離去。他必須找到楊煥強,他要問清楚楊煥強為何知道他們當日會發生干柴烈火的?

在來回的前去楊煥強及父親的住家數趟後,王豫杰仍是無功而返,但令他最不解的是,行動不便一向深居簡出的父親居然也不在家,不過,這番折騰下來,他的心倒是冷靜許多。

他走到酒櫃,拿起自從他和王怡隻發生肌膚之親後就不曾喝過的那瓶白酒,回想著當日情景。那天,他們仍同以往般的買了一些餐點回家聊天,不過,兩人在喝了一小口酒後即欲念難耐,甚至連餐點都沒吃就同墜深淵……他倒了一小杯,輕啜一口,再喝一口,覺得胸日的燒灼感再度回籠,一股高漲的瞬間充斥了全身的細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丟下酒杯,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到浴室沖了好幾次的冷水澡後,才將那股奔騰狂熱的逼退。

那瓶酒被人做了手腳了,是誰?楊煥強嗎?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是爸的左右手……王豫杰感覺到一個真相隱隱約約的要浮出格面。他大步的步出浴室,換上干淨的衣物後,拿著那瓶白酒開車先前往一名醫生友人的診所。

在友人確定白酒里被放了多量的催情激素後,王豫杰再度驅車來到父親的別墅。他已經可以確認幕後的主使者一定是爸,因為他的住所設有保全,而楊煥強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他的家中放藥後,再安然離開,究其原因,一定是爸將他的鑰匙交給楊煥強的。

幾分鐘後,來到王錫位于新店別墅,王豫杰怒氣沖沖的就直往父親的臥室而去。

佣人林媽見狀,趕忙喚住他,「王董還沒有回來!」

「沒關系,我上去看一看。」

王豫杰來到父親的臥房,覺得這兒的裝潢雖然豪華,但給他的印象就像父親般冰冷無情。

他打開每一個抽屜,不知道自己想找什麼,又能查出什麼,但內心有一個聲音慫恿著他來這個「禁區」尋找答案。

驀地,看到那份馬偕醫院的檢驗報告時,他頓了一下,將放在床上,而這時,他也注意到枕頭下面有一小角泛黃的紙張。

他將紙張抽出打開,發現原來是一張照片,翻過面,他赫然的看到在警局里見到的那張林彥新的照片。天,一切的疑問都明朗了,爸對怡隻的態度……他苦澀的想著。

「林彥新!」他喃喃的念著,紙張下還有一張泛黃的書夾,上面寫著「林彥新今日消失,王錫明日重生!」

一切的疑問都有了解答,只是……他眼眶泛紅的道︰「為了報仇,爸,你居然不惜犧牲我的名譽?而怡隻也喚了你二十多年的爸爸!」他哽咽的搖頭,「冷血動物,這就是你嗎?爸!」

第9章(1)

陳長春興高采烈的在細讀警方連續兩個星期來對王怡隻資產掏空案的調查報告。

事實上,在他們派員暗中跟隨王豫杰一個多星期後,他們就掌控到許多有利的證據。其中包括王豫杰拿了一瓶白酒到友人那里檢驗,還有一份偽造的癌癥報告至馬偕醫院求證一事,爾後,在連續幾晚監視他回到王錫的住處並呆若木雞的看著一張照片數個小時後,他們就請檢方強制到王錫家中搜索,也順利的搜到那張「林彥新」年輕時的照片。

在一番抽絲剝繭後,他們從王錫當年的人脈追查,找到當年幫他整容的醫生林順丞,而林順丞也已答應出庭作證證實他的身分。同時他們也希望由證實王錫的身分,來使王怡隻說出整個內幕,而不至于成為犧牲者。

這是他們僅存的有利線索,因為在掏空資產案及林文仁命案方面,王怡隻已將前因後果說得頭頭是道,再加上所有文件的進出及款項的匯出也只有她的簽章。

至于那瓶被加了激情藥液的白酒,王豫杰在檢驗後的當天晚上就將它倒掉,因此在這一部分,他們無法進行更進一步的追查。

「那只老狐狸已經注意到我們揭發了他的假面具,他身邊的左右手楊煥強已經找了殺手要殺林順丞。」陳長春看了手表一眼,「快了,待會兒就有晚報刊出老醫生林順丞被殺身亡的消息了。」

曾明右瞅了信心滿滿的他一眼,「你都做好安排了?」

「嗯,他找的那名殺手剛好欠我一份人情,這次特別幫我們演出戲,再來,那份晚報全世界就只有發行一份,那是要送給更換住所,一直隱身在林產新悄悄租賃的外雙溪別墅。當然,既然他和我們的對峙已明朗化,所以在他看了報紙標題後一分鐘,我們的人就會以他涉嫌殺死林順丞將他抓來,一到明天出庭應訊時,再讓林順丞出面指認,或許能逼他說些什麼事實也不定,當然,這是一項賭注。」

「我明白,最重要還是怡隻要松口,對不對?」許瓊如憂心仲仲的握緊丈夫的手。

「嗯,明天就是法院審判的日子,我能做的還有一件事,就是帶你們去見見怡隻。」陳長春朝他們笑了笑。

「真、真的?」許瓊如的臉孔發亮,她等了兩個星期,就是等著陳長春能說出這句話,「那她,她知道我們是誰?」她眼中噙著淚珠。

「我已將你們之間和林彥新的恩恩怨怨大略說了一下,還有馬偕醫院那份假的癌癥檢驗,甚至連這份調查報告也破例的讓她看了,可是……」面對他倆期待的臉,陳長春不忍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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