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好,大家全換Partner,競爭力絕對不同,趣味就更高了。」
贊同聲此起彼落,培德和許碧如則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他們兩人是多年的伙伴,默契十足,在比賽前花個一星期來練習就足夠了,這下要換人,惟一頭疼的可能只是得多化時間練習罷了,至于獎金獎品,他們倒從沒放在心上。
「我要和碧如一組。」明主馬上舉起手反應。
「反對,反對。」一些友人跟著出聲抗議。
培德好笑的有著吵成一團的男女友人,看情形,他們要鬧好一會兒了。
「我們真的要拆隊嗎?」許碧如笑笑的看著他。
「似乎沒有理由反對了。」培德瞥向吵成一團又笑又叫的朋友。
許碧如走到他身後從他後面擁住他,柔軟的胸脯輕輕的磨躇著他強壯的背部,「今晚不需要我陪嗎?」她在他耳畔輕聲道。
靶受著身後的歌玉溫香,培德才驚覺得這個星期自己似乎都沒要過女人,而在許碧如溫熱鼻息誘惑的吹徐及身後更添熱力的魅惑下,他感到沉靜了一星期的欲火已被撩起。
他轉過身子將許碧如擁在懷中,按著扣住她殷紅的唇瓣,吸吮她嘴中的甜蜜,只是當他抬起頭來,輕吻著她額上細膩的肌膚並來到她堅挺的鼻梁時,他注視著許碧如晶瑩且黑白分明的大眼,霎時羽荷那似透明且靈性的剪剪瞳子驀地襲入他腦海「怎麼了?」許碧如對他突然怔忡的神情感到不解。
「沒……沒什麼!」他用甩頭甩掉那雙眼眸幻象,「這兒不是親熱的好地方。」他看向那些仍爭執誰與誰配對的朋友,「我們到樓上去。」
他擁著她步上二樓,一些友人注意到他們的舉止,開玩笑的吹起口哨,一下子大家開始鬧烘烘的,且調侃話全起。
許碧如不在意的還送給他們一個飛吻,培德則笑而不語,這群好友偶爾也會成損友,大家都習慣了。
「你們自便,我們也自便,我們會自己打點自己的。」祖杰笑呵呵的打趣。
「是啊,是啊!」大伙的附和聲再起。
「謝謝。」培德露齒一笑,擁著許碧如朝他的臥室走去,今晚他只想好好發泄一番,而且他也衷心希望,羽荷那張清麗的臉龐別再出現在他的夢中。
第五章
站在溫室內,羽荷小心翼翼的檢視自己種的各式花卉,她輕輕抹掉頰上的汗珠,微笑的看著身前這株高約一點五公尺約五指茄,紫色的花再配上其黃色的果實,而果實的中間基部,造形奇特可愛,就如其名似的,在類似葫蘆的主體下有五個小指頭,整個感覺令人喜好不已。
她輕輕的撫觸果實,大自然是奇妙的,它孕育出的繁花種類形態萬千,令人愛不釋手。
她更往裹走,這一小區是高雅月兌俗的紅花海芋,她一樣細細審視一番後才續往前走。
株高約三尺的瑪腦珠繁茂的佇立在她前面,橙色與綠色的圓珠在綠葉的襯托下,有如聖誕節所裝飾的珠子,令人更覺喜愛。
再走過去則是五花瓣的木長春,花瓣有如畫染的涂上一層粉白,再配上紅艷的心心,更增愛憐,羽荷忍不住的伸手輕撫。
這是她的世界,一切喜怒哀樂都可以向花暢所欲言的世界。
「九天了,他都沒再來找過我。」她悲哀的看著花道,「我錯了嗎?是我將他推開的嗎?妳能告訴我嗎?」
搖搖頭,她不知所措的輕撫著花瓣,「妳知道嗎?這九天的時間突然變得好長,我一且在等著他來,可是在內心深處,我卻明白的知道他是不會來的,很矛盾是不?我似乎經常如此是不是,花兒?優柔寡斷的這份情愛該如何取舍才對?也許我該放手去愛?又或許我該離他遠遠的,再回美國去?我真的好傻是不?這樣來來去去的,躲得掉他的人卻躲不掉自己的心,我該如何是好?」
隨著這樣一句句的自言自語,羽荷積壓的情緒就更為淒苦,奪眶的淚水亦滴落于花瓣。
「也許妳該給彼此一個機會。」徐淑子的聲音突然在她身邊響起。
聞言,羽荷急急忙忙的拭去淚水。
「羽荷,妳真的要這樣下去嗎?」
「徐媽,這事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我們不要再說了好嗎?」她哽咽的道,「何況,他也不會再來找我了。」
「是嗎?」徐淑子含笑的將手上的長形盒子交給她。
羽荷接了過去看到在盒中躺著的是一枝粉女敕的桃花,「又是林訓民?」
徐淑子搖搖頭,「他送給妳的一向是代表愛意的花卉,可是桃花是長壽的代表,妳認為呢?」
羽荷笑顏逐開的著著她,「是珞德?」
「嗯。」她點點頭,「他正在客廳等妳呢。」
羽荷開心的轉身,然而在雀躍的走了幾步後,她倏地停下腳步。
「怎麼了?」
「我……我不知道見面要說些什麼?」她無措的看著徐淑子。
「羽荷,別再想那麼多好嗎?」徐淑子心疼的道,「就一次順應一下自己內心的聲音,好嗎?」
「徐媽,可我……」羽荷躊躇的看著她。
「或者妳該先見見他。」不再讓羽荷有猶豫的機會,徐淑子徑自拉了她朝前廳而去。
培德獨坐于客廳,俊美的臉上同樣有著遲疑未決的神色。
在前天和許碧如一番巫雲過後,他的心非但沒有得到解月兌反而更想念羽荷。
在昨天一天的思考後,他決定邀請羽荷當他單軌帆船費的伙伴,藉此多接近她以解思愁,只是他又擔憂體弱多病的她,是否承受得起在海上幾小時的乘風破浪?
不過,在剛剛和徐媽討論這件事時,徐媽卻毫不猶豫的贊同,她希望他將羽荷拉到外面的世界去,至于羽荷的身子,徐媽很放心羽荷和他在一起,她相信他會好好照顧羽荷的。
他受寵若驚般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徐媽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培德。」羽荷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出聲喚著正注視著窗外的培德。
「嗨!」
「嗨!」
簡單的一聲招呼後,兩人又都沉默不語。
培德靜靜的看著她,穿著一身水藍長夜的她,讓他覺得她似乎更單薄了。
羽荷有些無措的坐在沙發上,他的凝視令她臉紅心跳,只能低著頭避開他的凝眸。
「我……妳不是想看著那幅花精靈嗎?」思忖再三,培德選擇了一個較溫和的話題。
「嗯。」羽荷抬起頭來看他,「你父母已經……」
「哦,不。」他不好意思的打斷她的話,「他們還沒將畫運回來,不過,他們昨晚從法國打電話回來說,已經請人為那幅畫進行裝載的準備,這一回,那幅畫會跟著他們一起回國的。」
「真的?」她開心的綻開笑靨,「大概何時呢?」
「恐怕妳還得等一些時日。」他笑笑的道,「這原因有兩個,一個是船期的問題,要等到能配合的船可能還要一個多月;另一個就是我老爸在看完古董展後,我老媽就硬要我老爸以這空出來的時間跟她來個二度蜜月,所以……」
羽荷了解的點點頭,不過,對這好消息,她還是很高興。
「另外,還有一件事。」他定定的看著地道,「我想從報章雜志上,妳一定知道我和那群朋友一年一度都會在翡翠灣舉辦帆船競賽。」
羽荷點點頭,他的那群朋友,其實都是政商的第二代貴公子或天之驕女,所以這場競賽每年媒體都會大幅報導,而培德和許碧如搭檔的那一組,已連續奪得五年冠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