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緋聞 第10頁

是誰在吵她啊?她好累,再讓她睡一下嘛!

「千儀,到家了,醒一醒,乖。」同樣的男聲依然不厭其煩的輕喚著她。

「到家了?」郁千儀睡得迷迷糊糊,隱約好像听到有人告訴她到家了。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睜開她那黏得死緊的眼皮,只是還未清醒的意識讓她瞧不清面前的人。

「嗯。」她無意識的應了聲。

「千儀,醒醒,到家了。」即使不斷重復相同的話語,那道男聲還是一樣的溫柔,沒有一絲的火氣,也沒有任何一絲的不耐煩。

「什麼?」努力眨了好幾次眼,郁千儀終于戰勝瞌睡蟲的猛力邀約,清醒了過來。

瞥見在她面前放大的男性臉孔後,她更是在瞬間將原本揮之不去的瞌睡蟲驅趕得連一只都不剩。

「敬弦,你想干什麼?」她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你說我想干什麼?」她的問題讓他感到莞爾。「當然是叫你起來,難道你懷疑我想對你圖謀不軌?」

「沒……沒有啊。」被說中心事的郁千儀尷尬的連忙否認。

「我不會連這點耐性都沒有的,小傻瓜。」林敬弦寵溺的揉著她柔細的頭發。「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希望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是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嗎?所以你別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

「我沒擔心啊。」聞言,郁千儀的心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真的嗎?」他故意逗她。

「當然是真的。」宛若怕他不相信似的,她點頭如搗蒜。

「跟你鬧著玩的,瞧你緊張得。」林敬弦嘴角的笑意有越擴越大的趨勢。「到家了,下車吧。」

「到家了啊?」不過閉上眼楮假寐一會兒,沒想到她竟然睡著了。

「早就到家了。」林敬弦開了車門先行下車後,隨即又繞過車頭去幫她開門,充分展現他向來良好的紳士風度。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她一邊拉平身上因坐姿不正而產生的衣服折痕,一邊下車。

「怎麼沒叫你,叫你好幾次,只不過你實在睡得太熟,才會都沒听見。」

「我真的睡得那麼熟啊?」她真不敢相信她會在煩惱重重的當頭,還能睡得不省人事。

「沒錯!而且還流了滿地的口水呢。」他促狹道。

「騙人!」她哪里會流口水了?

「不騙你!要不然你模模唇角看看,看看那里是不是濕濕的?」他釋出誘餌拐她上當。

「真的假的?」听林敬弦這麼一說,郁千儀即使原本有點半信半疑的,也忍不住伸手去印證他的話。

結果——

那還用說嗎!她的唇角當然是干的。

「你騙我!」她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陣好打。

「誰教你這麼好騙?」詭計得逞,林敬弦簡直是樂透了。

「我才不好騙哩。」關于這一點,郁千儀否認得有點心虛。

「是嗎?」他非常懷疑。「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

她的單純、天真、善良、甜美,不僅是她的最大優點,也是他愛上她的最大原因。

「是嗎?」他凝視她的眼神太過熾熱,教她有些承受不住,竟有股想回避的沖動。

「當然。」

林敬弦一雙眼瞳散發動人的情愫,毫不掩飾對她的濃烈愛意。

「好了,我該上樓了。」在他的注視下,郁千儀心中蟄伏有一段時間的罪惡感又開始不安分地升起,她無法再坦然的和他相處下去,于是她率先打破兩人間過于親密的氣氛。

「等一下。」他似乎不打算那麼快就放她離開。

「做什麼?」她的心跳瞬間漏了好幾拍。

林敬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用行動加以表示。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將他的唇慢慢印在她的紅唇上。

「啊!」來不及反應的郁千儀,只能被動的反應著他的吻。

只是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思竟然飄到連竟堯身上,而且還千不該萬不該的比較起兩個人吻她時帶給她的感覺。

第六章

郁千儀不停地反復思索——

她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為什麼她會這麼失敗呢?

雖然她很盡力的想要做好每一件事,但結果往往不如人意,不管是在工作上或是感情上,她都失敗得一塌糊涂——當不成一名優秀的記者,也做不好一個完美的情人。

她好想知道原因出在哪里喔,只可惜始終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她的能力太差?還是她的個性不好?

或許兩者都有,也或許後者的原因更甚于前者。

記得有人說過︰一個人的命運往往取決于自己的性格,而不能否認的,她優柔寡斷的性格確實讓她搞砸許多事。

其實她也明白自己如果能堅強點、果決點,或許她就能順利完成每一件組長交代的工作,或許她和那個男人的一切牽扯就不會發生,或許她就能更妥善地處理她和林敬弦之間的感情問題,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每件事都一團糟、一團亂,什麼事都做不好。

哎呀!好煩!

為什麼她會這麼的煩呢?煩得讓她好想拋下這一團理也理不清的混亂。

郁千儀整個人心浮氣躁的,順手拿起床上的枕頭往牆上丟去,似乎想借由這個無意義的動作紓解一下她心中郁結的煩悶。只不過弄巧成拙,她不但沒有因此解決任何問題,反而還讓位于牆角的花瓶慘遭池魚之殃。

天啊!她到底在干什麼?

看見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背到這種程度,連想發泄一下都會波及到不相干的事物。

或許她現在該做的不是窩在房間里哀聲嘆氣、長吁短嘆的,而是到廟里去燒香拜佛,祈求神明保佑她否極泰來;或是找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算命師幫她改改運,讓她擺月兌目前的厄運才對。

「吁——」

郁千儀吁了一口非常長、非常長的幽怨之氣,將頭埋在雙膝間暫時躲避所有她不想面對的事。

這便是她性格上的另一項致命傷,每每踫到今她一籌莫展、束手無策的事,她就像只鴕鳥把頭埋在沙地里般,不敢面對現實。

她知道逃避是無濟于事、沒有意義的,她也知道自己很沒用、很懦弱,但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真的沒有勇氣把實情告訴林敬弦,尤其在听到他的每一句溫柔字語、感受到他的每一個深情關懷之後,教她如何能在他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告訴他這麼一個青天霹靂的壞消息?

因為她明明比誰都明白他對她是如何的情真意摯啊!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啊?

阿——

她的頭更痛了。

算了,暫時不管吧。

不想面對現實似乎並不意味著郁千儀可以一輩子都當鴕鳥。

因為幾天後,她被通知去采訪那個男人,逼迫她必須將頭從沙地里抬起來。

「郁千儀小姐,麻煩你留下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至于其他的工作人員辛苦了,你們可以先走。」在采訪結束後,連竟堯提出這樣的要求。

「可是我不能留下來,我還有工作要做。」一听到他的話,郁千儀慌忙的找借口想推托掉。

無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拒絕他的要求。

「我想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你說要走,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連竟堯振振有辭的說。

「采訪都結束了,我跟你之間哪還有事要解決?」郁千儀睜眼說瞎話地想混過去。

有那麼多人在場,諒他也不敢胡說八道。

「是嗎?」連竟堯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小郁,我看連先生都這麼說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你就留下來吧。」雖然彌漫在那兩人之間的氛圍煞是詭異,但基于不得罪大人物的原則,廖慶豐不免雞婆的加入勸說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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