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風略之那深沉的眼神,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似乎從他的眼里看出一絲情意。涵兒不自覺害羞的低下頭來,或許是她自己想太多了。但是風略之那熱烈的目光,讓她心跳不自禁加快許多。
看出涵兒的羞怯,風路之只是把她拉在懷里。他會讓涵兒慢慢懂得什麼叫情,而這次他是絕對不會再傷害她,他要讓她知道愛情美好的一面。
涵兒自他懷中抬起頭來,臉上的紅暈也已經消退,輕技開兩人的距離。「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看書。」
風略之看了眼窗外,滿天的紅霞顯示出一天就快要過去。「我們出去走走吧。」既然涵兒已經應邀跟他重新開始,現在最該做的就是跟她好好培養感情。
「你不看書了嗎?」雖然她不懂俄文跟法文,可是風略之似乎看得很入迷。
「書留在這明天再看就行了。」風略之吻了下涵兒的臉頰。「現在陪我的小妻子去散步比較重要。」
他的話讓涵兒臉上本來已經消退的紅暈又冒了出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根本就不敢看風略之一眼。
而風略之則是笑著接著涵兒走向屋外,將她的反應全數收盡眼底。
夕陽低垂在海面上,海風吹拂著涵兒的長發,落日的紅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有多美就有多美,像楚涵兒這麼美麗的女人,這些年在國外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她吧?想到有不少男人垂涎著涵兒的美色,風略之的心里就覺得不痛快。
所以他試探的問︰「這幾年你在國外一定認識了不少朋友吧。」
不知風略之心思的涵兒直覺單純點點頭說︰「沒錯,我是認識不少,她們還常常幫了我很多忙呢。」如果不是認識了她們,向來養尊處慣了的她,還真不知如何處理生活中的瑣事。
「可以說說他們嗎?」他極力控制住自己內心不斷翻騰而起的護意。
涵兒疑惑的看著風略之。「為什麼會突然想談我的朋友呢?」
「沒什麼,只是想了解你這幾年來的交友狀況而已。」風略之裝作一副隨口問道的樣子。
涵兒想也知道風略之的用意。「我那幾個朋友都是女的,如果你擔心有男人追求我的話,那大可放心,因為我念的是女校。」
風略之當然連忙否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關心你而已。」他可不承認他有任何吃醋的想法。
涵兒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你關心我。」
風略之不好意思的笑一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愈描愈黑的樣子,便不再多說什麼。
看風略之窘困的樣子,涵兒也笑了起來,或許這一次他們真的會處得很好,至少目前她已可以慢慢看出風略之的心。
她真心的期望著自己跟風略之能有好結果,就算不能,也希望自己跟他都可以無怨無悔的面對自己的人生。
第六章
「涵兒醒醒、涵兒起床了!」風略之叫喚了老半天,但是床上的楚涵兒半點也沒有清醒的跡象,干脆直將她抱高床上。
在風略之這樣的打擾了,涵兒終于痛苦的張開眼楮。「做什麼?」
風略之對著在他懷中仍半睡不醒的涵兒說。「我們去欣賞日出。」
涵兒打了個呵欠,在風略之的懷里找個舒服的位置,然後閉上眼楮咕噥道︰「我還想睡覺。」
「等看完日出後再睡,這里的日出很美喔。」風略之憐愛地拍拍她的小瞼誘惑著涵兒。
日出再美也美不過她夢中的西施。「我不想看日出。」
但是風略之還是固執的要吵醒她。「我們看過了島上的日落、星空,難道你不想看著島上的日出嗎?」
涵兒仍是閉著眼楮堅持道︰「那你去看,等看完後再跟我說就好了。」
「湖兒醒醒嘛!」風略之執起她的一小撮發尾開始搔擾她的鼻端。
不堪其擾的涵兒終于張開眼楮,但是眼淚也跟著泛出。他好壞喔!她是真的好想好想睡覺,可是他一直吵她不讓她睡,還用她的頭發來欺負她。她又不是拿破侖,一天只要睡四個小時就好了。想到這,涵兒覺得更委屈,眼淚也流得更凶。
看涵兒突然哭起來,風略之也慌了,他連忙拉著涵兒安慰。「涵兒你怎麼哭了?」
涵兒抽抽噎噎的模樣好不可憐。「你好壞喔,人家好想睡覺,可是你都不讓我睡。」
「對不起。」沒想到涵兒沒睡飽時,居然會像小孩子一樣說哭就哭。
涵兒把頭理進風略之懷里哭著說。「你還說你喜歡我,要跟我重新開始,可是你連讓我睡個覺都不願意。」
「好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吵你睡覺了,乖!別哭了。」沒想到涵兒居然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涵兒這才抬起頭來,紅著眼眶看著風略之。「你說的是真的?」
風略之費力的空出左手微微抬起。「我發誓。」
听他這麼,涵兒才肯止住淚水,揉揉眼楮又打了個呵欠,準備從風略之的懷里下來,再回去床上睡回籠覺。但是沒想到風略之卻直接抱起她往外面走去。
「我還要睡覺……」涵兒看著自己離心愛的床鋪愈來愈遠,鼓起腮幫子瞪著風略之說︰「你說不吵我睡覺的。」
「沒錯,我是說我‘以後’再也不會吵你睡覺,不過既然現在你都已經醒來了,那麼我們就一起去看日出吧。」他可沒撒謊喔,他說的是「以後」,可不包括現在……
听他一副賴皮的模樣,涵兒委屈的眼淚又要掉下來。「我要睡覺啦!」
風略之見涵兒又要哭了便好奇的說︰「我從來沒有舌忝過女人的眼淚,不知道女人的眼淚是甜的還是咸的?」
「哪有人的眼淚是甜的!」壞人、壞人,風略之是說話不算話的壞人。
「有人說過女人是用糖果做成的,那流出來的眼淚應該也是甜的。」他將涵兒抱到陽台上,細心的用條毛氈包住她。日出前氣溫最低,在這只有巫醫的小島上,要是生病可就麻煩了。
「我只听過女人是水做的,沒听過是糖果做的。」說女人是水做的人是賈寶玉,那糖果又是誰說的?
風略之胡亂鬼扯說︰「可見那水是糖水。」
「拜托!你有沒有看過紅樓夢啊!」要是曹雪芹听見他這麼說,不知道會不會從墳墓里跳出來掐死他。
「當然看過。」雖然他不是念文學的,但是他怎會沒看過紅夢。
「既然有看過,就不要胡扯。」涵兒又投進風略之的懷里找尋舒適的位置。
「你不是曹雪芹,怎麼知道我是在胡扯。」風略之深吸了一口氣,涵兒的舉動引起他另一股騷動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所以他只得悄悄的隱藏他的。
「你也不是曹雪芹啊……」風略之的話引起涵兒的不滿,開始用他爭辯了起來,睡早已消失無蹤。
一年一度的祭奠是島上大事,對島上的居民來說,這五天的祭奠是他們一年里唯一可以盡情享樂的日于,情投意合的未婚男女們會趁著這五天盡情的談情說愛。等祭奠過後要是女方懷了情人的孩子,那麼男方才會請長輩們到女方家去提親。如果女方沒有懷孕,那麼未婚的女子們會在新的一年里,再度尋找新的情人。島上的居民崇拜火神,所以祭奠開始時,他們便在村子的中堆起一層樓高的木柴,等太陽出來後,就開始點燃火堆。
因為要參加祭奠的關系,管家早就跟風略之請好了假,在祭奠的前一天就回到村子里的老家。當管家用者不甚流利的英語形容祭奠的盛況,也引起了涵兒的好奇心,她很想跟著管家他們一起到村子里去參加祭奠,可是風略之卻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