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身情婦 第7頁

是啊!苞這種公子交往初期一定是甜蜜的不得了,可是往後呢?她早櫻吹雪向來厭惡所謂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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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風雨交加的台風夜,但是她的冰箱里除了一瓶礦泉水外就空無一物了。這種夜晚不用翻黃歷她也知道不宜外出,但從早上到現在她只喝了一壺咖啡而已,與其餓死,她寧願冒著被招牌打成腦震蕩的危險,出外覓食。

可是,剛走出大樓沒有三十公尺,她的雨傘就被吹翻了,就在她考慮還要不要繼續前進時,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把她拉回了大樓里。

「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台風來了?!那麼大的風雨,你居然還在外面逛!」他開車回來要駛進地下室時,就看見吹雪拿著雨傘正要外出,所以他急急忙忙的停好車就追了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兒呢?」外面那麼大的風雨,他還出來跟女人約會嗎?

「我就住在這棟大樓,難道你不知道我就住你樓上?」听她這麼說,應毅武真覺得無可奈何,沒想到她真的對他漠不關心,連他是她的鄰居都不知道。

吹雪聳聳肩說︰「我向來不是一個敦親睦鄰的人。」她渾身都濕透了,她是該勇往直前的出去買東西?還是先回去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還是先去買東西好了,這麼大的風雨就算她換了干衣服出去,還是一樣會被淋濕。

「你到底是出來做什麼?」他還是第一次遭女人如此的漠視。

「我餓了,所以出來買東西吃啊!」她得趕快去買,不然待會台北就要進入暴風半徑了。

應毅武皺著眉頭問︰「你家里難道連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準備嗎?」

「只剩下礦泉水。」如果家里有吃的,她還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出來覓食嗎?

「你先回家去把濕衣服給換掉,然後再到我家來,我家里有吃的。」這麼大的風雨讓這個笨女人出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

「沒問題。」既然有人願意弄東西給她吃,她又何必冒著風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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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吹雪把自己給打理干淨了,開開心心的來到應毅武的家,可是當她看到應毅武拿了碗泡面出來時,她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不要吃泡面。」她寧可餓肚子也不要虐待自己的胃。

「小姐,你也別那麼挑好不好?」在這種時候她還想要吃滿漢全席啊!

吹雪不理會應毅武的諷刺,走進廚房就打開冰箱拿出現有的食材。

「吹雪,你不是不下廚的嗎?」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杯難喝死的咖啡,更何況他可不想讓她燒了他的廚房。

青菜、肉絲、蛋。她決定來煮碗熱呼呼的面吃。「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看她那利落的身手,怎麼也不像不會廚藝的人,現在就算他再笨也知道那杯咖啡是她特地泡來整他的。

沒幾分鐘,熱騰騰的面就已經煮好了。「要吃的話自己端。」這種天氣吃熱騰騰的食物是最舒服的。

看來很好吃的樣子,本來不餓的應毅武也忍不住食指大動。

「好吃。」嘗了一口後應毅武就贊不絕日。「你滿會煮的嘛!」

「當然,我從十五歲起就住在外面了,沒有一手好廚藝,那日子要怎麼過啊!」而且煮菜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照著食譜再加點創意就行啦!

應毅武一邊吃一邊問︰「既然你的手藝那麼好,為什麼還說分不清鹽和糖。」上次那杯又咸又澀又苦的咖啡,讓他喝了一口後,嚇得好幾天不敢再踫咖啡了。

吹雪回答說︰「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啊!」

「我覺得你比較像是在整我。」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他還不笨嘛!

應毅武點點頭說︰「像。」

「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在整你。」既然都已經被看穿了,她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你……」

吹雪用筷子指著應毅武說︰「別想報仇,你也破壞了我的相親,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應毅武回問著吹雪︰「我像是這種人嗎?」

「像。」吹雪的話一出口,就听見「啪」的一聲。停電了。

「你看你說錯話了吧!」應毅武放下了碗筷,模到廚房去找手電筒。

「別傻了,這只是台風吹斷了電線而已。」好在她剛才沒有出去買東西,不然她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回來。

應毅武拿了手電筒走了回來,客廳里立刻有了一絲光明。

在這種沒電燈、沒電視又不能上網的晚上可以做什麼?

吃飽喝足的吹雪放下了碗筷。「你還有手電筒嗎?借我一只,我明天再還你。」

應毅武翻出另一只手電筒交給她。

「回家了。」吹雪朝應毅武揮揮手。「多謝你的『一面之恩』,改天再報!」

「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今晚停電,他也是什麼事都不能做。

「謝啦!」吹雪並沒有拒絕應毅武的好意,雖然他風流了一點,但是勉強也算是個好人。

不到五分鐘,吹雪就已經回到家了,她隨手在客廳里點上了蠟燭。

「謝謝你啊!應毅武,現在你可以回去了。」經過了今晚,她也不好再叫他應先生了,索性連名帶姓地叫好了。

應毅武拿起了桌上一副已經有好些年歷史的塔羅牌,問︰「你也會算命。」

「那副牌是我曾祖母留下來的,據說那是她的母親送給她的,因為我曾祖母的母親是吉普賽人。」

「你身上有外國人的血統?」依他看,吹雪的身上應該多少有些歐洲人血統,因為她的輪廓特別突出。

「我的曾祖母是俄國人,她在一九一七年俄國發生革命時逃到了東北,嫁給了我的曾祖父,我的曾祖父是當時定居在東北的日本人。他們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我的祖母,除了發色跟眼楮外,她完全遺傳了我曾祖母的美貌。听說我的祖母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我祖父對我祖母一見鐘情,不惜拒娶家里為他下聘的未婚妻,所以被逐出家門,因此入贅了早櫻家。」

「後來發生第二次世界大戰,曾祖父便帶著妻子、女兒、女婿離開了中國回到了他的故鄉。曾祖父、曾祖母去世不久後戰爭也結束了,祖父才帶著祖母離開日本到美國去,我父親是在美國出生的,婚後帶著我們全家到台灣來。」所以她的身上混有中國人的血統、日本人的血統及俄國人的血統。

應毅武坐了下來。「那你應該會算命,幫我算算看吧!」吉普賽人喜歡流浪,也是個擅長算命的民族。

「你會相信算命?」應毅武不像是會去求神問卜的人。

「平時不信,不過,你算的話,我就信。」他相信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應毅武也反問︰「你相信算命嗎?」

吹雪搖搖頭說︰「不相信。」她相信人定勝天。

「既然你不相信算命,又何必把這副塔羅牌帶在身邊。」

「紀念。」因為它有著她最幸福時的記憶。

「應毅武!」一個不注意,應毅武的手又摟上了她的腰。

應毅武的手指按住吹雪的嘴唇。「叫我武。」

吹雪一張嘴就咬住了應毅武的手指,過了好一會兒才放手。「不要隨便模我的唇。」

看著手上小小的咬痕,應毅武笑著說︰「打是情、罵是愛,那你咬我一下算什麼?」

「不要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的。」她又不是他那群女友,可容不得他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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