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愛驕女 第22頁

也許是在威尼斯那迷人的水都開始對她有感覺的;又或者是更早,在日本替她解了圍的那次?他自己也不明白。她總是悄悄的、不露痕跡地佔領了他的心,鯨吞蠶食的、一點一滴的……她剛剛還撥了通電話給他,說在家里等他一起晚餐。

那種有人等待著你的感覺,老實說,還真的是挺不賴的!

任冠廷從地下停車場搭電梯直達他所居住的樓層。

那道厚重的銅門還沒打開,一陣嗆鼻的燒焦味便傳了出來。任冠廷起了不祥的預感,快動作地推開門──整個室內只能用「煙霧彌漫」來形容!

如果不是那濃重的焦味和廚房間間斷斷響起的咳嗽聲,他恐怕會以為他來到了飄著詭譎霧氣的異世界?呈淡灰色的薄霧彌漫了整間房子,看不清原有的家具和擺飾!

「她究竟在搞什麼鬼?」任冠廷往廚房靠去,嘴里出聲低咒,濃眉糾結成一團。

「哇!救命哪!怎麼會這樣?嗚……書上是這樣寫沒錯啊!」上官葦以手揮開圍繞在她眼前的霧氣,那嗆鼻的味道讓她皺起了俏鼻,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爐火上的鍋子里。

「你在放火燒房子嗎?」任冠廷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病了?要不怎麼會看上這個沒大腦的笨蛋?明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卻硬是要去做!

「去你的放火燒……」上官葦正要痛斥那個沒同情心的人,而那熟悉的聲音讓她停止了不雅的話語。朝他綻開一抹燦笑,裝出她剛剛根本沒說那句話的樣子說道︰「我在煮晚餐。再等一會兒,馬上好!」

才怪!忙了一下午,她連一樣菜都沒煮出來……她不相信她真的這麼笨!她看管家弄過,很簡單的!

瞧她變臉跟翻書一樣快!任冠廷差點要笑出來,但因為現在的狀況容不得他笑出聲。他繃緊了臉,壓抑著想打她一頓的沖動,問︰「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嗎?」

「我在煮菜呀,看不出來嗎?」她揚起細眉,明白地質疑起他的智商。

「我倒覺得你是要燒了我的房子!」任冠廷無奈地上前,把火及瓦斯都關掉,也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一手拉住她便往外頭走去。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你別拉著我走呀!我還沒弄好呢!壁廷……」上官葦和他對拉,扁著嘴巴,不解他為何要把她推出他家。

莫非……莫非他知道了她打算賴在他家,所以他要把他攆出去嗎?不!她一定要住在他這里。上官葦擔心會被他趕出去,便不顧一切地緊緊攀著大門不放,嘴里大聲地喊道︰「我已經決定要住你這里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的!你死了要趕我走的那條心吧!」

任冠廷的動作頓住了,他把她揪到面前來,不懷好意地笑了。「你都打好算盤了不是嗎?那我再多說什麼又有什麼用?」這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真是驕縱任性得一塌糊涂,不過他還是喜歡……「別這樣子嘛!讓我住下來又不會怎樣!」上官葦抓住機會倚進他懷里磨蹭撒嬌著,語調十足十的甜膩膩。

「你怎麼不回家住?」她家不就在台北嗎?而且上官南星的房子不見得會比他這里的差!

「唔……因為……喔!因為我媽媽的嚴厲你是知道的,我不想住家里,就是怕被我媽媽給管得死死的,所以才想借你這里住嘛!」她急中生智,想起了之前任冠廷對上官南星媽媽的評語,便拿這個當借口。

希望他不會發現她在說謊!上官葦在心里禱告著。

「真是這樣?」他被她磨蹭得已經有點忍受不住了!

「當然是真的!好不好嘛,我求求你……」上官葦嘟起粉唇不停往他身上磨,想磨到他答應為止。

既然已經知道了心里對她有感覺,那麼如果她打算要住進來,他也不會排斥的。只是有些話還是先說在前頭比較好!

「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好啊!你說。」只要他不趕她走,什麼事她都答應。

「以後別煮那什麼菜了,萬一你把我房子燒了怎麼辦?」其實他比較擔心的是她會傷到她自己。

「那怎麼行?我要把我的愛都放進那些菜肴里頭,你不能要我別弄那些菜呀!」上官葦不依地嘟嚷道。

「你的愛我都知道。」俊臉浮現淡淡紅潮。「晚餐我們去外頭吃,我家里除了早餐外一向是不開伙的。」

「你真的都知道我的愛了?」上官葦一雙大眼瞅著他問。

「你……你表現得那麼明顯,我想不知道都很難吧?」

「咦──你臉紅了耶!壁廷,你好可愛喔!」上官葦捧住他的臉,稀奇地叫喊道。她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兒。

任冠廷赧然地撇過臉,嘴硬道︰「我哪有臉紅?你別笑死人了好不好?我是個大男人耶,怎麼可能會臉紅?」她別這樣一直觸踫他行嗎?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發泄了。這樣的男人就如同野豹一樣的危險!

「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上官葦不再嬉笑,扳回他撇開的臉龐,深情地望著他,把心里頭滿溢的愛說出來,讓他明白她不是隨便說說,她是很認真的!

「我知道……」任冠廷低語。

她的唇是那樣的柔女敕和誘人……任冠廷情難自禁地俯下臉,薄唇緩緩地印上了她微顫的粉唇,輕輕柔柔地掠取……她的唇如同是上等的醇酒那麼樣的香甜,讓他無法挪開他緊貼著她的唇。任冠廷以靈巧的舌進一步撬開她羞澀的唇,大舉入侵……她是他嘗過最甜美的唇!

上官葦渾身癱軟,雙臂環住了他寬闊的肩,像溺水者一樣地緊緊攀附著救命的繩索一般!他的技巧純熟,每一個席卷、每一個撩撥,都徹底挑動著她心底潛藏的青澀,讓她深陷……賭城在賭場的最高位置,坐鎮的是權位最高的人──上官勁。

上官烜一身昂貴的手工西裝,俊臉上一片嚴肅漠然。

「大哥,你是說,你早就教阿勍探過那小子的底了?」在阿葦又飛離西雅圖之後,他接了峇里島一個度假村的保全案子,所以一直沒機會到賭城跟上官勁討論這件事。

而今天他特地來到賭城找大哥問這件事,卻沒想到大哥對那小子的底細竟然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阿勍給了他很高的評價。」冷勍是個非常嚴謹的人,如果對方得到了他的高分數,那上官勁也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那小子有能力保護阿葦嗎?」

「你不相信阿勍嗎?」上官勁淡淡地挑起眉,還是沒有正面回答他。

「大哥,你都不擔心嗎?」上官烜不懂為什麼大哥對阿葦的事還是能這麼冷靜?

「阿勍的能力你知道的。」上官勁一邊看著整個賭場的監視系統,淡淡地說,自信得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那凱文那里怎麼辦?要悔婚嗎?」

「如果阿葦決定跟那個男人,就悔婚!」上官勁平淡地說。這門婚事是他獨裁地替上官葦答應的,想悔婚就悔婚,最重要的是上官葦的幸福。

「大哥難道不怕肯特家對外放話說我們上官家不守信用?」上官烜毫不客氣地直言。

「阿烜。」上官勁把一向淡漠的眼神放到他身上,緩緩扯開沒有溫度的冷笑道︰「你看我什麼時候守過信用?」他從來就不覺得那兩個字有多崇高?那在他眼里全是狗屁!

這倒是!上官烜沒有異議。「那凱文那兒,你要出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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