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不能那樣計算的,要從心動的那一刻開始,才能稱之為愛。「何時開始?你回答我,我就給你答案。」
「從重逢的那一刻開始,我後來想了想,既然我可以忍受你恢復過去的身材,那是否意味著,我也許從一開始就不是討厭你,而是在想辦法引起你的注意。」就這樣簡單的幾句話,想不到可以讓人如此感動,心頭暖又甜。
林之筠幾乎完全的投降了。
「我答應你。」這是她給出的答案。
林之筠和嚴亮臣擁抱著,一整晚兩人就這樣相依偎,分享著眼前的景物,當日.出東方的剎那來臨,他們一起感動著世界萬物的奇妙。
但戀愛是一回事,現實又是一回事。
天亮之後,林之筠就開始擔憂了,她覺得談戀愛會綁手綁腳,也不喜歡被約束,想有空間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想太早結婚生子。
「那個……我跟你說,我可以跟你交往,但是你得答應我幾件事情。」
「談戀愛還要講條件?」
「沒錯啊,要把條件談妥,這樣以後才不容易有怨言。」林之筠講求實事求是。
偏偏嚴亮臣講求浪漫,所以當林之筠一提戀愛條件,他就有點頭痛,「說吧,我听听,但未必能接受,你也知道的,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我也有自主權,不能全部你說了算。」
「OK啊,很公平。」
「那就說吧,什麼條件?」
「三年內不結婚、不能約束我,還有,不能有婚前性行為。」
很難嗎?
不、不、不——一點也不難!
嚴亮臣不認為自己是大野狼,不是為了滾床單才想和林之筠在一起,但她越是要求,他體內就更蠢蠢欲動。
「三年內不結婚,我接受,我不是那種霸道任性的男人,所以你就算和我戀愛,也可以完全不受拘束的做自己的事情,至于不能有婚前性行為……」
「很難辦到?」
「不難,不過……」嚴亮臣苦笑反問︰「你知道什麼叫做情難自禁嗎?難道你從沒有過那種感情不受腦袋控制的時候?」
昨晚在門口吻她,就是他腦袋控制不住靶情的時候。
林之筠想想也對,嚴亮臣吻她的時候,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和感覺,她明知道嚴亮臣是危險的,卻一直讓他靠近,這就是情難自禁。
也許理念歸理念,能不能辦到,就得看情況了。
「算了,後面那條視情況而定好了。」
嚴亮臣笑了。
林之筠自動退一步,意味著他可以不用禁欲,不用在情不自禁的時候,還得隱忍著火山爆發的沖動去沖冷水澡。
「那麼,我是否可以確定,你答應和我交往了?」
林之筠點了點頭,有點害羞的笑了。
戀愛這檔事,她真的是初體驗。
從天敵變成情人,印證了一句話——冤家變親家,不是冤家不聚頭,真的一點也不假。
第7章(1)
泰國曼谷機場,林之筠和嚴亮臣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十指交扣,從他們親昵的舉動來看,職員們都覺得兩人好事已近。
侯景銳很清楚,自己是插不進那兩個人之間了,但昨晚他喝了一整晚的酒,現在還在宿醉中,又看見兩人那麼親密,他胸口那把火再也控制不了。
他無法接受現實,當著眾人的面上前把林之筠從嚴亮臣身旁拉開,「你們不要再假扮情侶了,這里沒有需要看你們演戲的人!」
眾人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清楚侯景銳現在是在演哪一出。「總監,你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人家明明就是一對,你干麼說人家在演戲,這樣不太好啦。」一旁的男職員上前勸告。
眾人心知肚明,侯景銳一直對林之筠有意思,但林之筠似乎對感情少根筋,一直沒察覺到侯景銳對她的感情。
現在,就算她知道了,大概也改變不了她已經名花有主的事實。
大伙不想讓侯景銳把場面弄得太難看,努力想把他拉開,但侯景銳狠狠甩開拉著他的手,繼續說道︰「他們真的是在假扮情侶,是我親耳听見的,嚴亮臣,你不敢承認嗎?」
知道侯景銳是沖著自己來的,嚴亮臣卻一點也不在意。
愛情本來就是如此,順了心就有笑容,失了意,有的人便會抓狂,他可以理解侯景銳現在的心情。
「我承認,一開始我們是假裝的,但現在是認真的了,我們真的在交往。」
雖然交往是兩個人的事情,他們根本不需要向誰解釋,但為了讓侯景銳徹底死心,嚴亮臣還是慎重的做了說明。
為了加強真實性,林之筠也開口了,「亮臣說的沒錯,一開始我們的確是假扮情侶,那是為了杜絕長輩們繼續替我們安排相親而做出的協議。但是現在,我們真的已經在交往了,所以學長,你就不要再替我擔憂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是啦!嚴執行長和總經理真的很登對啊,我們祝福他們就好了嘛!」有人開始圓場了。
「沒錯,我也覺得他們兩位很登對。」
侯景銳沒想到大家的反應會是這樣,原本只是私心想扭轉一下頹勢,卻反而把自己搞得很難看。
現在,他連看都不敢去看林之筠的眼楮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多留兩天。」
侯景銳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快速的轉身離去,林之筠想上前去把人追回來,卻被嚴亮臣阻止了。
他知道,這時候的侯景銳需要獨處,為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男人其實是比女人更脆弱的動物,女人累了、痛了,可以喊累、喊痛,可以嚎啕大哭,但是男人受傷了,只能躲起來舌忝傷。
侯景銳剛剛就是一只受傷的動物,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你別拉著我,我得去把學長叫回來,快登機了。」
「別去,讓他獨自靜一下吧,他想通了,自然就會回來。」
「真的嗎?」
其實林之筠不是毫無感覺,從侯景銳送她花的那刻開始,她就咸心覺到他和過去不太一樣。
但她不太想去深探,或許是潛意識里,她知道自己對侯景銳僅有朋友和兄妹之情,沒有其他了。
不過她還是不希望侯景銳因為自己而受傷害,畢竟這些年,他們一直是最佳的合作伙伴,她不想過去的那段情誼因此瓦解。
「他真的會回來嗎?」她頗擔心。
「會的!」
大器的男人,提得起放得下,小器的男人,提得起但放不下,他不是侯景銳,沒法猜測侯景銳是哪一種人,但為了安撫林之筠,他也只能說點善意的謊言了。
南部鄉下。
嚴家老宅是由老舊的三合院翻新的,一樣是平房,但翻新之後,整個老房子沒有了原本的破敗氣息,反而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嚴賴春還提供圍牆和顏料給附近小學的孩子當涂鴉區,所以圍牆上滿是各種千奇百怪的圖案,這些奇怪又五顏六色的圖案一路延伸,圍繞住整個嚴家老宅。
老宅外圍有塊地,也是嚴家,嚴賴春為了回饋鄉里,特別蓋了個老人活動中心,專門提供給老人家活動。
這里有各種運動器材,也有下棋工具,更有先進的計算機,一切設備都是她讓人添購的。
不只如此,老人活動中心里還常常舉辦各種活動,比如樂器教學、識字課、還有計算機課。
此外,另有一台卡拉K機,不管什麼歌曲都應有盡有。每天下午,老人活動中心都非常熱鬧。
嚴賴春回南部之後,每天都會和村子里的老人一起活動,有時候會一起唱歌,或是去做做義工。
嚴賴春和老人活動中心的所有人都處得很好,常常自己動手做東西和大家分享,每個月這里的老人都會一起準備食物,邀請附近清貧的家庭共進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