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夫君 第12頁

「就算你求他,他也不可能帶你來。」

「咦?听起來,你好像跟白亦城很熟,那你跟他又是什麼關系?」苗彎月奇怪地反問。

「大膽,誰準你可以問我問題的?」小男孩說翻臉就翻臉。

「怎麼我不能問你問題嗎?如果是,那你也不應該問我問題呀。」嘖,他架子擺得可真大。

「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樣對他說話。

「就算你是小王爺,我還是這樣對你說話。出生是沒得選擇的,就算你生在富貴之家,也不代表你就值得別人敬重。」苗彎月一本正經地說。

小男孩又看了她一眼,高傲的氣焰收斂許多,但還是很不甘心自己居然講輸一個女人。

「別忘了,是誰帶你走到這里的。」小男孩可精了,立刻挾恩以制。

「針對這一點,我很謝謝你。」苗彎月點點頭,然後又補充一句︰「可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得寸進尺。」

小男孩定定地看著她。

除了師父外,她是第-個在他面前言行不卑不亢的人,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的身分。她看起來真的不怎麼聰明,但是說的話卻跟師父很像,沖著這一點,他可以大方一點,不跟她計較她的無禮。

「好吧,算了。」他的表情像是給了她多大的恩惠。

再往前走了兩個回廊,他才又開口︰「我就帶你到這里,穿過這個拱門再轉個彎,就可以看見花園,你應該知道怎麼走了吧?」

「知道,謝謝你。」就算不知道,只要往最吵的方向走就對了。

「不客氣。」小男孩揮了揮手,轉身要回去。

「對了,你是誰?」苗彎月連忙開口問,但小男孩還來不及回答,另一道男聲先響起——

「棋弟?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卑門那頭走出幾道人影,走在最前頭開口的那個,苗彎月一眼就認出他就是朱威。

「大哥。」小男孩恭敬的稱呼讓苗彎月差點摔倒。

不會吧?這兩個人是兄弟?她仔細看了看小男孩的五官輪廓,還真的跟那個王爺有點像。

「爹不是要你乖乖待在房里,怎麼跑出來了?」朱威問話的語氣里充滿責備。

小男孩活潑的表情消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被責問,看到這種情況,苗彎月忍不住替小男孩說話。

「我迷路了,正好遇到他,是我請他帶我到這里的。」

朱威這才望向她,一臉的鄙夷。

「你是什麼身分,也敢在王府里撒野?就憑你對棋弟的無禮,我就可以治你罪。」

「大哥,不關她的事,我這就回房,你讓她回花園去吧。」她幫他說話,小男孩也替她求情。

「這里的事不用你管,你立刻回房。」朱威命令道。

「是,大哥。」小男孩擔憂地望了她一眼,只好先離開,不過走到轉彎處後,他偷偷躲在那里看。

見弟弟听話的離開,朱威立刻比了個手勢,苗彎月一時不備,被另外兩人擒住。

「你做什麼?」她驚聲問道,被反剪在身後的手臂好痛。

朱威一掌劈向她頸後,將昏迷的她交給隨從帶走。

「把她帶到東廂院,看住她,不許聲張。」

「是。」

這下他可逮到白亦城的弱點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朱威若無其事地轉回熱鬧的後花園。

躲在一旁的小男孩擔憂地看著苗彎月被扛向東廂房,決定去找白亦城救人。

兩刻鐘後,白亦城可怕的預感成真。

當那名帶苗彎月去茅廁的婢女單獨回來時,他應該立刻去找她的,憑她差勁的方向感,他早該料到她自己一個人絕對回不來。

現在壽宴差不多到尾聲了,許多賓客都喝醉了,他暫時離開一下應該沒關系。

白亦城抬起頭,在王爺望向他時,微微一點頭,然後在王爺應允的注視下,悄悄地離開後花園。

上個茅廁不會這麼久,她現在會在哪里?

想到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宅子里迷路,白亦城就覺得冷汗直冒,這里是王府,出了任何事都會很麻煩。

「師父!」他一走出後花園的拱門,一具小小的身軀立刻撞上他。

「小鮑子。」白亦城立刻彎身扶住他。「怎麼了?」

「師父,你是不是帶了一個姑娘一起來?」小男孩連忙問道。

「對,你看到她了?」

「嗯,她被我大哥抓走了。」小男孩簡單扼要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白亦城面色一變,「抓去哪里?」

「東廂房,可是我不知道是哪一間。」

「我明白了,你先回房——」

「師父,我跟你一起去。」小男孩堅持地說︰「如果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

「也好。」白亦城一手抱起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往東廂房。

「小王爺。」將人安置妥當的隨從,才在房門外守著一會兒,看到主人來便立刻行禮。

「人呢?」

「在房里。」

「你們兩個守在這里,不許任何人打擾。」

「是。」

朱威推門而入,走到床前,看著昏迷的苗彎月。

她雖然沒有如仙的美艷,但模樣卻俏麗討喜,她還年輕,不懂如何表現出女人的風情,但假以時日,她會成為比如仙更令男人動情的女人,而她,屬於白亦城。

不對,從此刻開始,她屬於他。

白亦城愈是寶貝她,那麼他得到她的勝利感就會愈多。

朱威坐在床沿,熟練地解開她的外衣,褪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後,放下床幔。就在他月兌鞋上榻、俯身罩住她胸前的豐盈,低首欲親吻她小嘴的同時,苗彎月忽然皺起眉,低吟出聲。

頸後好痛……

她伸手模著後頸,緩緩地睜開眼。

「啊——」她驚叫的聲音被一只大掌捂住,害她只能發出斷續的嗚嗚聲。

「看來,我打得太輕了。」朱威笑得很恐怖。

苗彎月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加上他在她身上,眼里立刻浮現一抹驚懼,開始掙扎著。

「別逼我再打昏你一次。」朱威警告道。

苗彎月不理會他的話,繼續掙扎著,她忽然想到義父教過這種時候最有用的方式,膝蓋立刻往上頂撞。

朱威悶哼一聲,捂住她嘴的手松了開來,她立刻利用這個機會推開他、跳下床。

「你——」

「、卑鄙小人!」苗彎月一手攏著衣服,一邊彎身模出藏在靴子里防身的麻癢粉,打開紙包便朝他丟去。

「這是什麼?」朱威來不及閃避,皮膚沾到粉末的地方立刻麻癢難忍。

苗彎月趁這個時候跑向門口,但她還沒踫到門栓,房門已經早一步被人用力踹開。

「彎月!」

一听到這聲熟悉的聲音,苗彎月抬起頭,哽咽了一聲,立刻撲進他懷里。

「嗚嗚……白亦城……」

「彎月……」一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白亦城怒火大發,狠怒的眼神掃向床上,結果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差點笑出來。

朱威口里發出申吟聲,一手猛抓自己身體、一手捂住發疼的胯下,臉上甚至抓出紅痕,看起來比苗彎月更加狼狽。

他這副慘樣,稍止了白亦城想殺人的。

「師父?」跟在白亦城身後進來的小男孩,看到房里的情況也呆了。

「小鮑子,幫我找一件披風來好嗎?」白亦城道,看著原奉守在門外的兩名隨從沖進房里,緊張地扶住朱威。

「好。」小男孩立刻奔出門,不一會兒又回來,將手上的披風交給白亦城。

「彎月,沒事了,別怕。」白亦城一邊安撫著懷里的人兒,一邊將披風披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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