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 第7頁

虞海兒不跟他爭辯,先把他扶進房里坐下,然後倒了杯溫茶給他。敖齊沒有伸手去接,她自然地將杯子湊近他唇邊,喂他喝下。

敖齊順努摟住她的腰,喝完茶後,他杷臉湊近她的頸窩。

「你好香。」她剛剛一定洗過澡。

「你好臭。」她皺了下眉,把他的臉推遠一點,想起身把杯子放回桌上,他卻不放人。

「你嫌棄我?」他摟著她腰的雙臂收得更緊。

「因為你身上沾了酒味,真的不好聞。」她很誠實地回答,輕拍了拍他的臉,再度試圖站起來。

「你還嫌棄,要不是為了替你擋酒,我哪會被老先生抓去‘哥倆好’?」老先生一邊喝酒,還一邊吟什麼「溫一壺月光下酒、舉杯邀明月」之類的詩句,害他當場又被灌了好幾杯。

「明明是你自己想喝老先生的優質清酒,還說我。」她皺著鼻子,不以為然地回道。

「你你你……」小沒良心!

他摩著她的臉頰,張開嘴在她頸邊呵氣,惹來她不斷的低呼。

哼,既然嫌他臭,那就一起臭好了,這樣她就別想嫌棄他了。

「齊……不要了……」虞海兒連忙捧住他的臉,受不了酒味的討饒,「我會難過的。」

對喔,她一向怕酒味。

「好吧。」這次就饒了她。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說不定可以蒸散一點醉意,他就不會特別「魯」了。

「也好。」他點點頭,總算放開他。

虞海兒起身到浴間準備,將水放好,再加進一點提神醒腦的入浴劑。

「可以洗了。」她扶著他往浴間走去。

「你幫我洗。」他拉住她的手,眼神變得熾熱起來。

虞海兒立刻紅了臉。

「嗯?」快答應喔,不然他要動手了。

她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然後替他月兌下衣服……

沐浴後,敖齊的酒意褪得差不多了,兩人便到浴池里泡溫泉,敖齊全身赤果,虞海兒身上卻圍了條浴巾,小心翼翼地坐到他身邊。

其實她全身每一處肌膚他都見過、觸踫過,但她還是不習慣在他面前果身,圍著浴巾陪他泡溫泉,不是故作矜持,是她怕羞的天性使然。

敖齊了解這一點,所以平常逗歸逗,他從不曾在這一點上勉強她改變;她的本性是株小百合,當然不必硬要學火紅的攻瑰。

恰巧他也不欣賞太過開放的艷花,她這模樣正好。

敖齊背抵著池子邊,神態慵懶,以掌撈起水,淋到她的細肩上,再撥弄著在她肩上逗留的水珠,另一手在水里輕扯著她圍身的浴巾,只是扯動,並沒扯開。

「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虞海兒靠著他低喃,半僵的身軀漸漸放松。

「如果舍不得離開這里,你可以留下,想回去的時候,我再來接你。」若不是珠寶大展在即,廣告片不能延遲,他也不想準時回去工作。

「不要,我跟你一起回去,在這里三天……」咦,三天?!她一雙美眸突然睜圓。

糟了!堂姊的相親宴……

「怎麼了?」敖齊注視著她的表情。

「我忘了……」她申吟一聲。「我答應堂姊要陪她去應付一頓相親飯局的,時間應該是在前天晚上,我卻忘了這件事。」慘了,堂姊一定會生氣。

「相親飯局?」他微眯起眼。

「對呀。」一心想著該怎麼對虞芬解釋,她根本沒留意到他的口氣變了。「記得我跟你說過,在找工作的時候,正好遇上我堂姊虞芬嗎?她是千峻珠寶的總經理,平常很照顧我。叔叔、嬸嬸只有她一個女兒,因為擔心堂姊不嫁人,所以從去年開始就替堂姊安排相親,堂姊推不掉,只好勉強赴約,有時候她會找我一起去,當擋箭牌。」

「擋箭牌?」

「其實是陪她聊天,因為堂姊眼光高,又很挑男人,那些相親對象她全看不上眼,她找我作伴,只是避免無聊──」她解釋的話語被他突來的粗魯擁抱所打斷。

虞海兒抬起眼,看見他不豫的臉色,當下心頭惴惴。

「怎、怎麼了嗎?」

「你去相親?」

「不是我,是堂姊。」他沒听清楚嗎?

「那些相親對象被你堂姊嫌棄,卻沒有人看上你嗎?」男人他太了解了,絕對不可能沒人欣賞誘人的小百合。

「呃……沒有。」她說謊。

相較于虞芬的精明干練,虞海兒所展現的純真小女人風情顯然更加吸引男人的注意,那些對象轉而打听她,不過被她叔叔擋掉了,不然到了虞芬那關也會被轟走,所以她從來沒有受到騷擾。

不過看他的表情,呆子也知道不能老實講。

「真的?」他才不信。

「真的。」她強調地點點頭。「那些人我都不認識,年紀也大我好多,我只是陪表姊聊天,絕對沒有做其他事。」

「只有聊天?」他再問。

「只有聊天。」她肯定回答。

「沒人追你?」

「沒有。」她用力搖了好幾下頭。

好吧,姑且相信她。

敖齊緩下表情,摟住她腰的鐵臂放松了,不過──

「以後不準你再陪任何人去吃相親飯,尤其是你堂姊,知道嗎?」他命令道。

「可是……」

「答應我。」她的縴腰又被大手摟住,他的呼息近得幾乎吹上她的臉,兩人身軀只隔著薄薄的浴巾相抵著。

「好啦,我不去就是了。」比起堂姊,他要難應付多了;相較起來,還是听他的話比較好。

奇怪的是,他從來沒真的對她發火過,但她卻很怕他不高興……呃,應該說她不想違背他的意思。

「這還差不多。」見她听話,他滿意地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後,轉而在她肩上留下一個吻痕。

「齊……」她哭笑不得地撫著他刻意烙下的痕跡。

男人都是這樣表現出佔有欲的嗎?可是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呀!

烙下痕跡還不夠,敖齊再下一道命令︰「以後不許你背著我做這種事。」

他沉黑而專注的眼神,足以魅惑全天下的女子,而她也是其中之一。

「相親的人是堂姊,又不是我。」不是每個男人都會看上她的。

「有其他男人追求你嗎?」他不理她的解釋,繼續追問。

這時候才為時已晚的想到,他的海兒是個「長相不安全」的女人,隨便出去拋頭露面實在太危險了。

她猶豫了下,還是乖乖回答︰「可能有也可能沒有,我沒注意。」

偶爾是有听旁人說過誰對她有意思,偶爾也接到過示好的邀請、或者禮物,不過她從來不在意,也沒有和陌生人交朋友的習慣,她的生活一如他每次從國外打電話回來時報告的那樣,很單純的。

「嗯。」他像是滿意了,終于露出她熟悉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撫著他剛剛留下的痕印,不覺對那種觸感上癮了。

忽然,他打橫抱起她,自池子里站起身,她驚嚇了下,連忙摟住他的頸子。

「我們泡太久了,再泡下去,皮膚會起皺的,那就不美了。」他一臉無辜地解釋突然的行為。

是這樣嗎?

虞海兒懷疑地瞅著他,見他眼里閃著熾熱的光彩,她驀地懂了。

「齊──」

「明天就要回去了。」他低下頭,溫暖的唇瓣緩緩貼著她。

那又怎麼樣?

「所以,我們不應該浪費今晚的時間。」他慢條斯理地再說一句。

浪費?她想到這兩個晚上,他都只是摟著她,白天頂多吻吻她,並沒有更親密的舉止。

「回去後,我得連續工作四天……」他邊吻邊低喃,「所以今晚我們要好好的‘相聚’。」說完,他抱著她離開浴池,回到房間。

她身上的浴巾早在途中就被扯掉,當他結實的身軀壓著她躺上以墊被鋪成的床時,耐人的身體早已親密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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