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你的上司,不是你的男人?!」
「是跟不是,有什麼差別?」她很天真地反問。
「是沒有差別。」男人點點頭,狠笑地望著她。「因為他都會死,而你會變成我意外的收獲!」
他右手伸向背後拔槍,杜鵑迅速奔向前,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一腳踢掉他手中的槍。
「可惡!」他太大意了。
但是那男人立刻揮出一拳,擊中杜鵑的下頜,盡避她已經盡量閃,還是來不及。
「杜鵑!」解決完最後兩個男人,展浩臣就看見她挨了一拳,立刻趕過來,截去那男人接下來的攻擊。
杜鵑顧不得疼,立刻去撿那把槍。
「不許動。」她執著槍,瞄準那個男人。
那男人眼明手快,手刀狠準劈中展浩臣,想拿展浩臣當人質,杜鵑眯著眼,瞄準他,毫不猶豫地開槍。
「砰」!
子彈正中那男人要踢出的腿,展浩臣乘隙退開。也在此時,警車的聲音終於傳進停車場,杜鵑暗暗松了口氣。
救兵總算來了!
***
那群混混全被帶回警局,而中槍的男人被送往醫院,杜鵑和展浩臣跟著警察回警局,等做完筆錄,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警察總算放人。
走出警局,杜鵑擔憂地望著他。
「你還好嗎?」他也許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但也挨了不少拳頭。
「我沒事,倒是你……」他才輕踫了她下頷明顯的淤血,她立刻畏疼地一縮。「很痛?」他問。
「那個大塊頭那麼壯,想也知道他打得多用力,怎麼會不痛?」她可憐兮兮地抱怨。
展浩臣的眉頭擰了起來。
「先忍一下,回去我再幫你擦藥。」他牽起她的手,招了輛計程車,一路又坐回他家。
「你自己呢?你也挨了打,傷不會比我輕。」在他去拿藥的時候,她又問。他傷才剛好,現在又挨揍,看來他最近的運勢不太好,血光之災頻頻。
「我是男人。」他坐到她面前,簡短地回道。
他是男人,所以比較能忍疼是嗎?杜鵑不以為然地才要回嘴,他就抬高她下頷,將藥膏往淤血的地方涂抹。
「痛……」她又畏縮的往後退。
展浩臣不得不一手扶住她的頸項,然後才能上藥,他一揉,杜鵑的眼淚差點就掉下來。
傷口不踫還好,一揉不只肉痛,座下頷骨都痛得要命,她淚光閃閃地瞪著他,竭力忍著淚才沒掉下來。
「忍耐一下,不把淤血揉散,你會痛更久,而且青一塊在臉上,也不好看。」他低聲安撫。
這算哪門子安慰呀!
都不會「惜惜」她,只會講道理,一點都不溫柔。她在心里嘀咕。不一會兒,他總算揉完。
「好了,現在先這樣,等明天再揉一次,應該很快就會好。」他準備把藥膏收起來。
「等一下。」她拿到藥膏。「你還沒擦藥。」
「我沒事。」他說,想把藥膏搶回來。
「誰說沒事,我明明看到你挨打了。」她堅持要拉開他的上衣,幫他上藥。
「那點疼沒事的。」他閃躲著。
「有疼就有事!」
「我沒事,不必擦。」
「要擦!」
兩人一個推、一個閃,杜鵑已經挑出藥膏,準備涂抹在他被打兩拳的腰月復上,他偏偏不讓她翻開他的衣服,她乾脆把他推倒,然後坐在他腿上。
「不要動哦,你要是害我跌倒,我會又受傷的。」篤定他不會讓她再受傷,她軟綿綿地警告道。
展浩臣的手停在她的雙肩,被她一說,本來想推開她的動作立刻一頓,而她剛被淚水沾濕的雙眼就近在他面前。
近看之下,他才發現,她白哲的膚色與亮麗的五官並不是靠裝扮得來,她膚質細膩,讓青中帶紅的淤血顯得更加觸目驚心,他禁不住情動,細細撫著她的傷處。
若不是為了救他,她不會被打傷。
「謝謝你。」他低沉地道。
「謝我?」氣氛變得……好怪。
「你讓他沒有機會開槍,」他深深望著她。「是湊巧,還是你真會武術?」能那麼準的一腳踢開槍枝,加上準確無誤的槍法,這種本事不是人人都有。
「我會一點武術。」她嫣然一笑。「可是你也不差,一個人單獨面對那麼多打手,還是能打贏。」
「你替我擺平了幾個,不是嗎?」別以為他沒注意。
「還好啦,呵呵。」她嬌憨地笑兼裝傻。
「我要你走,為什麼不走?」他又問。她可以不必卷入這場打斗的。
「要我放你一個人,我做不到。」她老實地搖搖頭。
「為了一時的不忍心,值得你冒生命危險?」他懷疑。
她神情一僵,眼里開始凝聚怒氣。
「你放心,再有下次,我會丟下你就走,絕不會冒毀容的危險幫你!」不知感激的家伙!
她一轉身就想跳下他的身體,他的手臂卻穩穩壓住她的腰貼向自己,令她完全動彈不得。
「放開我!」本來想捶他的,但想到他身上有傷,就改以凶惡的語氣低吼。
「這樣就生氣?」他低笑,身體一轉,姿態曖昧地將她壓在身下。
杜鵑突然覺得不對勁,也敏感地察覺兩人身體的轉變。
「特……特助大人——」
他捂住她的唇。「浩臣。」
「特……」她不改口。
他低頭吻住她。
「唔!」她瞪大眼,驚愕得忘了反抗。
任她去驚愕,他的手悄悄解開她的上衣鈕扣,吻到她胸前。要她,要一個能與他共患難、不離不棄的女子,他的個性一向不遲疑,相中,便獵取,當「要她」的念頭一浮現,感覺是那麼對,他就不準備停手了。
「展……浩臣?」她真的驚呆了。他想干嘛?
「要拒絕,現在就說。」他勉強離開那片雲膚凝脂,抬起頭,眼神不再清明精銳,只有因她而起,濃濃的氤氳。
杜鵑望著他,漸漸回神。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當然明白他現在問的是什麼。
那麼,要拒絕他嗎?
也許他與她之間,只有這次機會,那麼,她要錯過他嗎?
與「保物」發生私人關系絕對是不智的,但……有何妨呢?能令她動心又動情,不自覺開心的男人,畢竟只有他一個。
她忽然淺露笑容,雙頰染暈,只手掩住破壞容貌的淤血處。
「我現在丑丑的。」她很輕很輕地說。
他拉開她的手!低頭淺吻了傷處,嘗到藥膏的味道。
「我覺得你很美。」簡單的幾個宇,卻足以令她滿足,再也無畏了。
「那麼,你還等什麼?」她雙手勾住他的頸項,嬌媚地說。
展浩臣接下了她的挑戰。
「等一下你可別喊停。」他抱起她,大步往臥室走去,以腳踢上門,關上一室的旖旎風情。
喊停?她才不會!
第五章
就這樣讓他把自己給吃了,會不會太隨便?
一場體力運動加上一場歡愛,榨乾了她可憐的體力,讓她一覺沉眠到中午時分。
她的身上蓋著棉被,身體的觸覺讓她知道被子下的自己絕對是不著寸縷,而腰上橫陳的那條胳臂,以及她背後靠著的那堵胸懷的主人,也一樣一絲不掛,她的記憶只到兩人進了房、躺上床,然後她就神魂顛倒了。
如果歡愛的感覺都這麼美好,就難怪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不能缺少男人。
「在想什麼?」他突然出聲,語音有著剛睡醒的低啞。
她搖搖頭,不語。
「杜鵑?」腰上那條胳臂驀然緊了緊,「你……後悔了嗎?」
「你呢?」她終於出聲,卻是反問。
「不。」他吐出堅定的回答。
「我也是。」她低柔地道。「只是,我不是應該要幫你擦藥嗎?怎麼會演變成——」呃……
「一場歡愛?」他低沉地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