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看了一眼,美婦柔柔的笑了。「看來,無痕很疼嫣兒呢!」
「但是那小子居然沒出來迎接我們。」女兒過得好,他當然高興,不過被擋在門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我們沒通知他,否則他恐怕早就列隊歡迎你了。沖著嫣兒、沖著你是他師父的至交,他才不敢對你不敬呢。」美婦笑笑的安撫丈夫的不滿。
太無聊的白雨嫣在莊里四處逛著,走著走著剛好經過大門口,她突然瞥見門外那對引人注目的男女,眼眶倏地一紅,便沖了出來。
「爹、娘!」她筆直的沖進男子懷里,一手還拉著美婦的手不肯放。
守門的驚怔在當場,根本反應不過來。爹?娘?
「嫣兒。」一年多沒見,她還是一樣莽撞與率真,說不想、不念著她是不可能的,她是他們唯一的愛女,要不是她已無恙、要不是篤定燕無痕不會虧待嫣兒,他才舍不得她這麼早就嫁人。
「爹、娘,你們去哪里了?都沒來看嫣兒,嫣兒好想你們喔。」她撒嬌著抱怨,一張小臉在父親的懷里磨蹭著。
「這不是來了嗎?」
在白雨嫣身體痊愈後,他們夫妻也離開遺世居。白應峰帶著秦若雨再度走上旅程。在游遍西城後回轉,想來看女兒,也與女兒聚聚。
「嗯。」白雨嫣用力一點頭,拉著父母進莊,一路上嘰嘰喳喳個沒完,快樂的說著別後的種種。
當燕無痕一出名會樓,便听到莊門口發生的事,他立刻奔回逍然樓。
「大哥!」他一進門,白雨嫣就發現他了,她撲進他懷里。「爹和娘來看我們了!」
燕無痕摟了她一下,對她一笑後,牽著她走到白應峰和秦若雨面前。
「爹、娘,無痕失禮了。」讓他們在門口等、一進莊也沒好好招待他們,到現在才來問安。
「沒關系的,有嫣兒陪著我們,再說,我們也沒事先通知你。」
他們向來不拘小節,來這里只為了看女兒,那套繁瑣的排場就免了。
「大哥,你看。」白雨嫣拿出一個鬼面具,面具後面刻了一些奇特的符號。「這是爹剛才送我的,好特別喔。」
燕無痕一看,立刻知道這並非一般玩具,他朝白應峰投去疑問的一瞥。
「爹,這是?」
「沒什麼。」白應峰不在意的揮揮手,「我和若雨到西域游玩,不小心救了一個人,他送我們的。我想嫣兒會喜歡這種特別的東西,就帶回來了。」女兒是他的,她的喜好他當然非常了解。
既然只是為了讓嫣兒開心,那麼它到底是不是具有特別的意義就不必多說了。
四人一同落坐,談著彼此生活上的種種,連晚膳燕無痕都命人送到逍然樓,一直到白雨嫣累了,他們才各自回房休息。
白應峰與秦若雨在女兒與女婿的請求下,答應住到年後才離開。
望著屋外一片白雪覆地,想著女兒的幸福,秦若雨手扶著欄桿,露出了一抹笑意。
見愛妻站在門外,白應峰拿了一件厚暖的皮裘披上秦若雨的肩,自身後摟住她,除去她一身的寒意。
「嫣兒很幸福。」身為人母,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女兒幸福、夫婿疼愛,見著這般情景,她整個人也跟著暖了起來。
白應峰嗓音低沉道︰「她很幸福,難道你不幸福嗎?」瞧她這麼羨慕女兒,難道他這個丈大對她不好嗎?
秦若雨察覺丈夫的語氣不對,想回身,白應峰卻收緊雙臂不讓她移動分毫。
「峰,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也很幸福,我——」她終于如願的回過頭,卻瞧見了他促狹的神情。
「你騙我!」她還以為她沒說自己幸福、沒說他的好,他生氣了呢。
白應峰任嬌妻嗔視著,重新將她摟入懷中,「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他當然知道她一直掛念著女兒,雖然無痕不會讓嫣兒受苦,但一年多了,沒親眼見著女兒,她心中總有一些不踏實。
「嗯。」她笑著,偎入丈夫懷里,兩人一同看著雪景。
「峰,謝謝你。」她突然道。
白應峰挑了挑眉,這回他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若不是你,當初我也許在掉下懸崖就喪生了;若不是你,我也許會認命嫁到西域;若不是你一直陪著我,我——」
繹唇猛然被佔領,她接下來的話全讓他吞進肚子里了。他不要听她這麼說,回首前塵,他們一路相伴,他根本少不了她。
「別這麼說,我們屬于彼此。」他聲音低沉道,望著他眷戀一生的容顏,歷經過人世的波折,才知道自己是幸運的。
「我愛你。」她同樣感動,淚意盈盈。有悔有錯,她從來不在乎,只要他一直在她身邊就夠了。
白應峰笑了,要听他內斂的妻子吐出一句愛語實在不容易呀!值得再給一點獎勵,他低下頭,給了她一個火辣十足的吻,把她迷得暈頭轉向後,他摟著她回房。
等秦若雨回過神,他們已經雙雙躺在床上,連床幔也被他放了下來,她的臉更紅了。
「還害羞哪!」他取笑她。
算得上老夫老妻了,而他的妻子,依然嬌羞如昔,引得他更多的輕憐蜜意。
她不依的捶了下他的肩,卻讓他捏住,交握住彼此的雙手。在兩人視線的交纏中,他再度俯下頭,引進一室的旖旎。
餅去,他們一同走過;現在,他們一同經歷;未來,他們要一直相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