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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許良慌慌張張地沖進正殿,說︰「稟……稟告皇上,楊將軍……楊將軍在『四序城』的戰役中,再度落敗,被雷之國兵馬追殺,不但受了傷,而且……而且雷軍以不可思議的戰斗力,連破了三城,現在駐兵在『雙龍城』。楊將軍受傷頗重,目前太醫正全力營救!」
「什!」急怒攻心之下,風之王噴出一口血,當場昏了過去。
「皇上……」
一陣子後,「許丞相,皇上已經病倒了,雷軍隨時有可能攻入城中,你可有什方法讓雷之王撤兵?」昭安得到消息,震驚無比,隨後皇上又病倒被扶回寢宮,她頓時六神無主,不知這該如何是好?
看著猶自昏迷不醒的皇上,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莫非這是天意?上天注定風之國該有此一劫?
「王後,依老臣之見,唯今之計只有求和一途,方能免去風之國的浩劫,王後不妨遣派使者表明本國的誠意,再看看雷之國究竟有什要求。」
王後嘆了口氣。「就依丞相所奏,但不知朝中有何人能擔此重任?」她真的不知道該派誰了!
「稟王後,老臣願過營探問,再向王後回稟結果。」
昭安聞言不禁一成不變「丞相,一切就有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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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父王……,不!」驚喊一聲,綺紗由夢中回魂,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會的。父王身體一向硬朗,怎會無緣無故得了重病?!不會的!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胡思亂想,才會夢到奇怪的事情,她深吐了口氣,穩住了自己不寧的心神。
听得敲更聲,才知已是四更天了。綺紗再無睡意,于是被上外衣,決定到外面走走。
天露微光,綺紗步行至小溪邊,靠坐在一棵椰樹旁,望著溪水,楞楞地發起呆來,直到一圈黑影籠罩住她。
「綺紗!」他的聲音低沉渾厚。
這聲音……,她心頭一震,迅速起身,回頭驚覺兩人太靠近,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卻踩落了滑石,驚呼出聲︰「呀——」
比她預料得更快,一只堅實的手臂環住了她縴細的腰身,輕輕一攬,免去了她再度落水的悲劇。
她驚魂甫定,發現兩人的姿勢親密,一陣熱浪涌上了她的雙頰,她急忙要推開他。
「別動!」
他摟得更緊,將她抱離溪邊數步,仍不肯放松。
「放開我!」她雙手抵住他胸前,企圖阻擋兩人的貼合。
他一手環住她,一手固定住她的後腦,讓她無可逃避地直現他。此刻他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灼熱的雙眸緊鎖著她,她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由眼楮泄底。他注意到了。
「我說過我一定會找到你。」他平穩地說,沒有嘲弄、威迫,像是在安撫她心中的不安。
她奇異地平靜了下來,雙手不再用力抵住他,但也沒有移開,她垂下烏亮的雙眸,沒有答話。
「我說過︰你是我的。」
她的眼楮立刻睜大,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前,迅速掙月兌他的掌握,跳遠了幾步,回過頭來對他猛搖頭︰「不!我不是!」
叫喊了一聲後,她仿佛有人在追殺似地,一轉頭向靜心寺沖去!
他沒追,但用她可以听得見的音量,說道︰「綺紗,你躲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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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風之國派了使者來求和皇上要不要見他?」亦飛得了傳報後,人內室詢問。
雷昊略微沉吟︰「請他到前廳。」
暗亦飛領著許良進人前廳,雷昊已在內等候。
「風之國特使許良參見將軍。」這是雷之國的將須?外貌俊朗挺拔,目光精銳攝人,幾乎令人不敢直視。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充分顯示出他的剛毅冷漠,完全不見一絲柔和。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氣勢,一種屬于須袖特有的氣勢,不必刻意彰顯,自然威迫于人。
「許丞相是嗎?冒著生命危險來見本王,想必你也背負了重責大任,說明你的來意吧!」雷昊直接點明了主題。
他竟是雷之王?許艮暗自心驚。
「不知您是雷之王,失禮之處,尚祈見諒!耙問雷之王,為何無端興兵擾我風之國?」這話沒有質詢,只是疑問。
雷昊揚起漂亮的嘴角,一抹冷笑在他唇邊成形。
「許丞相,貴國皇上呢?他應該很明白。從本王的祖父開始列有遺訓,凡我雷之國者,必要討回五十年前文柔公主的血債!丞相貴為一國文官之首,難道對這一段事跡完全不曾听聞?!」
「這——」許良暗自回想,王宮中確有兩國聯姻的記載,但這一段歷史被列為宮廷秘辛,不是王室中人,所傳聞的也都只是捕風捉影而已。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文柔公主當年勾結西城意圖叛亂,後來被玉環郡主及時發現,才免去一場風之國的浩劫。
「當年文柔公主密謀叛亂,被處以極刑,這並非我風之國的錯,貴國以此興兵,未免不合情理!」
「許丞相,當年事發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貴國並沒有經過公審、詳細調查,光憑一封書信的內容就定了罪,更迫使其服毒而亡,這是其一,往復數年,敞國屢派使者至貴國要求重審與解釋,貴國不但置之不理,更斬殺了所有的使者,這是其二;敢問丞相,若論情理,貴國又佔得多少?」雷昊反問道,雙眼已有怒意。
許良一驚,不知如何接口,過了一會兒,才吶吶地道︰「這確實是敝國疏忽之處,若敝國詳細調查此事,給貴國一個公平的交代,不知雷之王可否先撤兵?敝國願賠償貴國一切損失。」
雷昊再度冷笑,語含譏誚道︰「貴國現在才想彌補錯誤,不覺已晚了五十年嗎?」他口氣堅決︰「本王既已出兵,斷然不會輕易撤兵,風之王勢必為此一血債付出代價!」
許良驚退兩步,希冀能有一點轉還餘地。「真的沒有一個方法,能令您撤兵?」
「有,只要風之國能做到本王所開出的條件,從此歸順雷之國,每年以藩屬之禮臣服我國,那,本王可以考慮撤兵。」
「什條件?」
「還我雷之國文柔公主一個清白,所有王室中人、朝中各臣服喪七七四十九天;另外,王室中必須有人自願以血祭慰所有亡靈,」他毫不留情地說完,下令道︰「亦飛,送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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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心出寺到街上采買食物,听到城中人心惶惶的輿論,才知道雷軍已兵臨城下,連忙急著回寺。
「唉呀,」匆促之中,在轉彎處撞上一堵肉牆。
那堵「肉牆」立刻伸出手扶住重心不穩的寧心。「姑娘,你沒事吧!」
那堵「肉牆」居然還會說話?寧心揉了揉發疼的額頭,沒好氣地道︰「沒事?你用頭朝牆撞撞看,就知道我現在是不是還好了!」
亦飛這才看清楚,她個子嬌小,尚不及他的肩呢!五官端秀,配上一張嬌悄的鵝蛋臉,稱不上絕色,卻更顯得清新可人,令人不由得想多親近她。只是奇怪她身上的衣眼竟是僧衣,讓他不禁疑惑?
開口正要說什,卻瞥見她身後有人橫沖而來,他不加思索摟住她往牆邊一閃,躲過了那人,那人狠狠瞪他一眼,見後面有人追來,連忙一溜煙跑掉。
原來是個扒手,亦飛不再追究。
「喂!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她的聲音悶悶地由他懷里傳出。
「哦!」他如夢初醒放開了緊摟住她的手。「失禮了,姑娘沒受驚吧!」
她微低頭,紅了雙頰。「我沒事,剛才很抱歉!」
「沒關系。」他不在意地道。「姑娘欲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