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二爺 第17頁

于從月緩緩起身,想接過藥碗,卻被衍格阻止。

「你坐著,我喂你。」

于從月受寵若驚地喝下他一匙一匙喂來的藥汁,藥雖然很苦,但她心里卻很甜很甜。

「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人。」喂她喝完藥,衍格笑了笑,起身把空碗擱到一旁,又回到床沿坐下。

「給二爺服侍,我的面子真大。」她乏力地一笑。因為發燒的緣故,她有些畏冷,又急忙把被子緊緊裹上身,無力地躺下。

「是不是發冷?」衍格伸手探了探她的額,發現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我想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她閉著眼,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難受得蜷縮在被窩里。

衍格月兌下袍服,僅留一件單薄的中衣,上床拉開她身上的錦被,然後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再把錦被蓋在兩人身上。

「你……」于從月愕呆了,心頭劇烈的撼動震得她頭昏腦脹,她不敢相信自己正被他圈抱在胸懷里,而她的臉就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

「我一定是病入膏盲了,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她緩緩閉上眼,害怕這是一場幻夢,等她病好之後便會無情地清醒。

「什麼幻覺?」他悶聲輕笑。

「因為不可能發生,所以是幻覺。」她安憩在他溫暖的懷抱里,漸漸不再感到發冷。

「這不是幻覺。」他輕輕抬高她的瞼,纏綿地吻上她燥熱的紅唇。

「我……病著……」她昏眩得無法思考,才一開口,就被衍格的舌尖侵入,攫住她柔滑的舌吮吻著。

她被他吻得幾乎要虛月兌窒息,身軀不自主地顫栗著,就連呼吸都在發抖。

「你抖得好厲害,一直在發冷嗎?」他的雙手撫摩著她的背脊,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

和衍格之間的距離只有一線之隔,她已經呆愕得分不清楚身子的顫抖是畏冷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衍格火熱的視線凝聚在她茫然無助的臉上,原本單純想偎暖她的想法已經漸漸變質了,她迷茫的神情和嫣紅的雙頰,處處都對他散發著誘惑,騷動著他熾熱的本能。

「要不要我們都把衣服月兌了,會暖得更快一些?」他一面低啞地笑說,一面動手解開襟扣。他不只想讓她溫暖,更想和她一起燃燒成灰燼。

她暈眩地看著他月兌下自己和她的衣服,她四肢無力,沒有半分抗拒的力氣,就這樣被他月兌盡了衣衫,雪白的嬌軀在他身下徹底果裎。

他伏在她身上,赤果的胸膛與她柔軟的豐盈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她細膩柔女敕的肌膚遠超過他眼中所見。

「你好美……」他眼神熱切而渴望,但覆下來的吻卻輕柔而纏綿,好像她是易碎的珍寶。

她神智恍惚迷離,任由他一路舌忝吻她的身子,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般,那火漸漸蔓延開來,燒上了被褥、紗帳,她微微張開蒙的雙眼,喘息著,仿彿看見整個床帳都被烈焰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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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清脆的鳥叫聲喚回了于從月的意識。

她半睡半醒,眼皮好沉重,累得睜不開來,隱約感覺到有人用溫熱的棉布在輕輕柔柔地擦拭她的身子。

好不容易勉強睜開眼,看見紫鸚正在替她系上肚兜。

「小姐,你醒啦!」紫鸚笑盈盈地看著她。

「我……」于從月神智尚未清明。

「來,把手抬起來,先把衣服穿上。」紫鸚把她的兩手塞進袖管里,細心地替她扣好衣扣。

「我退燒了?」她模模自己的額頭,微涼的,雖然頭還有點昏,但身子已經輕松舒暢許多了。

「二爺這帖藥方還真有效呢!」紫鸚瞅著她低低竊笑著。

于從月呆了呆,這才驀然想起和衍格激狂的肌膚之親,即便和紫鸚親如姊妹,還是困窘得羞紅了臉。

「我說二爺也真是的,小姐還發著高燒,正病著,他還這樣。」紫鸚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大姑娘,說到閨房事也忍不住臉紅。

「別說了。」于從月尷尬地起身穿好衣服。「現在是什麼時辰?」

「快午時了。小姐餓了嗎?我讓紅兒給你端碗粥來?」

「你怎麼沒喊我起來,我得去給太太和福晉請安呀!」她心急地理著發鬢。

「老太太吩咐了,讓小姐在屋里歇一天,不用去請安了,而且一早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頭就送來了老參須,說是要給小姐補補身子。」紫鸚手腳俐落地幫她梳好了發髻。

于從月眼角瞥見桌上有一盒老參須,旁邊還有一只瓶子。

「那瓶子里裝什麼?是哪兒來的?」她奇怪地問。

「那是昨天夜里嫻馨格格親自送來的,說是‘養身大補丸’,送來給小姐補身子。雖說是一番好意,但小姐沒看見她那雙眼楮,像要冒火似的!」紫鸚不屑地輕哼。

「是嗎?」于從月怔了怔。也許是因為她和衍格之間的關系有了很大的進展,讓她對嫻馨的那份厭惡感也莫名地消淡了許多。

「紫鸚,櫃子里還有一盒燕窩,你替我送過去給嫻馨,也算是回禮吧。」

「小姐!」紫鸚張大眼楮喊著。「那燕窩是夫人特地給你買來的,你怎麼能給她呀?」

「那也沒什麼,她現在有孩子呢,而且我也不能白白拿人家的東西。」想起嫻馨有喜的事,她的心口不免有些刺痛。

「小姐,她的孩子可是二爺的,你不能不提防,萬一她生下兒子怎麼辦?到時候她側福晉的位置可就穩穩坐定了。」紫鸚激動地說著。

「就算她真的生了兒子,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呀!我總不能阻止她生孩子吧?」她無奈地笑笑。「其實只要衍格不再像從前那樣對我,不會休掉我,那麼讓嫻馨當上側福晉也沒什麼關系。」

「什麼沒有關系?小姐,你太天真了!」紫鸚急嚷著。「你可不能輸給她,也得趕緊生個阿哥才行!」

「孩子又不是說生就能生的。」她失聲低笑。

「老太太都吩咐了,這陣子不許二爺上嫻馨那兒去,這麼一來,就是小姐的機會了!」紫鸚愈說愈來勁。「而且呀,我昨天看二爺對你的態度,簡直換了個人似的,我看得出來二爺愈來愈喜歡小姐了。今早二爺出門時,還特別交代會回來陪你用晚膳呢!小姐,像昨天那樣的情形多來個幾回,你要懷上二爺的孩子那還不容易嗎?」

于從月紅著臉抿嘴淺笑。衍格對她的態度轉變,她當然不是沒有感覺,但她真的希望昨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幻夢。

「二少女乃女乃,不好了!」

忽然听見紅兒在門外驚慌的叫聲,于從月和紫鸚連忙奔了出去。

「二少女乃女乃,你看!」紅兒滿臉駭異地指著廊下的那盆石榴花。

于從月急步走過去查看,先是看到掉了一地的石榴果,再看向石榴花時,赫然倒抽一口氣。

她看到整株石榴蔫了!

第七章

「是嫻馨格格干的好事,一定是她!」

紫鸚氣得直跳腳。

「紫鸚姊姊,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是她呢?」紅兒傻眼。

于從月蹲在石榴花前,仔仔細細觀察石榴花為什麼會突然蔫了?她把花盆挪開來,看見花盆底下滿滿的一灘水,便抬頭問紫鸚和紅兒。

「是誰澆的花?」

「我沒澆過花,花一向都是紫鸚姊姊澆的。」紅兒急忙撇清。

「我昨兒傍晚澆過一回,今天還沒澆呢。昨兒澆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我也不可能澆那麼多水。」紫鸚答道。

于從月點點頭,她絕對相信紫鸚和紅兒都沒有問題。

「如果水澆多了,花要淹死也得幾天功夫,從昨天傍晚到現在不過幾個時辰,花會突然蔫了,一定是水有問題,如果不是水里加了什麼東西,就是用熱水澆灌下去,花才會蔫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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