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秋娘冷冷的回過身,心痛不已,她寵愛的弟子什麼時候才會醒來啊?
然而,心上的痛比不上臉上的恥辱,她竟然大意的讓凌莫言跑了!那她體內的修羅夜醉準來解?
第九章
再醒來時,喻鎖心只覺得個身酸痛,腿間更是疼得象初經人事般,令她雙腿發軟,抖得直不起身。
「咦?這里是哪里?」
好奇怪,他們好像掉進一個洞穴里,四周都是石壁,地上崎嶇不平,左側還有一個洞口。她不解地問向莫言,倏地明白她會那麼痛的原因了。
因為他們就在地上做,而且做了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難怪她全身的骨頭像要散了一樣。
「某個不知名的洞穴里。」莫言審視她初醒的嬌顏,嬌憨的她眸中不再有春意,讓他終于安心。然而,他卻若有所思。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里?」喻鎖心揉揉眼眶,渾然不覺自己的赤果。
他嘆一口氣,扶著她的縴腰,替她套上中衣。
「你中了鴛鴦百合散。」
藥!「難怪我覺得渾身發熱。」
她理所當然的態度意怒了他。
「你就只有這個感想?在你知道找們昨天狂野了一晚之後?」
喻鎖心一臉苦瓜州的嘟著小嘴,「當然不只有這個感想了,我痛死了,你知道嗎?我不只那…那個地方痛,腰也痛、背也痛,連胸前都被你掐得好痛,我知道被藥控制會讓人變得很狂猛,但你就不會憐香惜玉一下嗎?」
他愕然。
「對不起。」莫言愣愣地道。
「你又不是下毒的人,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何況她也不是真的抱怨,畢竟那種狂歡的極致感受,讓她現在想起來都會臉紅,「莫言,你坐過去一點啦!」
莫言挪到洞口去坐,拿著他的酒瓶又開始不說語。
「哎呀!我也不是真要你坐得這麼遠啦!」
她只是不好意思嘛!
「鎖心。你不希望我們之間的事被別人知道,這點恐怕有點困難,因為…」恐怕全掬芳宮的人都知道了。
她突然眼楮發亮.立刻熱切地跳到他面前,坐在他的大腿上,「你終于肯對我說了,原來你一直在意那句話。不過,你也太笨了吧!就為了那句話跟我鬧別扭?虧你認識我這麼久,連人家這點女兒心都不懂。」
他是不懂。他別過臉,回避她胸前的春光。
「我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懂吧?」她強悍地板過他的俊臉,「看著我,告訴我,哪個女人會大刺刺的讓別人知道她在和男人親熱?我可沒大膽到那種地步。」
你現在就有!
莫言放任自己的眼楮在她胸前的兩團渾圓上逗留,真是折騰人啊!
「何況當別的情形有多羞人啊!我幾乎听到她們偷笑的聲音,而我——我又真有如她們所想的在做那件事,當然會覺得氣惱嘛!我一生氣,就控制不住自己羅!」她含羞帶怯的解釋,因為不敢看他,所以低頭反玩著他的衣襟,縴指直想撫模他的胸膛。
「鎖心,不要做這種差勁的挑逗。」莫言低嘆。
喻鎖心不悅的挑高秀眉,「你終于開口說說話了,可說這個也太殺風景了吧?你和我應該盡釋前嫌,重新和好才是。」
「鎖心,你則再搖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我哪里搖了?」她不安地挪移一下嬌臀,終于找到令她‘坐不安穩’的禍首,那是……他的男性?
莫言再也無法忍受,一把抱起她,遠遠的把她放在另一頭。
自己猛吹冷風澆熄怒火,或者也可以說是欲火。
「對…對不起喔!」喻鎖心嘿嘿一笑.她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不是什麼差勁的挑逗,真的。」
他斜眼冷睇她。
「不…不行啦!人家那里——還沒恢復…所以…」她滿臉通紅的說。
「放心,我這個摧花狂魔也已經精疲力盡,無法滿足你的要求。」莫言揶揄的低嘆。
「哦!」她怎麼覺得他在睜眼說瞎語?算了,還是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吧!
「對了,那個老太婆是誰啊?她好像有點變態那!」還對她動手動腳的。
「她是掬芳宮的宮主練秋娘,下次見到她,離她越遠越好。」莫言巴不得她們永遠別踫面。
「她把你找去干什麼?」
「解毒。」見她安分的端坐一旁,莫言挑了個離她最遠的角落坐下。
「練秋娘中一種名叫修羅夜醉的毒,一夕之間,紅顏成老嫗。」
「真的?有這種毒?」喻鎖心興奮起來,「莫言!」
「不行!」
「人家都還沒講你就說不行。」她不高興的嚷嚷。
「我說不行就不行,這種毒連我都沒把握能解,你不能玩,不能踫。再說,中毒的是練秋娘,她更是你不能招惹的女人。」莫言淡然解釋。
喻鎖心猛搖頭,炯亮的瞳眸固執的回視他。「你不能自己沒有興趣就限制人家。」
「你真的這麼想?」
同樣是溫柔低語,喻鎖心卻能輕易地分辨兩者之間的不同,這時怒火又在他體內狂燒。
這人近來的火氣真大。
「我習毒,你解毒,這根本是一體兩面的事,你自己以前也說過,精通這方面,也會對另一方面有所了解,自己說過的話別不認帳。」
他流露俊魁的冷笑,「鎖心妹妹,你說的全都對,不過,練秋娘的嗜好是搜集女人,你也想成為她身旁眾多女弟子的其中之一嗎?」
啊?!那個美麗的黑衣女子是那老太婆的……女人?
「我看你是不想了,對吧?」
見她直搖頭,莫言垂眸感慨,「你終于懂了,現在不會直嚷著要玩了吧?」
「好可怕,這麼多女人,全……全是那老太婆的……」喻鎖心突然眯起雙眼,撲到他身上,「你給我說清楚,那老太婆為何把那些女人給你?」
「還有,當我落在老太婆手里,被她無情的折磨時,你是不是正左擁右抱的大享艷福?」她勒著他的脖子。
這種指控太荒謬了!「我對付她們都來不及了,哪有空對她們怎麼樣?」
「可是,我叫你好多次,你都沒有理我。」她扁著嘴埋怨。
「我都听到了。」她詛咒練秋娘,壞人姻緣會下地獄嘛!
莫言也是在那時候才定下心來,不再計較她先前的話語。
「那你為什麼不快來救我?」要是她真的被老太婆先奸後殺,她會死不瞑目的。
「因為我正忙著翻你的藥箱,尋找合用的毒藥。」他索性全部說出,免得再有誤會。
「你使毒?」她張口大愕。
「對啦!面對一群武功不弱的女人,不用毒怎麼救你?」他終于按捺不住的把她摟在懷里,不再折磨自己。
「這有什麼好訝異的?其實我沒大家想象中那麼聖潔啦!面對下三濫的敵人,用點不光明的手段沒什麼不行的。」
她緊緊貼著他,臉頰貼在他的輕則,聆听他的心跳,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為她破了例,違背他一直死守的慣例。酒徒莫言那!一向來坦率不羈的莫言竟然為了她破例?
這其中絕不是像他表面上的淡然,他的內心一定有過很多的掙扎。
「喂,別太感動了,我可不想成為英雄。」莫言開玩笑似的隨口說。
她卻環緊他的胸膛,發誓般的說︰「我愛你。莫言,我好愛你,全天下我只愛你一個。」
啊!他的鎖心妹妹,終于變成他衷心盼望的樣子了。
掬芳宮內外一片肅殺之氣,練秋娘看著手挽著手仁立在她面前,猶如金董玉女般的兩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愛來就來,愛去就去,你們把本宮當成什麼地方了?」
「別以為我們走不出去,死老太婆!」喻鎖心重重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