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欲將身軀往後移的同時,歐陽岳勛長臂一伸,又將她拉回自己懷里,熱後緊接著壓了下來。
一開始,這個吻是輕柔而誘惑的,他靈活的舌尖恣意地在她口中翻攪,不斷加重雙唇的力道,骨節分明的大手眷戀地撫模她的脊背。
憶薔沒有辦法抗拒他的吻,這麼美妙的感覺會勾引任何女人犯罪。
他粗獷的氣息、嘴唇的熱度都令她迷眩,胸膛好熱好熱,仿佛她期待著這吻已經期待很久了。
她的味道比他想像中的更加甜美,仿佛是最新鮮的櫻桃,他在她的唇上輾轉舌忝吮、輕咬,在熱吻里又添人欲火,甜蜜而激情的火焰竄入兩人的血液里。
也幸好夜色已深,再加上他們的船正巧飄落到小島邊的柳樹下方,長長的柳絲覆蓋了無限春光。
漸漸的,兩人的呼吸急促,熱吻也跟著失控了。他的大手探人她衣里,隔著胸衣一再她挺俏的雙峰,力道或深或淺地擠壓,隔著蕾絲輕彈那對可愛的花蕾,感黨它變得腫脹後,又繼續來回。
「呀……」憶薔暈灩灩地喘著氣,整個人幾近迷失在綺麗洪流中,火辣辣的感覺焚燒著她全身的感官。在這一刻,她忘了一切,也忘了子寧。
她只知道一一他是個男人,一個令她渴望而危險的男人!
夜涼如水,樹下,卻是情意蕩漾……
***
深夜十二點。
一輛法拉利跑車停在憶薔下榻飯店的停車場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車內的兩人似乎忘了該下車這回事,只是忘情地擁吻著。
他們熱切地吸吮對方的唇,將彼此的呼吸吐納全納人自己口中,也恨不得把自己揉人對方體內。
在湖邊那個熱吻即將失控的前一秒,歐陽岳勛很理智地放開了憶薔。不是他不想要她,事實上,他想要她想得全身都發燙了!
但,他珍惜憶薔,也尊重她。他打算好好地追求她,所以不願意他們的第一次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在船上發生。
況且,湖上也不是個安全的好地方……
離開海德公園後,岳勛帶她到一家很浪漫的頂樓旋轉餐廳吃燭光晚餐,兩人吃得很慢很慢,並不時交換著戀人般的繾綣眼波。
吃完晚飯後,岳勛還是舍不得送她回去,便又帶她駕車上山看夜景。在繁星閃爍的夜空下,他們吻得更加瘋狂而纏綿。
而此刻,岳勛將她整個人壓在車內的椅子上,吻得非常激烈,憶薔從來不知道,看起來風度翩翩、文質彬彬的他,竟會有這麼狂野的一面!
他撩起她的長裙,將它越推越高、越推越高……手則一寸寸地熨貼著她細致的大腿肌膚,直到听見她發出宛如貓咪般的嬌喘聲。
而他的舌似火焰般,深深地竄入她的檀口內,偷走她所有的馨香,要他全身上下都充滿她的氣息。
「歐陽,不……不要了……」憶薔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但她的聲音為何听起來這麼的柔媚而無力?
歐陽岳勛輕放開她,將自己由她身上支起來,別過臉狠狠地倒抽好幾口氣,像是耗盡全身的自制力在克制自己。
好半晌他才回過頭來,烈眸還殘留著激狂的火焰,沙啞地道︰「抱歉,我沒嚇壞你吧?」他有過許多女伴,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只靠一個吻就給他這麼暈眩而瘋狂的感覺!她的嘴里仿佛有蜜酒、有花液,令他著魔似地吻不夠她。
憶薔羞紅了臉輕輕搖頭,還是不敢看他,她听到有怦怦怦的激烈心跳聲在車廂內回蕩,不知是她的或是他的!唉,總之,這個夜他們兩人都瘋了。
「我不願放你回飯店。」他輕按住她的肩頭,認真地問著。「憶薔,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好嗎?我需要你!」
其實他一直是個很注重個人生活空間的男人,他喜歡獨居。所以,盡避交過幾任女友,卻一直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同居過,因為他不想在婚前就受到宛如婚姻般的束縛。
但,面對憶薔時,他卻很自然而然地說出這些話來。他不想每天晚上都得強壓下胸膛的熱火,看著她獨自回到飯店。他希望跟她生活在一起。
他希望每天聞著她馨香的氣息人眠,他更希望每天一醒來就可以看到她充滿活力的笑容。
听起來像是很甜蜜的一句話,卻讓憶薔心房為之緊縮,紅暈也悄悄由她臉上帶去。
同居?!他終于用她正式提出同居的要求了!
她應該感到高興的,不是嗎?畢竟,她的計劃就是一步步接近他,再狠狠地傷他的心!
如果跟他同居了,她相信他們倆的感情會突飛猛進,會更加甜蜜,而她也可以在他以為自己到達天堂時,狠狠地推他一把,冷笑地看他跌入地獄。
離開彰化老家再度飛來倫敦時,她在飛機上曾幻想過千遍、萬遍這樣的畫面——她終于狠狠地報復了歐陽岳勛,她終于可以看到他心痛、心碎的模樣,而她則在一旁狂笑,在一旁拍手叫好。
但,為何此刻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悅?心頭這又酸澀、又微甜的情愫究竟是什麼?
難道她把事情搞砸了嗎?難道她……悄悄愛上歐陽岳勛了?
不,不會!絕不會!盡避他卓絕出眾、風采奪目,但她絕對不會愚蠢地愛上他的!不會,也不可以!
另一個問題突地浮上她腦中——他,也跟其他女人同居過嗎?包括……姊姊?
姊姊都為他拿過孩子了,那麼,他一定也跟于寧熱情地擁吻過。他們曾深深佔有過對方的身體,他們曾交換一個又一個的吻,他的手曾撫模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不!不要再想下去!
她忍不住以雙手掩住臉。老天,她居然在嫉妒!嫉妒任何一個跟他交往過的女人後至……包括自己的親姊姊!
她知道自己已經亂了、瘋了!她是滿懷恨意而來的,可卻傻傻地喜歡他,愛上他!甚至強烈地嫉妒起跟他有過親密關系的子寧。
她好慚愧。她怎麼對得起子寧?她到底在做什麼?
「憶薔?」她蒼白的臉色讓歐陽岳勛很擔憂。「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唉,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不該對你說出這麼造次的話。但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真的很喜歡你,很想跟你生活在一起!」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
憶薔無言地瞅著她,整個人陷入天人交戰中。他在說謊嗎?這又是他用來勾引女人的一貫伎倆嗎?
如果這是謊言,為何他的眼眸會如此執著而堅定,令她整顆心都要為之融化了?
但,姊妹悲慘的模樣歷歷在目,她不能痴傻地步上姊姊的後塵,她更不能忘記她是來復仇的啊!
內心有兩股巨大的力量在拔河、在拉扯,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撕扯為兩半。老天爺!她到底該怎麼辦?誰來教教她,她究竟該怎麼辦?
歐陽岳勛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體貼地道︰「早點進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是我操之過急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地考慮這件事,我,需要你!」
執起她的手,烈焰騰騰的眼眸像是要將她燃燒似地注視著她。
有一股很強烈的暖流竄人憶薔心頭,她胡亂地點點頭後便想走人飯店。她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再繼續待在他的身邊,她根本無法理智地思考。
但,就在歐陽岳勛陪著她欲步向飯店時,一輛火紅色的跑車突然以驚人的速度沖人停車場,發出尖銳的煞車聲後,從車上跳下一個金發女郎。
女郎狂沖到兩人面前,充滿恨意地瞪著羅憶薔後,轉頭對岳勛大吼。「連續找了你好幾天你都不理我,原來是陪這個臭丫頭出去逍遙!歐陽!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