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小娘子 第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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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確定自己還活著,站穩身子後,芷馡立刻泄憤似的捶打著楚御的前胸,力道毫不客氣。

「討厭!你嚇死我了……討厭……」揮去臉上的眼淚,她余悸猶存的披掛在他身上。

楚御可不希望雲河山莊在地方上的美譽讓他破壞殆盡,旋即像拎小雞一般,迅捷她將她帶離好事者的視線範圍。

「你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她的行徑沒人管教得了,更加放肆了!

「那你來這兒做什麼?」芷馡清妍絕色的嬌容上微含薄怒,沒忘記是他差點讓她小命休矣。

「是我先問你的!」二十七歲的楚御,每回和她說話,總被氣得像個無法控制自己脾性的毛躁小子。

「你可以先回答我。」她不驚不怕的說。都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還有什麼好怕的?

楚御強捺住氣火,對她解釋。「我來這種地方是必要的,但女人不能來!」

說她蠢嘛,她說起話來又振振有辭,說她伶俐嘛卻又笨得讓人發噱。

「騙人!」他說的話如果當真,母豬都可以上樹了。「為什麼那個女人就能進去?」

「誰?」楚御一時之間會意不過來。

「就是剛才和你喝酒的那個女人!」

「你爬上樹偷看我們?」頓悟她的舉止,他的聲音不禁揚高八度。

「我是來找你的!」芷馡連忙找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辯駁。

什麼偷看,難听死了,她才沒有,死也不認帳!

「你沒事找我做什麼?」

「我都說了這麼一長串,你還問我找你做什麼?」

「不知道當然要問。」楚御煩躁她靠在小巷的牆壁,這個女人弄得他不得清閑。

「你還好意思說不知道?」芷馡虛張聲勢的揮手蹦跳,實為掩飾自己的罪行。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找他要干嘛了,怎能要求他回答出個所以然來?

她只是踫巧遇上他,然後衍生出方才那一段,她根本沒有預設目的,現在這樣大吼大叫,是希望他能先心虛,這樣就不會發覺進而追究她犯下的錯了。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能進去,為何我就不可以?」

「你和她不一樣,人家本來就住在里頭。」酸不溜丟的青梅子,連杏花樓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那里是她家?你和她是朋友嗎?否則為何常來她家找她?」芷馡一副不問到答案,絕不善罷甘休的表情。

「那不是她家。」

「可是她卻住在那里……那我也來住幾天好了!」她逕自下了決定,心里當那棟樓是客棧。

「不可以!」楚御不假思索地駁回她的提議,覺得她簡直天真過頭了。

「為什麼?」那麼小氣,住幾天又花不了幾兩銀子。

「不要那麼喜歡問為什麼,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她如果真來這種花樓香坊當妓女,男人起先會一窩蜂的爭先恐後一睹她清新的美貌,可一旦她開口,那些男人絕對會嚇得一個不留。

所謂軟玉溫香,男人流連妓院,就是喜歡女人的溫柔服侍,誰受得了一個聒噪粗魯的女人?

「不可以就算了,你那麼凶干什麼,我欠你很多錢嗎?」芷馡噘著唇不高興說道。

「你是沒有欠我錢,但卻欠我一頓打!」楚御盯著她的目光突地變為犀利,「你一個人進城?」

死了!芷馡心里大喊不妙!

她已經很努力的轉移話題,誰知還是讓他繞回來了。他的腦筋怎麼那麼清楚啊!

「那個……反正又不遠……而且你還不是一個人!」她理直氣壯的說,雙手卻不安的扭絞著衣裙。

「不要老拿我和你比,男人和女人不同。」

「娘說丈夫和妻子本是一體!」芷馡急忙地搬出她的護身符。

「你擅自單獨山莊就是不對,爹娘也不會原諒你的。」

「你不說他們就不知道,什麼事也沒有了嘛!」她的語氣一軟,低聲向他求情。

「不行,不給你點懲罰,你會依然故我!」

懲罰!?

乍听這兩個字,芷馡每條神經均繃得好緊,幾乎一觸即斷。

她倏然捂住嘴巴,雙眼因驚恐而圓瞪,「你打我吧!」

「你不是說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不能打了嗎?」在她十歲以前,每回做錯事,他總是抓著她打以示懲戒。

「我現在發現一個新的懲罰方式,挺不錯的。」

楚御得意的笑,把她吊在樹上一時半刻就夠她叫得聲嘶力竭,絕對沒有氣力再到處作怪,他也不用再跟著收拾善後了。

他嘴角不懷好意的笑讓芷馡全身汗毛豎直,更加死命的覆住嘴巴,一雙手不夠,再加上另一只手。

「你干嘛掩嘴?」楚御見她許久仍不將雙手放下,納悶不已。

他試著想將她的手拉下,她卻按得更緊,拚命搖頭,直至細致的臉部肌膚泛起潮紅。

「你不能咬我的嘴巴,也不能吃我的舌頭……你打我的吧,不要這樣懲罰我……」

楚御一頭霧水,「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是哪門子的懲罰方式,她從何處听來的?

「我都看到了,你剛才咬那個女人的嘴巴!」她控訴的聲音悶在手掌里,「你怎麼可以這麼蠻橫,人家不過潑了你一點點酒,你居然就壞心的咬她的嘴巴!」

楚御愕愣了半晌,腦子一亮,算是了解她的「誤會」了。

他一改原先正經的模樣,故作邪氣地挑起她的下顎,深沉復雜的眼深深凝住她似水的秋瞳。

「你很怕?」他佣懶的語調融入一絲邪味,撩起她一綹黑發,吸入鼻間的全是她幽蘭之香,心頭不由地一悸。

「我怕死了,她叫得很大聲,你一定咬得她很痛。」芷馡相信那絕對比打還痛一千、一萬倍!

楚御並不做解釋,夢翾會申吟得那麼狂浪,是因為他的手指在她的興風作浪。

就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好了,他這次是真的掌握住她的弱點了,就不信還治不了她!

「回去吧!」

「你不罰我?」芷馡喜出望外的放開雙手,不知道他何時培養出一顆菩薩心腸了。

「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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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芷馡不懂他為何帶著自己到山莊後頭的天然溫泉,而非直接回莊里。

「你不希望我懲罰你被其他人看到吧?」了解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楚御當然知道這個小妮子有多愛面子。

不過這層顧忌倒不全然是為她著想,絕大部分是他不希望讓人撞見了好事,打擾他的興致,接著到處嚼舌根,搞得他不得安寧。

「你還是要罰我?」芷馡滿臉驚駭,雙手倏地往後捧住自己圓挺的臀部。

楚御點頭,「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了,雲河山莊的莊規當然也不能因你一人而例外,否則我無法服眾。」

他說得好凝重、好嚴肅,故意制造效果,仿佛事情嚴重到無以復加、無力挽回的地步,好似他真的想幫忙,卻愛莫能助……芷馡的盈盈大眼霎時泫然欲泣,扁著嘴,擺出慷慨赴義的神態,「好吧,那你打吧!」

眼一閉,她的雙手撐著溫泉岸上的大石,背對著他,翹起弧形優美的臀部。

「打輕一點哦……」她嗚咽的要求,希望能減輕刑罰。

她寧可讓他處罰,也不要爹娘知道後怪罪門房守衛不周,她不希望自己的貪玩連累了其他無辜的佣僕。

「誰說我要打你的?」楚御大手一掠,只手抱起了她,逕自落坐大石上,將她安置在自己的雙腿上。

「要不然……」芷馡霍她醒悟,開始推拒他的手臂,「不可以,你放開我!」

他的力氣好大,徹底鎖死了她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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