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天,今天的份你還沒盡完。」
有哪一對夫妻會將這種事分得如此清楚,想必只有他們這兩位。
瞧他們一個堅持要,一個堅持不要,僵持不下。
「你確定?」上官任陽還是有他的脾氣,從沒跟女人低聲下氣的他,這次也不打算破例。
「沒錯。」鐘可薇終于如意地拍開他的魔掌,成功地拉回她的衣服,趕緊包好身子。
不過她也注意到上官任陽情緒的轉變及臉上的陰鷙神情。
「你的意思是說,我一個禮拜只能踫你一天,還有我們可以各過各的生活是不是?」
對于他問的話,她為什麼會想要否認,一股冥冥中的力量要她把握住他,可高傲頑強的她不肯,只見上官任陽平躺在床上,閉上眼讓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以這麼說。」
這句話將她的婚姻生活給打碎,一道裂痕存在于在他們中間。
上官任陽一躍而起,頭也不回地打開門。
「你早點睡。」他的聲音又冷又淡,不再是先前的戲謔,也不再有開玩笑的成分。
「你要去哪里?」這麼晚了,難不成他還要出去?
「那是我的事,你似乎沒有權利干涉,親愛的老婆。」上官任陽這句話一說完,便輕輕地關上門,沒多久就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
鐘可薇沖至窗口,正好目睹到他的保時捷急速地往外沖,這時她才真的明白上官任陽照她的意思做了,他給她她自己想要的空間及生活,可她也必須依言不干涉他的生活。現在他出去了,她竟不知他要上哪里去,一股不安的感受襲上她心頭。
她是不是做錯了,硬將他給往外推究竟是對是錯?
這一夜鐘可薇並沒有睡著,輾轉難眠地翻來覆去,她發現這張床少了他竟顯得過大,而房間也更空洞,她就這樣一夜無眠到天明,直到晨初的曙光乍現,她才驚覺天己亮,而他竟還沒回來。
看看時鐘,已經五點多,想來他今天也不打算載她去公司,那她只好自己搭計程車去了。
第五章
對于鐘可薇新婚卻沒有放假去度蜜月,鐘家太公很不滿意,還執意要她找上官任陽回家一趟。
可此時此刻要她上哪里找人,她根本不曉得他人在何處,連要怎麼聯絡他也不知道。
不能讓太公曉得她婚後的生活,她不要太公為她擔心,雖然人是他替她選的,不過她可以應付,反正她本來就不打算有丈夫的陪伴,如今正好,她可以清閑地過她自己想要的日子。
從那晚到今天下午,她已過了一個禮拜早上搭計程車上班,避開佣人關懷詢問眼神的日子。中午也是隨便吃個便當打發,一整天的忙碌教她稍微淡忘他的失蹤。
(董事長,二線有你的電話。)秘書小姐的聲音在她沉思時剛好響起。
「說我沒空。」她現在並不想接電話,這也是少有的,她向來懂得壓抑及控制她的脾氣。
(是的。)
秘書的聲音消失後,她馬上靠回椅背上。
沒幾秒,秘書又撥內線進來。
「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想接電話?」她只想要休息一下。
(是上官先生。)秘書戰戰兢兢地說。
鐘可薇彈跳起身,「上官任陽?」那個拋棄她一個禮拜的男人。
(是的,他說有急事要和你談。)
「幫我轉進來。」剛好她也有事要和他說。
「喂,上官?」
從結婚後她只肯喊他的姓。
(嗯。)他的語氣明顯不好,像是有人給他氣受似的。
「有事嗎?」終于想起她,她以為他已忘記自己結婚了。
(當然是有事,我問你,是不是你告訴我爸媽我沒回家的消息?)
上官任陽直到今天早上終于被他父母逮著,並且叩令他要打電話來安慰他的新婚妻子。
「我?沒有。」
她那麼多事干嘛?而且她也不曉得他父母的電話,怎麼和他們聯絡,難不成有人向他們說什麼?
(不是你?鬼才相信,我告訴你,條件是你開出來的,敢開這種條件就不要當小人,還要告密的手段。)
上官任陽的誣賴讓鐘可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握著話筒的手緊握得手指關節郡泛白。
「我告訴你,不是我就不是我,隨你要怎麼說!」這時在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女人的聲音及笑語,還親熱地喊著他的名字。「上官任陽,你最好死在外頭,永遠不要再回來。」掛上電話,鐘可薇不爭氣的眼淚潸潸落下,心像被碾過般的難受,仿佛要窒息似的。
不行!她不能認輔,她又不愛他,管他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她一概不管,可為什麼淚水卻不能自主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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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鐘家太公及父母放心,這晚鐘可薇回至鐘家大宅——
「大小姐。」餾人領她到餐廳,此時正是家人用餐時間。
「薇兒,你回來了,剛好一起用餐。」母親開心地招呼她。
鐘可薇已調整好她的心情,經過一番調適後她終于能夠冷靜地面對家人。
「任陽呢?怎麼沒見到他?」太公發現只有她一個人回來,馬上詢問。
「他有事走不開,我先回來。」她力圖鎮定地回答太公的話,生怕被太公識破她的謊言。
「是嗎?難道你沒告訴他我要他陪你回來?」才結婚就讓他的孫女落單,這怎麼可以?
「有啊,可是我看他那麼忙,所以沒勉強他。」鐘可薇落座,和父母正對面,一直沒開口的父親寵愛地望著她,使她強忍的淚水險些落下。
「這像什麼話?你一結婚馬上回公司上班,他也忙著他的事,這哪像對新婚的夫婦。」太公要佣人拿電話給他。「不行,我要問他看看。」
這可嚇著鐘可薇,她趕緊阻止太公。「太公,不要麻煩了,改天我再帶他回來就好,這幾天都是他開車送我上下班,也夠他累的。」其實只有第一天有,但她不要太公擔心及識破她的謊話。
「真的?你沒有騙太公?」
「太公,我怎麼會騙你呢?」
「薇兒,有事要回來說,千萬別強忍,懂嗎?」鐘父也開口說道。
在家甚是沉默的父親,向來只有面對他的畫作時才會顯得神采奕奕。
「爸,我知道。」為了要他們安心,鐘可薇盡她所能地給在場的長輩們一個笑容,她想應該不會太難看。
一旁還有三個叔叔及嬸嬸,他們只是關心地看著她,並沒有多開口說話。
「好,趕快用餐,冷了不好吃。」鐘家太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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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可薇回到新家時已經十一點多,鐘太公強要司機載她,否則她真不曉得有沒有勇氣搭計程車回來。
進屋後,佣人早已回去,留下滿室的孤寂及漆黑給她,這個家顯得過于冷清。
換上衣服,鐘可薇拿了件睡衣進浴室里打算泡個澡,將她滿身的倦累給驅散。
泡了近一個鐘頭,她才起身穿上睡衣走出浴室,並將她及肩的頭發給包在毛巾里。
在待她跨出浴室時,有個人影正躺在床上,令她嚇了一大跳。「啊……」手壓在胸口拍著,強壓下那股懼意。
「你洗好了?」
那聲音她不會忘了,是上官任陽。「是你?」他干嘛沒事嚇她,連燈都不開。
在她打算開燈時,卻被他制止。「不準開!」
上官任陽粗暴的口吻讓她愣了一會兒,不過她倒也照他的意思,沒打開電燈。
「你要去哪里?」鐘可薇穿著睡衣打算走出房間,馬上被坐正身子的上官任陽給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