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有什麼喜好,這是不可原諒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你就……」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沒讓他終身‘無能’。那個瞎子,居然以為我是男人,我長得那麼像男人嗎?只不過頭發短了點,像你這個長發變態,別人都不會把你誤認成女人,為什麼那瞎子會把我當作男人?這種行為絕對不能被原諒,你還叫我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口氣你教我怎麼咽得下!」她非常不滿的抱怨。
般了半天,原來她是因為被誤認成男人,女性的自尊心受到創傷而大發雷霆,他還以為她是為了他沒早點告訴她這是個同性戀拍賣會才那麼生氣的。
「他的確是有眼無珠,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誰教你喬裝得太成功了,不但裝扮像,連聲音也仿得唯妙唯肖,他才會錯把女人當男人。」項君杰暗暗好笑,卻不敢表露在臉上,連忙安撫她,免得遭到池魚之殃。
「你也是同性戀嗎?」
項君杰一听,被剛喝下去的雞尾酒嗆到而猛咳嗽。
「就算你是也別急著承認,又沒人跟你搶。」絲琳忍著笑意拍著他的背說。
「我……咳咳……」
「好啦,我知道,我不會歧視你,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喜歡同性不是你的錯,我能了解,以後我們就當好姊妹吧。」她的態度馬上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我百分之百是個正常的男人,不信的話,要我證明給你看嗎?」他正經八百的逼向她,眼神突然染上異樣色彩。
「我相信你就是了。」他的靠近竟然讓她頓時心跳加速,想立刻逃離他,他變得危險了。
項君杰就這樣以深情的眼光看著絲琳,有一股想吻她的沖動,嘴唇也跟著靠近。
「對不起,我能請他跳個舞嗎?」一名中年男子有禮貌的問。
「不行!」項君杰粗聲粗氣的回答。
「為什麼不行?」中年男子不死心的又問。
「因為她要和我跳舞。」不等絲琳同意,項君杰一把拉她進舞池,佔有似的模樣讓其他窺伺者沒有機會上前一步。
以前他從來不會介意自己的女伴和別的男人跳舞,怎麼今天卻反常地想保護她?這種想好好保護一個人的感覺是他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嗯,一定是因為責任感,既然他帶她來,就有責任要安全地把她帶回去,這里實在太不安全了,有那麼多人在覬覦她的美色,所以他更要好好地保護她,他絕不是為了自己的佔有欲。
項君杰這種反常的舉動讓絲琳有些感動,原來他也有這麼紳士的時候。其實他是一個很不錯的說話伙伴,幽默、風趣、博學,這是以前她所刻意忽略的一面,難怪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粘著他。
項君杰一整晚都充當她的護花使者,讓所有對她有「性」趣的人不敢越雷池一步,以往遇到任何事她都是自行解決,但這種受人保護的感覺挺好的,也許她該重新評估他。
***
回到房間後,絲琳快累塌了,卻得面對一個重大的問題。
「為什麼只有一張床?」就在她要睡覺的時候,在臥室中發現了這個事實。
「每個房間都只有一張床,怎麼,你不知道嗎?」他又在裝傻了。
雖然她曾允許兩個人可以睡同一間房,卻沒有說兩個人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她以為會有兩張床。
「那你晚上睡哪里?」
「當然是睡床上啦。」項君杰一臉理所當然。
「床是我要睡的,你去睡沙發。」她整個人成大字型霸佔住整張床,要她去睡沙發,門都沒有。
「你是在誘惑我和你上床嗎?通常我對發育不良的小朋友是沒什麼興趣,但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不拒絕砮!」說著,他跟著躺到床上去,卻被絲琳一腳踢下床。
方才她還認為他是個紳士,現在她把話全數收回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長發變態。
「想跟本小姐上床,你等下輩子吧!」
「哇!痛死我了,你就不能輕點嗎?我有骨頭病耶。」他痛得在地上哇哇叫。
「骨頭病?!什麼骨頭病?」
「除了床鋪之外,我不能睡其他地方,否則就會腰酸背痛,跟著會引發各關節部位的疼痛,我還有骨質疏松癥、風濕性關節炎、變形性骨炎、關節閉鎖癥……所以只能睡柔軟的床。」他拉拉雜雜地扯了一堆病癥,听得她是一頭霧水。
「好啦!床讓給你,‘老人家’毛病特別多。」最後她還是把床讓給他。
他只是隨口胡謅,想不到她就信了,她的心地真是善良,雖然嘴巴上不是很願意,但立刻撤離霸佔住的床。只是說他是老人家就太殘忍了,他今年才二十六歲哪。
「你要不要和我一塊睡?」他好心的邀請她,心無雜念。
「不用了,我要去睡了,晚安。」她到客廳去,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
絲琳揮揮手,想把耳邊那只惱人的蚊子趕走,她睡得正香甜,那只討人厭的蚊子卻在她耳邊嗡嗡嗡個不停,它不知道她正夢到一片冰淇淋海嗎?
「不要吵我,死蚊子、爛蚊子,再吵我打死你。」威脅完那只惱人的蚊子後,她翻個身繼續睡。
可是那只蚊子似乎怎麼趕也趕不走,還一直叫著她的名宇,不會吧!蚊子說人話?
「吵死了,吵死了,我要睡覺啦,死蚊子,再吵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她這個人向來最好心了,都會留最後一次機會給別人,連昆蟲也不例外。
不過那只不知死活的蚊子仍然繼續吵她,既然它想「飛蚊撲手」,那她就成全吧。
「啪」的清脆一聲,絲琳朝蚊鳴的來源重重地打下去,這只蚊子好像不小,有她手掌那麼大吧!咦?她好像有听到蚊子的哀號聲。
「早就叫你不要吵我,誰教你不听,死了活該。」她咕噥完,又回到夢鄉,終于可以好好睡覺了,一大片的冰淇淋海還在等她呢。
吵人的「蚊子」正是嘗試叫她起床的項君杰,他從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可以睡到連天塌下來都壓不醒的地步,著實教他大開眼界。記得臨行前羽萱曾特別警告他,最好不要嘗試叫她大姊起床,否則後果就自行負責,現在他終于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這輩子還沒被女人甩過耳光呢!項君杰揉揉自己俊俏的右臉,她就這麼毫不留情的打下去,力道還真不小。
「如果我叫不醒你,就改名叫柳絲琳。」他就不信他沒有方法叫醒她。
哇!好多冰淇淋哦!睡夢中的絲琳喜不自勝,各種口味都有,香檳、草莓、巧克力、花生、葡萄、香草、百香果……咦?這是什麼口味的冰淇淋,為什麼她從來沒吃過?有點滑滑的、軟軟的,難道是布丁口味的冰淇淋?絲琳努力的辨認。
項君杰想到的方法就是吻醒她,睡美人不就這樣被王子吻醒了嗎?所以這個方法最有效也最直接,不怕她不起來。
誰知一吻下去,這麼柔軟又有彈性的唇使得他這個接吻高手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她就像塊磁鐵般吸引他,又像把烈焰般要融化他,似乎快把他吞沒了。
項君杰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更推向自己,他驚訝的發現他要的更多。
他是個調情聖手,向來不為任何一個女人意亂情迷,和女人們上床不過是解決他的生理需求,而她是第二個能在短時間內挑起他欲火的女人。只是,這兩個女人感覺上根本就像同一個人,她那嬌軟的身軀、甜美的嘴唇,以及……
「大!你在對我做什麼?」絲琳在睜開眼楮的那一瞬間,赫然發現他的狼嘴就停留在她唇上,一腳把他踹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