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呃……
默嬋
真的是腦袋空空地看著序文,不知道要寫什麼東西。
前幾天遇上漫博會,就跟友人一道去逛(因為閉鎖家中自閉中),結果當天就接到編輯的電話,體力透支、腦袋淨空的嬋子,過了兩天才接受又要寫序的事實。
所以現在嬋子就坐在電腦前面,瞪著電腦看ing。
話說嬋子為何會在寫龍九子的途中跑來出這一本現代的書寶寶呢?
因為嬋子寫不出來……(詛咒龍九子們ing)
他們讓嬋子的腦汁都榨乾了還是無法寫完,因此,為了轉換心情,只好先寫其他的故事,將龍九子們安置一旁,等資料與他們願意讓嬋子順利寫完再寫……QO
苦命嬋很可憐,所以寫了一個輕松的故事,希望大家放松心情,不必花費太多心神(苦命嬋與龍九子的孽緣持續中)。
所以原諒嬋子只寫了這麼短的序文交差。
苦命嬋下台一鞠躬。
第一章
「喂!你搞清楚,我們是交換行李,又不是約會,你沒事約那麼高級的地方,想坑人啊?」
「拜托!小姐,你是沒見識過真正的高級吧?」
「對!我就是『莊腳俗』,你要怎樣?!」
「莊腳俗」是什麼東西?他不懂,但一點也不想問她。
「你講理一點好不好?」
「我很講理!哪有人選在來來大飯店換行李的?」來來大飯店!開水都要錢的地方,他少爺有錢到處灑,她可沒有。
「那里已經是我能想到最折衷的地點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他不加理會,門把馬上被旋開,門拉開一縫,特助探身進來,以嘴形告知他有訪客。他指指貼在耳朵的話筒,要特助請客人先到會客室等候。
特助得令,門再度合上,偌大的辦公室只听見話筒那方的女聲。
「那附近的台北車站想見是太不高級,才入不了您的眼。」
發火地揚高唇角,她拿過同事送來的文件,隨意瀏覽了下,然後蓋了章,合上文件夾,朝同事微笑一下,將文件遞還。
同事回以微笑,轉身離開,一方小小的辦公室隔間,只剩下那少爺的聲音。
「你在諷刺我。」
「啊,真開心,少爺您听得出來呀?」原來他還不算太笨。
「你……」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怎樣?」
「好,那你想約在哪里?」為了那個他用了很久的行李箱,他決定忍。
「台北車站東三門。」
「那是哪里?」
「少爺您吃過豬肉沒?」這個人一定是白痴。
「當然吃過。」怎麼突然講到豬肉?
「那您一定听過『沒看過豬,也吃過豬肉』這句話吧?」
「什麼意思?」冷靜、冷靜,她一定又要損他了!
「走進台北車站,您就不會問人東三門在哪嗎?」
「小姐,我自認修養不錯,你可別咄咄逼人。」
可惡的少爺!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拿錯行李,害她受苦受難,還害她現在得受他的白痴所擾!
「少爺,真抱歉,若是我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一定是因為你太令人生氣的緣故。」
嘖!這女人還咬牙切齒咧!也不想想是誰拿錯行李,還敢對他大小聲。
「哼!」冷哼一聲,他握著話筒的手青筋微冒,「你還想不想要你的行李?」
要不是他的行李箱在她手上,他才懶得跟她周旋。
她聞言忍不住又一揚肩。這個男人開始威脅她了!別以為只有他有籌碼,她也有!
「我想,我的行李價值總合起來,也比不過你的行李箱,再加上裏頭的東西……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想要回行李才是。」別以為她好欺負,威脅這招她也會!
「很好,我們都想要回自己的行李,那你總該告訴我『台北車站東三門』是什麼地方吧?」他只听過台北車站,哪時冒出個東三門?他永遠搞不清楚台北市的建設。
老天!她翻翻白眼。「我畫地圖給你,少爺您有E-mail這種東西吧?」
「廢話。」沒有E-mail,他的命令與訊息接收會減低一半以上的效能。
「很好,給我你的電子郵件信箱。」幸好他不是山頂洞人。
他開口說了一串英文字母,她拿筆記下,這是他們通話以來少見的和平時刻。
她重復一次自己抄下的電子郵件信箱,「這樣對嗎?」
「對。」
「好,那我馬上畫地圖,然後寄給你。」她打算掛電話。
「等等。」他忙叫。
「干嘛?」
「我們要約什麼時候?」沒有約時間,到時又要打一次電話,他又得氣死自己一次。
「三天後的晚上七點。」那時她事情應該忙完了。
「好。」他在紙上記下。
「還有事嗎?」
「沒有。」
「那到時見。」她爽快地掛斷電話。
他則因為「享受」到「第一次」被人掛電話的感覺,而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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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源自於行李箱的品牌。
他的行李箱是正品;她的則是路邊攤隨意挑中的便宜貨。
不同的價格卻有著差不多的外型,差別僅在於她行李箱上的mark比他的多了一撇。
本來沒有交集的兩人,因為她抽中大獎,坐頭等艙到加拿大旅游,然後到美國紐約省親;他則是到加拿大探親後再飛紐約談生意,兩人的行李箱恰巧放在同一個地方,又不幸地拿錯行李,於是造就了兩人的苦難生活。
當辛芥藍到飯店check—in進了房間,打開行李後,臉都綠了。
她看見的不是自己的行李,而是一堆男性衣物,懷疑自己看錯的她,還死命地揉了N下眼楮,結果眼楮都揉紅了也不見那堆男性衣物消失。
她同飯店的人抱怨了許久,才知道原來自己一下飛機就拿錯了行李。
連忙趕到機場,辛芥藍才發現拿錯行李的那位先生早已不知去向。
豐芥藍沒有想過這種倒楣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開始盤算旅費,發現假若她再花額外的錢買衣服,她連到機場的車費都成問題。
因此她只好一邊詛咒那個拿錯行李的可惡男人,一邊含淚穿上他的上衣(褲子太長不能利用),使用他的盥洗用具,將行李箱裏一切能用的東西用盡,打算撐個七天,到紐約就得救了。
哪知禍不單行,辛芥藍在加拿大的第三天遇上大風雪,沒有多余預算的她只能可憐地穿著過大的西裝外套,忍受旁人異樣的眼光,度過可悲的加拿大之旅。
所幸她是自助旅行,不然她還得忍受同行旅客的竊語。
原本她打算將行李箱就地丟棄,反正不是她的,但後來她發覺這個行李箱主人用的、穿的都相當高級。
這個男人從頭到腳、從裏到外的ARMANI,可見是其熱愛者,連牙刷和牙膏都是高級貨。
稟持著「勤儉」的原則,辛芥藍還是將它扛到紐約已婚兄長的家中,希望兄長或其友人,有人穿得下這三套西裝。
可惜的是,西裝外套的內裏繡了F,J.I,三個英文字母顯示這三套亞曼尼極受主人重視,因而繡上了名字代表專屬之意︰而且這個男人的身材跟辛芥藍的兄長和友人都不符合,她等於白扛了。
於是,她決定將裏頭的東西全賣掉,就在她倒出所有的行李時,卻發現了行李箱附贈的名牌。
辛芥藍很想殺人,這代表以她「勤儉,誠實」的原則,她必須將行李箱送回那位F先生手裏;代表她得將行李箱裏的東西整理好,更代表她不能賣掉裏頭的東西,賺一筆外快。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辛芥藍火冒三丈地想殺人。
只是她沒想到,回到台灣跟這位F先生通了電話後,發現他才是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