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是你嗎? 第15頁

「我沒想過要讓昀樵離開我。」雷聞言心一悸,暗自握緊拳,他倒是沒想過萬一昀樵不接受他而離開他,他會如何?

「即使她有所改變?」清揚試探地問,雖是玩笑似的問話,但語間的嚴肅容不得人忽視。「即使她並不如你所想象的模樣?」

「只要她是昀樵,不管她再怎麼變,我的心還是一樣。」雷認真嚴謹的表態。

清揚以著全新的目光打量雷,而後笑了笑。「或許你應該離開她一陣子。」清揚別有用意的眨眨眼。

雷豁然開朗,「你是說……」

「我相信我們會有緣分做親戚的。」清揚早在知曉有雷這號人物時就將他的資料全查明白了,依昀樵先前怕他和現在苦惱的程度,他樂觀其成,雷這種人跟皓軒一樣,一旦動情,就是一輩子的事,不怕會跑掉。

昀樵的心只怕是三年前就系在他身上而不自知,若他這個做二哥的不幫幫她,她一定到死都還不會察覺自己其實是愛雷的!昀樵對什麼都聰明,就是愛情這門課遲遲拿不到學分。

「那我就不客氣的叫你一聲清揚了。」雷還以為清揚會拿他和昀樵差兩歲這個事實來反對他呢。

「雷,加油哦!」清揚朝他眨眼,要他別泄密。

「嗯。」雷點點頭,生平頭一次覺得有家人似乎也不是件壞事。

「吃晚餐了,老二,上樓叫清逸下來用餐。」昀樵刻意支開清揚。

清揚揮揮手,上樓去了。

等清揚一消失在樓梯頂,昀樵一個箭步上前揪住雷的領口,「我二哥跟你說的話完全不可以相信,沒有一句是真話。」

雷挑起雙眉,憋住笑,裝傻地問︰「可是他跟我說你非但外表美麗,內在更加完美,尤其一手好廚藝更是無人能比,這樣的話也不能相信嗎?」

「啊?」昀樵懊惱的按按額頭,為自己過于魯莽的行為紅了粉頰,「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雷暗自偷笑,俯首在昀樵頰邊偷了一記吻,昀樵馬上捂住自己的臉,防賊似的看著雷,腳步不由自主的移離開他遠遠的。

「我警告過你別吻我的!」她立場不堅的低吼。

「對不起,我一時忍不住,下次不會再犯了。」雷乖乖听話倒是出乎昀樵意料之外,她望見那雙金眸閃著怪異的光芒,想開口問,清湯和清逸就下樓來了,她馬上閉嘴,扶著雷入坐,再也沒說話。

清逸一入座就沉默的吃著,跟平常開朗的模樣大相徑庭,連清揚都覺得不對勁,而昀樵則陷入了雷的怪異眼神中,沒心思留意清逸的異樣。

「二姊,沒想到你跟小扮、二哥一樣有本事可以把秘書嚇走。」清逸取笑道,昀樵的秘書辭職了,暫時找不到秘書的昀樵只有拜托清逸先充當一下秘書。

「別取笑我了,我又沒對她怎麼樣,她自己要辭職我有什麼辦法?」昀樵無奈的聳聳肩,敏銳的感覺到清逸的情緒很低沉,她起身攆著清返到沙發上坐下,「告訴二姊,你跟皓軒怎麼了?」

「沒有啊!」清逸搖搖頭,大眼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是不是皓軒欺負你?」昀樵說著這個不太可能的假設,皓軒愛清逸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絕不會欺負她的,再說,清逸也不是好欺負的人。

清逸再搖頭,低頭抹去眼底的淚,抬頭露出一個笑容。「沒事啦!」

昀樵不苟同的挑眉,引用清揚的「名言」,「對姊姊說謊是會遭天譴的哦!」

清逸皺起眉頭,惶然脆弱的神情讓人憐惜,「我告訴你,但你不可以告訴別人。」

昀樵點點頭,「放心。」

「前些日子皓軒跟我在英國辦案,我去看了醫生,原先我以為我懷孕了……因為我的月事遲了很久……」清逸愈說頭愈低,昀樵絲毫感受不到她有高興的情緒。「可是……

醫生說……說……我……我得了……得了……」

「得了?」昀樵輕聲問,有不好的預感。

「得了子宮癌……而且是末期……沒救了……」清逸抱住昀樵,淚如雨下。「二姊……我才二十二歲啊……我還要跟皓軒一起……我要生一群小表頭讓皓軒得到家庭溫暖……上天為什麼這樣對我……我不要死啊……」

昀樵還沒從震驚中回復過來,她拍拍清逸的背,安慰她,「你有再確定一次嗎?說不定是醫生弄錯了……」

清逸搖搖頭,她一得知這個消息就馬上從英國逃回美國,連皓軒也沒通知,她留了張紙條說她只是先回來,要他安心辦案。

昀憔捧著清逸滿是淚痕的臉,「再去檢查一次,說不定是醫生搞錯了,或者是病歷拿錯了,這都有可能,先別慌,姊姊陪你去檢查好不好?」

「萬一……萬一是真的怎麼辦……」清逸忽覺一股惡心感自胃涌上,連忙推開昀樵跑到洗手間去吐個痛快。

「清逸!你沒事吧?」昀樵憂心的問,清逸這模樣不就是君樵懷孕時的翻版嗎?怎麼可能是子宮癌?一定是那個醫生搞錯了!

清逸搖搖頭,「沒事。」

昀樵拉了她便往外跑,「走,我們去看醫生!」

「二姊……」清逸怕得知的答案是相同的,畏懼的想摔開昀樵的手。

「不行!我們一定要再檢查一遍,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信了。」昀樵硬是拉著清逸走,清逸邊走邊退,最後沒氣力了,只有任著昀樵帶著她走。

雷坐在昀樵的辦公室等著她,今天他是來簽約的,明明約好了早上十點鐘,結果來的時候非但辦公室空無一人,連外頭的秘書座位也是空無一人,他只好跟貝兒一同坐下等昀樵歸來。

不知過了多久,有敲門聲響起,雷和貝兒對看一眼,視線集中在開門進來的人身上。

來人是一名跟雷差不多高的東方男子,但他卻有一雙紫色眸子,應該是混血兒,相貌俊美,神色透著焦慮。雷目不轉楮的盯著他,連貝兒也看呆了。

「昀樵?」他見著座椅上無人,不禁皺起眉,後來發現雷和貝兒,有禮的頷首。

「請問兩位是……」

「我們是來和昀樵簽約的,不過,我們來的時候辨公室就沒有人了,樓下的小姐告訴我們她出去了,但是不知道上哪兒去了。」雷乘機打量他,外型上他們可說是不相上下,就看昀樵是否……

「那麼,請坐。」他儼然以主人自居,急得已經無暇顧及旁人。

雷回以頷首,和貝兒對望一眼,皆疑惑于他為何人,也疑惑他和昀樵的關系,只見他拿起話筒就開始打電話,似乎是先打給某個熟識的人,「昀樵,昀樵」的說個不停,再來好象是打給遠方的不知名人物,交代事情和交代行蹤,在這通電話,雷又听到幾次昀樵的名字,心中有股不知名的酸味正在發酵,他實在是很想開口問他,到底和昀樵是什麼關系,可是又怕答案如他所預期的……

「哥。」貝兒拉拉雷的衣服,低聲間︰「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每一通電話都有提到昀樵姊姊?」

原來不只雷,連貝兒也注意到了。「他好象很憂慮的樣子,是不是昀樵姊姊的前任男友?」

雷握了握拳,不願承認貝兒說中了他的心事。

驀地,門又開了,這次是人未到,聲先到。

「你呀!真是夠胡涂的,要是皓軒趕來了,看你怎麼跟他解釋!」昀樵率先推門進辦公室,一邊數落著清逸。

「我怎麼知道真是搞錯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清逸嘟囔著,一掃昨日的低霾,露出個大大的笑容,這笑容在見到站在辦公桌旁的挺拔身影時更大了。「皓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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