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是你嗎? 第26頁

「除了他還有誰?」雷深呼吸口氣,「現在不要跟我說話,我想殺人。」

言下之意就是可能會牽怒到貝兒身上。

貝兒倒吸口氣,「我去找柯達來。」

「等等!」雷喚住轉身欲走的貝兒,「別讓其它人知道。」

「嗯。」貝兒應允,拉開門離去。

昀樵安穩的睡了一個好覺,醒來時大約是下午,她動動僵硬的頸子,發覺她的手腳皆被繩子綁著,再環視她的「囚房」,正對著她的一大片落地窗上了鎖,她被放在一張大床上,看來綁架她的人想得挺周到的,還給她一件御寒的毯子,房內除了這張大床和那扇落地窗外,沒有其它的東西,連時鐘也沒有,可能是不想讓她得知時間的變化吧!

「你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喬治蒙著臉抱著個紙袋進房,見昀樵態度優閑的打量著房間,一點被綁架該有的恐懼感也沒有。

「我該有嗎?」昀樵見喬治可笑的偽裝,捧場的輕笑。

喬治有種被當作白痴的不悅感,「笑什麼?」

他粗手粗腳的把面包丟給昀樵,凶惡的瞪她一眼,「不準笑!」

昀樵雖然止住笑,但上揚的唇角卻給喬治她正在看猴戲的感覺,他開始有點後悔綁架昀樵了,她根本和雷是同一類的人,不論如何的施予打壓,始終都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他現在開始明白「物以類聚」這句真言不假。

「唉!我想你還是拿下那可笑的蒙面巾吧,否則我可不保證我不會繼續笑下去,喬治叔叔。」

昀樵滿意的看著喬治的臉色大變,他自以為偽裝得很好嗎?那她真是不解風情呵!

「你……」喬治穩下被昀樵挑起的浮躁,「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分!」

「人質?還是肉票?」昀樵反問,雙手攤開,狀似無奈的聳聳肩。

「你……你什麼時候……」喬治一見她得到自由的雙手不由得大驚失色。

「什麼什麼時候?」昀樵眨眨眸子,一臉無辜。

「繩子什麼時候……」喬治有點恍惚的隱去話尾,因為昀樵拉開毯子下床,同樣的,她腳上的繩子也已松開。

「哦,您是說繩子啊!」昀樵「恍然大悟」,謙虛地道︰「也沒什麼啦!我只是這樣動了動,它就自己松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耶。」

「你是誰?!」喬治大吼,無法克制恐懼流竄,為什麼昀樵的笑臉讓他聯想到死神?

他犯了什麼錯誤?

「雷的未婚妻啊。」昀樵露出天使般的微笑,「喬治叔叔,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你……你不要過來!」喬治懼怕的往後退,一邊喝止昀樵走上前。

「我真不懂。」昀樵優雅地坐在床沿,盯著有點失去理智的喬治,「為什麼你那麼處心機慮的要雷死?難道洛斯企業的總裁這個位置值得你這樣不擇手段?」

處于無防備狀態的喬治輕易的被激怒。

「你當然不懂!我要的不是洛斯企業總裁這個位置,而是一份尊重和重視!我從小被忽略到大,我爸爸他偏心,所有好的一切都是我哥哥先有,然後才是我!我為什麼一定要排在伊克後頭?為什麼!」喬治咆哮著,綠眸中滿是壓抑良久的憤恨。「我唯一可以跟伊克比擬的就只有經商,那家伙對經商根本一竅不通,我以為洛斯企業會是我的,我的!可是為什麼連洛斯企業都交給雷?那小子付出的心力有我多嗎?他根本不把洛斯企業放在眼里,為什麼要交給這樣的小子!」

昀樵平靜的等著喬治發泄完,「真正笨的人是你!」

「你說什麼?」喬治怒瞪昀樵,一巴掌就要打下去,但昀樵算準時間捉住他下揮的手,順勢往反方向一折,伴隨著喬治的一聲哀叫,昀樵松手,喬治捉著自己不由自主抖動的手,疼得說不出話來。

「沒用。」昀樵冷淡的諷笑,神情猶如雷的翻版,形于外的冷鷙氣息讓喬治說不出話來。

「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你的心比較特別,長在中間嗎?爺爺或許是比較疼爸爸,可是他並沒有偏心到置你于不顧,忽視你的地步吧?是你自己將事實扭曲,被蒙蔽了心智。說來真正最自私的是你,你想,爺爺會放心將這麼龐大的一間公司交到一個只會自怨自艾,容易看偏事實的人手上嗎?若非如此,你早就是洛斯企業的總裁了,也輪不到雷替你背包袱,你從來沒有檢討過自己吧?如此不知內省的人要如何管理一個企業體?」

昀樵淡漠的睨著喬治,無動于衷的看著他大受打擊,一瞬間似乎老了好幾十歲。

「我……不是這樣的……我……」喬治想否認昀樵一針見血的話,但他找不出任何詞句來反駁昀樵。

「你就是這樣的,喬治叔叔,認為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其實對不起你的是你自己。」昀樵真佩服自己能說出這番大道理來。「如果你能想開一點就會知道雷事實上並不想繼承洛斯企業,要不是你千方百計拉他下台,令他覺得刺激有趣,他不會留在這個位置那麼久,留住他的人反而是你。」

喬治震驚的望著昀樵,沒想到他做了這麼多反而適得其反。他茫然的自問︰「我……

我錯了……嗎……我……錯了……我錯了……」

昀樵知道她的目的達成了,她成功的讓雷月兌離格斯企業這個束縛,以後,他要到哪兒去都可以得償所願了。

她不發一言的離開,留下喬治一人獨自後悔著。

當風人院的駐院人們到達德國後得知昀樵被人綁架這個消息時,莫不為那個綁架她的人感到難過。

「真可憐,那個人竟然綁架昀樵。」清揚嘆息著,「昀樵耶!」

「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最愛攪和的星衍跟著接腔。

雷不知所措的來回盯著清揚和星衍,再望向其它沒有發表意見的風家人們,雖然沒有像清揚和星衍那麼過分,但也差不多了。

「雷,你不必擔心,昀樵會平安回來的,呃……或許再帶上一點小傷。」力勤見雷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便出口安撫,但他最後一句話引來雷的關切。

「傷?什麼傷?」雷急問,金眸中除了擔憂又多了焦急和驚懼。

比緋羽見狀用手肘頂了丈夫的腰一下,警告的瞥眼他無辜且和善的笑容,深知丈夫的惡魔心性又發作了,她這表情在面對雷時完全消失無蹤。「雷,你放心,昀樵會保護自己的,她有時候會不小心弄傷自己,但都是小傷,不要緊的。」

「是啊!雷,你不用擔心,昀樵受過最嚴重的一次傷不過是偷完東西回來後爬窗子不小心被玻璃割傷手而已。」力勤也點頭附和緋羽說的話,如預期的讓雷更加慌張,也招來妻子更嚴厲的白眼,他只是摟著她的腰,露出更無辜的笑容。

「大哥,別玩了,你沒看出二姊夫已經快哭了嗎?」清逸打抱不平,「二姊夫,你真的該放輕松,二姊絕絕對對不會有事的。」

「有事的是那個綁架她的人。」皓軒接下去,了然于心地望著雷,他明白那種感受,只是那時候的情勢比現在更加緊張,擔心的心情卻不分軒輊。

雷勉強露出個笑容,縱使大家都這麼說,且他自個兒也明白,可是他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焦慮,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佳最壞的地方想!

「雷,昀樵不見了的事你怎麼不通知我們呢?」伊克和蘿絲沖進起居室,人未到聲先到,以至于當他們見著了風人院這般各兵特色的俊男美女時不禁有些錯愕,「雷……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