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保護你! 第20頁

危險解除後,一股火氣從體內直竄到腦門。

「妳!」正當他要磨牙開罵之際,懷中的人兒卻格格地笑了,令他胸口蓄積的氣勢突然破功,本來要罵出的話,變成了好沒氣的數落。「妳還笑得出來?」

她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只要他慢個半秒,她美麗白皙的脖子上就會出現一道血痕,當場人頭落地。

「妳覺得很好玩是不是?」他虧她,而她竟也真的給他繼續開心地笑。

「嗯!」她點頭,坦白地承認,趴在他身上,水靈靈的大眼瞅著他猛笑。

說真的,他肚子里裝了不少三字經,本來要連珠炮地罵出來,但一見到那天使般的笑靨後,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不行!

東方煜警告自己,不能再上當了,她這會兒不曉得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半夜不睡覺模上他的床,他可不會白痴的以為她是來獻身的。

于是他沈下面孔,威嚴凌厲地冷瞪她。

「妳想干什麼?」

「嘻嘻——」

「別以為笑就沒事了,快說。」聲音更冷。

「人家要跟你睡。」

靜~~

呼吸急速!

心跳加速!

血液上升!

不行!

「妳頭殼壞了嗎?」他臉色更沈,聲音更冷。

笑顏轉成了無辜的表情,小心地瞅著他鐵青的臉色。

「人家不要一個人睡……」

心花怒放!

內心暗爽!

小弟弟長大!

慢著!

東方煜強逼自己冷漠無情,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這麼沒用,人家三兩句甜言蜜語,就把他搞得心慌意亂。

這時候要用大腦,不是下面!

「回妳房間去。」

「阿煜哥……」

「別叫得這麼肉麻。」

「可是……」

「回去!再不走!我就趕人了!」他突然的大喝,把她嚇了一跳,嬌弱的身子發著抖。

東方煜板起臉孔,這下子她明白自己不好惹了吧!別以為他好說話,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

冷冽的眼神透著無情,果然將她嚇得再也笑不出來,正當他得意自己扳回一城時,下個挑戰又來了!

一顆顆淚珠撲嚕撲嚕地從她眼眶冒出,淚顏哭得無肋可憐。

「別以為哭我就會可憐妳!」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吸~~吸~~吸鼻子的表情,委屈得令人揪心。

「滾!」他警覺自己動搖了。

「嗚嗚嗚……阿煜哥哥……」小手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求我沒用!」沒用才怪。

「阿煜哥哥……」

「妳哭就哭,吸什麼手指啊!」老天!她吸手指的樣子真他媽的誘人,太奸詐了吧,竟然用這招!

東方煜頭痛地揉著太陽穴,知道自己終究狠不下心,被她打敗了。

「好啦好啦!隨便妳,妳要怎樣就怎樣!」

「嗚嗚嗚……」佳人一邊哭,一邊賴進他懷里,像個受傷的小孩,需要大人的呵疼和安慰。

說也奇怪,東方煜竟也順手摟住她,很自然地拍背哄著,那一瞬間,他真的感覺自己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他抱起她,一塊上了床,用被子蓋住兩人,心疼她的無助,而她更緊緊倚偎著他,仿佛離不開爸媽的小孩,安心地睡在他懷里,偶爾還會嗚咽幾聲撒嬌,純真無邪得令魔鬼也要投降。

「先說好,要是晚上發生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嗯……」

還嗯?她到底懂不懂他說的是什麼啊!他可是正值壯年的男人哪!稍一挑逗,就會氣血奔騰的鐵漢哪!

「如果被吃了,也是妳自找的。」

懷中的柔軟,沒有回應。

「喂?」

勻稱的呼吸聲,意外地十分安穩。

這丫頭竟然給他找周公去了!東方煜不可思議地瞪著那睡顏,她不是裝睡,而是真的睡著了,如果裝睡,絕對瞞不過他的眼。

全世界最悲慘的事莫過于此了,美女近在眼前,不能吃,也不敢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惹她哭,怕吵醒她。

她睡得如此毫無戒心,叫他情何以堪?

「真過分,也沒穿……」他嘀咕埋怨,卻是說給自己听,當她撲向他時,就已經知道她身上的衣料有多少。

他一方面哀悼自己的大男人尊嚴再度受到摧殘,另一方面卻又覺得擁著她是件幸福的事。

瞪著天花板,他跟小弟弟兩個難兄難弟,注定了今夜將一塊數羊到天亮。

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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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沒睡得如此安心溫暖過,被子熱烘烘的,連夢都是甜的。

好舒服啊……她嘆息,這經驗不曾有過,舒服得讓她覺得自己醉了,渾身放松,舍不得離開。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被子,卻發現自己抱著的,是一個男人的身體。

冥雲水瞪大眼,隨即又發現熱的不是被子,而是橫在身上的一條手臂。

視線沿著手臂,緩緩移向手臂的主人,赫見另一張熟悉的臉——東方煜躺在她身邊,而她的手,也抱著人家。

這情況,有點像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獅子旁邊,那震驚非言語所能形容,她嚇得全身僵硬。

渾亂的思緒需要好好厘清,她努力回想,昨晚明明在自己房間里,怎麼會跑到東方煜的臥房里,還跟他抱在一起?

無論她如何想破頭,結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唯一的解釋便是——她又被附身了。

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萬一他醒了,她要用何態度面對他?

另一個嚴重問題是,她沒戴眼鏡!

不管吃飯洗澡睡覺,她的眼鏡從不拿下來的,這下可好,她人在東方煜的床上,卻不曉得眼鏡跑哪去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腦子里一片混亂。

鎮定!她必須鎮定!

眼鏡可能放在她的臥房里,最好趁東方煜還沒醒時,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對,就這麼辦!

不過眼前有個問題,要溜走之前,得先排除「路障」,因為他的手臂還橫在她身上呢!

搬動嗎?怕弄醒他,不搬嗎?似乎只有慢慢從被子里鑽出來的方法可行。于是她輕輕地、小心地,開始金蟬月兌殼,不過當她這麼做時,橫在身上的手臂,突地緊圈住她的腰肢。

她驚訝抬起的眼,正好與身旁的灼熱視線對上,禁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他醒了!

冥雲水僵住,現在的她是動也不敢動,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盯人的眼神很威脅,彷佛她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你……我們……昨晚……怎麼會……」

「妳不會是忘記自己半夜跑進我房間,又想栽贓給我吧?」

她的心髒大大撞了一記,果然是自己跑進人家房里,這下子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或者說我霸王硬上弓,侵犯妳?」

「沒有。」她怯生生地搖頭。

「沒有什麼?」

她又緩緩縮回被子里,在他威脅的瞪視下,可憐兮兮地回答︰「我沒有這麼想。」

她不怪他視自己為前科累累的嫌犯,前面的誤會還沒解釋清楚,不能再發生新的誤會了,不然他一定會好生氣、好生氣,而現在,他已經在生氣了。

「妳的意思是說,妳還記得自己半夜跑進我的房間?」

她點頭。

「也記得是妳自己要求跟我一起睡?」

她瞪大眼,他眼楮瞪得比她更大,無奈之下,她又點點頭,心下暗暗喊冤,她是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但不敢說,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被子遮住她紅得發熱的半張臉,只露出兩只無辜的眼楮,委屈地瞅著他瞧。

這黑鍋,她背了。

東方煜狐疑地審視她,怎麼今天她這麼乖?不耍他、不整他、也不騙他,是良心突然發現?還是有更大的陰謀在後頭等著?

另外,他覺得她跟昨晚的她感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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