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死不償命 第20頁

這個孺子不可教也的小家伙,吻這麼多次了,技巧還是如此笨拙,但他就愛她這一點,欣賞她白皙的玉膚在他的觸模吮吻下生熱,少女的青澀在他的耐心教導下,女人的自覺逐漸蘇醒。

如此大膽的輕薄,對小家伙而言,的確是刺激過大了點,他承認自己對她有點壞,但這也是因為他太愛她了,才無法接受她的遲鈍和不開竅。

不能掌控她的心,只好先掌控她的身體,要不是事先答應了唐家兩老,在她滿二十歲前不踫她,他早就徹頭徹尾地吃了她,才不是淺嘗即止而已。現在想來,他很後悔答應了這個承諾,以至于日夜承受擁有她,卻不能真正踫她的煎熬。

唐寶橙的呼吸亂了調,被夏哥哥模過的地方都好難受,如同被火紋了身一般難耐,她壓抑不住這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感覺。

這時候的夏哥哥完全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他的手雖然在欺負她,但他的神情卻出奇的嚴肅,凝神望著她的那對俊眸專注而認真,彷佛要看入她的靈魂深處,但嘴角的笑意又如此邪氣,完全不給她逃避的機會,非要盯著她每一個瞋怨羞赧的表情,惹得她脹紅臉,含淚咿嗚才罷休。

此時門突地被打開,中斷他了的「好事」。

進門的是沙亦臣,他的身分在夏氏集團是個謎,沒人曉得他與夏儒紳之間是什麼關系,但他在夏氏集團的各企業部門里卻來去自如,即使是直通頂樓總裁辦公室的直達電梯,他也擁有專屬的密碼。

沙亦臣一進門,看見總裁「在忙」,卻視若無睹,沒頭沒尾地丟下一句︰「這是你要的名單。」走上前,把一張迷你光盤遞到夏儒紳面前。

「包括幕後合作對象?」夏儒紳竟也立刻與他討論了起來,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獸行」而感到任何不自在,彷佛這跟吃飯一般再自然不過了。

「當然,有多少人、多少回扣、時間地點、合作內容,全都如你所要求的一個不漏。」

「是東營集團搞的鬼?」

「不只,香港那邊也有插手。」

「原來他們搞上香港皇龍了,以為聯合起來就可以搞垮我?沒這麼容易。」

兩個男人在討論商業機密時,唐寶橙始終僵硬如蠟像,因為她的人還坐在夏哥哥的懷里,雖然沒有衣冠不整,但夏哥哥的兩只手,可都還在她的衣服里面「休息」。

本來以為有人來,夏哥哥會放過她。豈知,他不但不松手,甚至在察覺她有溜走的意圖時,縮緊了摟住她的力道。

她臉皮薄如紙,小臉幾乎快低到胸口,不敢抬起頭看任何人,深怕灼燙嫣紅的雙頰會讓沙亦臣發現夏哥哥對她所做的事,那她會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活埋了。她心下怨起夏哥哥來,為何他可以一面正經八百地跟人討論公事,一面又臉不紅氣不喘地對她毛手毛腳,極盡之能事。

時間緩慢地走著,每一分每一秒突然變得漫長,當討論終于告一段落時,她感覺到沙亦臣的視線終于落在她臉上。

她心虛地抬起臉來,咧出尷尬的微笑。

沙亦臣沉吟地打量她一會兒,那冷酷粗獷的俊容,忽爾咧開了笑容,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夏嫂子訂婚後越來越紅光滿面,可喜可賀哩。」

老實說,這人一臉胡渣,不笑的時候就有點可怖了,笑的時候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令人不發毛都不行。

「哈哈,沒啦,是因為天氣太熱的關系……」事實上,她的紅光滿面是因為裙下那只手。「既然你們要討論公事,那我--」

「不必,我們討論完了。」夏儒紳微笑的眼神顯示著他根本不打算放了她,一本正經的模樣與他私底下的行為完全是南轅北轍。

她一向曉得,從小到大,夏哥哥人前人後就是兩面人,人前的他是個品學兼優的高材生,人後他的霸道任性和狂傲,在她面前發揮得淋灕盡致,現在也不例外。

沙亦臣很識趣地說︰「東西送到,那麼我告辭了。」

「慢走。」

臨走時,沙亦臣狀似不經心地說︰「你的品味依然很獨特,連一顆水煮蛋都在收藏,真是神奇。」

「什麼?」夏儒紳面露疑惑,並順著沙亦臣手指的方向往他的收藏櫃瞧去。

愣住!

他沉默地瞪著,那價值三百萬的蛋殼雕花藝術品,全世界只有三顆,因為蛋中有蛋,它的珍貴在于雙重的雕花,而且它的雕鏤技巧至今仍是一個秘密,但現在那顆雕花蛋竟然變成一顆普通的水煮蛋。想到之前那小家伙背對著他欣賞收藏品時,原來在忙這個……

有人很心虛地低頭,連假裝都不會,僵硬的身子泄漏了她是罪魁禍首。

夏儒紳一雙冷眼盯著懷中忐忑不安的小家伙,唇瓣逸出了淺笑。「是的,那顆水煮蛋很特別。」

「有什麼特別?」沙亦臣雖然不是個藝術鑒賞家,但他還真搞不明白一顆煮熟的蛋到底有何收藏價值,但這不重要,他懶得再探詢。

「我走了。」沙亦臣走向門口,忽然想到什麼,轉過頭來。「對了,祝你們交媾愉快。」他亮出一排白閃閃的牙齒,舉手行了個禮。

轟!

唐寶橙整個人有如被雷給打到,劈得她滿面通紅,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原來人家早就知道了。

天哪!讓她死了吧!

沙亦臣退出辦公室,當他走出來時,司英理也剛好迎面而來,看樣子,司英理準備進辦公室找夏儒紳。

「他人呢?」司英理問,他以為夏儒紳在開會,卻沒有,所以找到這兒來。

夏總裁的辦公室也是他司英理平常躲避媒體、休閑一下的最佳去處,因為這兒門禁森嚴,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他來,當然是找夏儒紳消遣一下。

沙亦臣丟給他一句話。「發情中,沒空。」

司英理頓住,有些詫異。「她在?」

沙亦臣聳聳肩,表示沒錯。

司英理眼底浮現看好戲的狡獪,面容卻閃著聖潔的光輝。

「嗯,那我得勸勸他,不可調戲良家婦女,尤其是未滿十八歲的處女。」說完,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直樣,闖進辦公室去。

沙亦臣淡淡地瞟了眼,搖頭呿道︰「又一只禽獸。」

厚厚的雲層將烈火包在柔軟的白色棉絮里,為炎熱的午後帶來些許沁涼。

星期假日,唐寶橙睡了個午覺,在夏家,她過得實在太舒服了,茶來張口,飯來伸手,三餐有人侍奉,家事有人伺候,舒服得快成為廢人了。

太閑也是會悶出病的,所以今日她一反星期假日賴床的習慣,比平常還要早起,換了件休閑服,便下樓去找人玩。

當她坐電梯來到一樓,門一開,突然感到屋里氣氛異常沉重。

她好奇地站在門口張望,看見夏媽媽和一些僕人在客廳,臉色很難看。

「大家早安。」她上前打招呼,誰知她一開口,所有人震驚地猛然抬起頭,恍若這時才注意到她的出現,臉上除了沉重,還多了慌亂。

「妳怎麼這麼早起?」

「快!再去睡再去睡!」

「睡到太陽下山也沒關系!」

這番話听得她一愣,夏家長輩們總愛找她說說話,听她逗他們開心,星期假日更是希望她能多陪陪他們,每次起床,菲佣總會說爺爺或是夏爸爸夏媽媽想她,要她一起床就到樓下去聊聊。

她今天特地起了個早,怎麼這會兒夏媽媽他們卻迫不及待要她再去當睡美人,活似她這時的清醒是不得了的壞事,一個個要她再去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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