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奇的是他每喝一杯血,立即能準確說出血液主人的身分特征。
「那這個呢?」唐妮將編號4203的證物交給他,是一根頭發。
法爾一聞,立刻說道︰「女的,十三歲的黑人女孩,處女。」
唐妮禁不住發出一聲贊嘆,好祟拜地瞅著他。
「換這個。」大衛遞給他一件證物,是。
「有安非他命成分,同性戀。」
兩人嘖嘖稱奇,像在玩神奇的猜謎游戲一般,輪流出題。
「再來。」唐妮秀了幾顆牙齒給他細察。
「女人,性經驗雜亂,起碼跟五十個男人做過。」
「牙齒跟有什麼關系?」大衛驚奇地問。
「我在上頭聞到五十個男人的,表示她曾用嘴巴幫五十個男人服務過,是個妓女。」
神跡!
兩人一致用著眼楮對法爾行閃亮亮的注目禮,經過半個月的相處下來,他們對法爾從懼怕到好奇,從好奇到驚嘆,從驚嘆到現在的敬若神明,自從他來之後,鑒定的內容更詳細、更生動、也更快速了。
「法爾,可不可以幫我鑒定一下這根頭發?」唐妮興沖沖地將一根金黃色的頭發交給法爾,其他人也好奇地來湊熱鬧。
「白人男子,四十二歲。」法爾對唐妮道。
「什麼?可是這男人告訴我他三十二歲呀!」
「你被騙了。」
一旁的大衛哈哈大笑。「唐妮,那個搭訕你的男人一定是打了肉毒桿菌,才會看起來像三十二歲!」
唐妮瞪了大衛一眼,拍著心口叫好險。「幸虧我謹慎,先弄清楚他的底細,否則吃虧都不曉得。」
「你該慶幸那根頭發不是女人的,不然你可要哭了,踫上個人妖。」
「臭大衛!你故意觸我霉頭啊!」
「我是為你好,早點找個好男人安定下來。」
「你以為我不想嗎?唉~~好男人可遇不可求啊~~」說著,她自怨自艾起來,最近才跟男友分手,目前正處于感情空窗期。
一旁的法爾笑看著他們打打鬧鬧,因為芙洛的關系,讓他多交了兩位朋友,晚上不再獨自一人,即使芙洛不在,也有聊天的對象。
想到芙洛,他很好奇她去了哪里,听其他人說芙洛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就算忙,現在都快十點了,她也該回來了才對,他特意留下來等她一塊回家。
見不到她的人,他的心就像缺了一角的弦月,不圓滿。
「芙洛到底要忙到幾點?她現在人在哪?」他想快點見到她,不如自己去找她還省時點。
「咦?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大衛和唐妮彼此望了一眼,才對法爾說明。
「今天是她家人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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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雖然國力強大,但其世界警察的角色,也讓國人飽受恐怖分子的威脅。
芙洛的家人死于一次購物大樓炸彈事件中,當時這個炸彈攻擊震驚國際,美國極力聲討,可惜沒有確切的線索,直到現在凶手依然逍遙法外,從此以後芙洛便一個人自力更生,一路考取醫校,拿獎學金,並以優秀的成績畢業。
以她當時每學年成績都名列前茅的表現,正是各醫院極力爭取的人才,但芙洛放棄那些優渥的福利和千萬年薪,以及眾人擠破頭也想進的大醫院,毅然決然選擇了冷門的法醫這條路。
幫助警方打擊犯罪,成了她以慰父母在天之靈的人生目標。
「這就是為什麼芙洛對工作如此投入的原因,一年四季不眠不休,一般人都怕看到死者慘不忍睹的死狀,但在芙洛眼里,她只看到凶手的殘忍無道。」大衛嘆道。
唐泥同樣充滿敬意的說︰「這也是我會死忠跟著芙洛的原因,她的正義感和膽大心細都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希望我以後也能像她那樣——啊……」
大衛和唐妮一致呆愕地盯著法爾,只見他神情冷冽,視線如刀,不知在想什麼,周圍的氣溫仿佛降至冰點,寒意直沁人心骨,一身無形的殺氣,引起人們內心最深處的顫栗。
法爾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芙洛的身世引出他的肅殺之氣,想到她受到的傷害,眼底鋒芒更為銳利。
大衛和唐妮從沒見過他這一面,兩人全身僵硬,吭都不敢吭一聲。
原來,他可以這麼恐怖……
大衛吞了吞口水,眼珠子往唐妮那兒瞟去,以眼神問她「現在怎麼辦?」
唐妮也心顫顫地回望他,快哭的眼楮恍似在說「我哪知道啊!」
因為平日跟他很熟,早把他視為小組的一分子,何況大部分的時候,黑發藍眼的法爾俊美得有若墜落凡間的天使,迷死人都來不及了,哪里還會聯想到他的真實身分是邪惡的吸血鬼。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領略到吸血鬼的可怕,也意識到他對芙洛的在乎程度,這時候好像應該講一些安撫的話才對,但聲音就像卡在喉嚨似的,沒人敢出聲,只好繼續僵硬下去,冷汗直直落。
突然的開門聲打破了陰森森的寂靜,悅耳清澈的嗓音中止了這緊張的氣氛。
「咦?你們還在啊?」邱芙洛走進來,意外這麼晚了,三個人還沒回家。
恍若一道曙光沖破黑暗,芙洛的出現為這快窒息的室內注入一道新鮮的空氣。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法爾站起身走向她,他一離開,身後的兩人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椅子上,恍如剛剛才死里逃生。
「我今天有事啊,不是告訴過你了?」芙洛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往資料存放庫走去,法爾則跟在後面。
「你明知道洛杉磯治安不好,還在外頭待這麼晚,出了事怎麼辦?」
「威德探員送我回來的。」她道。
「威德‧懷特?他今天一整天都陪著你?」
「正好他也順路。」
「這麼巧,我懷疑他是公器私用,故意找理由。」
「只是搭個便車,有什麼好公器私用?」芙洛蹙眉,奇怪這人今天怎麼變嗦了?管東管西的,她搭誰的便車和他有什麼關系?
「你還要留下來工作?都已經這麼晚了!」
「法醫的時間是沒有早晚之分的,我還得趕著化驗呢!」
「驗什麼?」
「血液,今早送來的,我暫時放在這——里?」她愣住,看著冷藏庫里頭,十二支試管里的血全都……空了!
噴火的眸子立刻往後熊熊射去,背後的人早巳逃之夭夭。
「臭法爾,你給我滾出來!」
邱芙洛火冒三丈地沖出來,無視于大衛和唐妮的呆愕,怒氣沖沖地找人。
「芙洛,怎麼了?」大衛好奇地問。全天下也只有他們的上司敢對法爾大吼大叫,而法爾似乎也拿她沒轍。
「那家伙把我放在冷藏庫里的血給喝掉了!你們誰知道他在哪里?」
就算知道也不敢講好不好,人家是吸血鬼耶,試問,有誰活得不耐煩敢出賣吸血鬼……
邱芙洛插腰警告。「為什麼不說話?你們誰窩藏他了?」
「……」
兩人你眼看我眼,一陣鴉雀無聲,即使剛才看到法爾急急忙忙逃往太平間去,也不敢泄漏一個字。
「不說,好!」
邱芙洛突然拉高左手的袖子,用酒精擦拭,拿出一根針筒,抽血。
不到五秒,法爾立即出現在她身後,像變魔術一樣巴著她,活似三個月沒吃飯地對她猛流口水。
芙洛一腳往他飛踢過去。「看你往哪躲!我用一CC的血就搞定你!」
在眾人瞠目結舌下,法爾被芙洛像拖尸體一樣拖著回去。
「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