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城壞情聖 第2頁

莊家重新洗牌後,把牌發下。

黑耀霆拿了自己的牌,敏銳地發現身畔的女人並不只是不看他,連發下的牌都沒翻開來看,光是喝香檳,以敲手指叫牌,根本沒認真地在玩,比較像沒腦子的那型。

「你怎麼不看牌?」他好奇地問。

「有什麼好看?收集五張再翻就成了呵!」她愛情運背到極點都不說了,牌桌上的輸贏又怎會看在眼底?

「你不怕輸給我?」黑耀霆緊瞅著她。

「不。」白水菱搖頭,納悶身旁這男人怎麼這麼長舌?她並不想跟人閑聊。

「你一直喝酒不怕醉?香檳也是會醉人的。」黑耀霆把桌上分到的牌拿到手上來。

「反正免費的。」

原來是他的免費供應便宜了她。「那這里的老板恐怕要為你多準備點香檳酒。」他取笑道。

白水菱靜默著不再回答,打算讓他自動地閉嘴。

黑耀霆看得出她在擺酷,不理人,但他既然都下樓來了,就不會輕易對她罷手,至少得「勾引」她離開賭桌,不讓她有機會和莊家賭,贏光這個台子里的錢。「可以開牌了,小姐。」他提醒她。

白水菱慢吞吞地把桌上的五張牌翻開來……

黑耀霆看到了她的牌,可他並沒有向她出示自己拿到的牌,逕自把手上的牌扔還給莊家,對她說道︰「喔喔……我輸了。」

莊家暗吃一驚,老板的牌是順子,明明是贏了,怎會說輸了?

「你手氣不賴哦!」黑耀霆下巴微微一偏,示意莊家把籌碼堆給她,他不過是欲擒故縱,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

莊家只得小心翼翼地挪動長尺,把老板的籌碼推向小姐那里。

「也許吧!」白水菱伸手把台面上的籌碼收進她那堆小山之中。

「瞧你說的,像贏的錢和你一點不相干似的,錢那麼多你不開心嗎?」黑耀霆調侃著。

「有錢又有什麼用?」有錢也買不起真心的愛情……白水菱默默地又喝了口酒,忽然悲從中來。

「怎會沒用?」黑耀霆審視她,很想分析出她是啥心態?贏了他的錢還那麼不屑一顧?

白水菱心情糟透了,懶得再回答隔壁的長舌公,他話多得惹人心煩,她希望他能保持安靜,別來擾亂她。

「你說說看嘛!」他追問。

她沒好氣地回頭,慵懶地白了他一眼,蒙的醉眼隱約瞧見身旁這男人穿著白襯衫,長相似乎還不賴……她匆匆收回目光,沒心情去研究他長什麼樣子,她累了,等他輸光,她就要回飯店睡覺去。

黑耀霆煞費苦心終于等到這美人兒轉過頭來看他,卻是失望到家了,她美麗的眼楮像在夢游似的,眼神就像從外星在看地球那麼的遙遠,對他毫無「驚艷」的表情,十足的冷淡,簡直和無視于他的存在沒啥兩樣。

這教他悶透了!

他可是女人們心目中的情聖,即便他向來多情卻無心,女人們還是愛煞了他,但這小女人實在是個例外中的例外,誘得他想更深入地探索她……

兩人短暫的沉默中莊家又發牌了,黑耀霆推出全部的籌碼,把牌拿到手上,再接再厲地跟她攀談。「你住哪里?」

白水菱推了三分之一的籌碼到台面上,真不懂這人是怎麼了?保持安靜對他有那麼難嗎?「你又住哪里?」她冷幽幽地反問,可沒醉到失去防衛心。

「這里的飯店。」這是真的。

「那就跟你一樣。」他也是賭客,她想。

「一個人嗎?」黑耀霆真服了她,看來她並不真是那麼沒腦子,故意把話說得模稜兩可,可見她還知道要防範陌生人,但這樣一來,他要對她下手就更加難了。

「嗯。」白水菱不耐煩地哼氣,發覺手上的酒又沒了,抬頭要找兔女郎,隔壁的男人又開口了。

「你要香檳嗎?」黑耀霆瞧她挺能喝的,說不定是個美麗的酒鬼。

「對。」

「那些兔女郎可能是去添新酒了,我去替你找!」黑耀霆把牌隨手擱在桌沿,逕自起身去找兔女郎。

第1章(2)

這時,剛剛那名兔女郎補好新酒,興沖沖往七號桌走來,打算等一下再大把地抓小費,不幸卻撞見老板正好從七號桌走過來,她腳步躊躇,暗嘆老板干麼要出現在七號桌,這樣她就不好意思太夸張地去拿那小姐的小費了。

「給我兩杯。」黑耀霆跟兔女郎拿了兩杯香檳,走回七號桌。

兔女郎眼見老板遞酒給那小姐,這下她連拿一個仔仔的希望都沒有了,失望地掉頭,她得去找尋下一個凱子了。

「香檳來了。」黑耀霆傾身把酒送到美人面前。

白水菱瞅著眼前遞來的琥珀色液體,遲疑著沒接下,猜想這陌生男人熱心又多嘴的目的莫非當她是個艷遇,跟她搭訕,打算勾引她來個一夜?

這樣的猜測令她臉頰發熱,心劇烈地震蕩,她的確寂寞又傷心,可她需要那樣的撫慰嗎?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上床,一早起床後互道早安,然後若無其事地各自閃人……

唉!她是想放浪形骸,做自己以前沒做過的事,但到現在為止,她了不起只賭了錢,不算是什麼徹底放縱,說實話她並沒有膽量去嘗試像一夜這麼激狂、解放的事……骨子里的她仍想守身如玉,根本放不開,對房事也毫無經驗呵!

「怎麼不拿?」黑耀霆端得手酸了,搞不懂她為什麼那麼難侍候?女人莫不對他的殷勤感動不已,她難道是個冷感的女人?

「謝謝。」白水菱閃躲他的目光,接下了香檳。

黑耀霆無奈透頂,在她面前他就像空氣一樣,她根本視若無睹,他嚴重懷疑自己的「美色」比不上一杯香檳。

唉!他重重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看來這是一場耐力戰了。而他才坐定,她的手機就響了,唱的是首日語歌……

「不好意思,等我一下。」白水菱擱下手上的酒杯,低聲說。

「請便。」黑耀霆冷笑,獨自喝起香檳。

白水菱從口袋里取出手機,謹慎地看了下號碼,發現是家里的電話,應該是老爹或媽打來的,並不是何尚冬……想起他,她的心又痛了。「忘了他吧!說什麼也得忘了他。」她告誡自己停止不必要的傷感,深呼吸,平靜地接听了家人的電話……

「菱兒,你還好吧!」是老爸。

「我很好。」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來輕快。

「今天贏了多少?」白家老爸深知女兒的苦處,故意逗她開心。

「多到數不清了。」白水菱看向她的籌碼。

「所以說啊,人生有失必有得,看開點啦!」

「這個比喻並不好。」

「是不是還沒忘了那小子?」老爸探問。

「正在努力地遺忘中。」白水菱心情沉重地說。

「那很好!老爸是想說,你放假回來之後就正式接替我管理公司,我把你升做執行長,你要先有心理準備。」

「我還想多請一個月的假。」她還想多逃一些時日……

「菱兒,听老爸一句話,逃避絕不是你人生的目標,你得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天下的好男人何其多啊,說不定下個男人會更好哩!」

「那你是不準假了?」白水菱眼楮熱熱的,真想哭……

「當然,一個月夠了,應該說太久了,不怕我和你媽想你啊!」老爸發出愛的呼喚。

「好吧,這個月過後我會回去。」白水菱承諾了。

「好,我等你回來,保重哦!」

「會的……」

黑耀霆手上玩著撲克牌,耳朵卻沒放過她說的任何話,雖然不知電話誰打給她的,但他猜想她正努力地去遺忘什麼人或事,見她把手機收進口袋里,他淡淡地開口問︰「可以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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