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城壞情聖 第19頁

黑耀霆人就在白家外,他坐在黑色的賓士車里,車隱沒在街燈無法照亮的街角,距離白家才幾公尺,沒有發動引擎,沒有開燈,他安靜如黑豹般的守候著他的獵物,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他等到她了!

罷才他見到白家的座車開進門,隱約從車後座看見兩個女性的身影,其中那個綰著發的年輕美女,正是他所等的女人。

沒一會兒三樓亮了燈,二樓也亮了燈,他相信她正在其中的一層樓中。

他要找她不難,可說是易如反掌,白氏的目標太明顯,他派多方人馬調查詢問,立刻就知道白家的所在地,就連她家的電話也查到了。而無論她跟誰出門去,搞到這麼晚才回來,也不管她有什麼理由,今晚他都要見到她!

「無人接听,留言請按*字鍵……」手機空響許久後傳來可惡的語音留言。

黑耀霆死瞪著手機,這女人竟然膽敢讓他空等一個晚上,還不接他的電話!

她實在太低估他了,若不怕他直接闖進門去的話,就最好不要接听。

他再打一通,結果如出一轍,他雙眼冒出火光,按掉惱人的語音,再打,不接,再來……就給她來個辣手摧花連環CALL,直到她願意見他為止,否則他絕不罷手。

手機整整響了三十分鐘,白水菱人在浴室里仍听得到,她努力不去受他的遙控,努力不去在乎他。包裹上浴巾,她走出淋浴間,站在浴室的鏡台前把吹風機開到最大,攏著長發吹拂,讓吹風機的聲浪蓋過手機的鈴響。

長發全干了,關掉吹風機後浴室里陷入死寂般的靜謐,催命般的手機鈴聲仍響著,在被枕頭隔絕後那響聲听來悶悶的,卻驚動了她每條神經,他似乎不想這麼放過她……

她不能再逃,她必須跟他說清楚,他們之間必須有個了斷,踅出浴室,掀開枕頭,微顫的手抓著響個不停的手機,滑蓋接听。

「你太過分了。」

電話那頭傳來黑耀霆低嗤的笑聲,他不多廢話,直接說︰「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你出來,二是我進去。」

「什麼?!」意思像他就在她家門外似的。

「我在你家門外。」他證實了她的猜測無誤。

她心涼了,雙腿發軟地跌坐在床上,勇氣盡失。幾秒後,她嘴硬地說;「有膽……你進來啊!

「這是你說的,我立刻進去了。」他說得篤定。

她咬疼自己的唇,她下該胡亂挑釁,他真會進來。「不,我出去……」她妥協了。

「這麼快就想通了?」他嘲弄,並下最後通牒。「給你三分鐘,三分鐘你沒出現,我就進去了。」他按掉電話。

她盯著被中斷的手機,恨透了他的跋扈,他說三分鐘就三分鐘嗎?他就只會欺侮她這善良百姓!

她頹喪地合上手機,走到衣櫃前打開,隨意抓來一件輕便的連身裙換上,心亂地走出房門,無聲地下樓,出屋外,穿越院子,打開鐵門旁的小側門,還沒跨出小門,他的車已緩緩移到她眼前,靠她這一側的車門被打了開來。

「上車。」他簡短地下令。

她莫可奈何,他總是以駕馭她為樂,讓她沒得選擇,她得上他的賊車……她跨出小門,進了他的車,關上車門。

第9章(1)

「是什麼樣的晚餐可以吃到十一點?」黑耀霆低沉的聲音听不出情緒,車也沒有停留,立刻開上山路。

「我去相親。」她多渴盼讓他知道真相,心底卻不是雲淡風輕的自在,反而糾結郁悶,惴惴不安。

黑耀霆心一沉,瞥著她直視前方的側臉,路燈映著她長長的眼睫和冷漠的小臉,他的心從未如此抽痛過。

「跟誰?」他甩開頭,喑啞地問。

「一個男人。」她壓下低落的情緒,用最冷最淡的口吻說,擺明他最好知難而退。

「你滿意他嗎?」

「滿意極了。」她沒有第二個答案,雖然這不是真的,卻必須讓他這麼認為,然後不再擾亂她的人生。

「那……你是預備跟他交往,然後嫁給他了?」他鼻息透出冷嗤,眼底燃著怒火,恨不得把那個令她滿意的男人揪出來當下揍他個鼻青臉腫。

「沒錯。」她給他標準答案。

忽地,他的車突然來個九十度大回轉,橫沖向左側的山崖邊……

「你干麼?」她尖叫,驚恐中揪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瘋狂的行徑。

他踩足油門,往前沖去。

「快停下……停啊……你瘋了嗎?」她捂著臉不敢看幽暗的路面,不敢想象後果會有多糟,被他強烈的反彈嚇慘了。

車在沖下懸崖前猛然煞住,靜謐夜色下,爆出尖銳的緊急煞車聲和她的喘息聲,他冷驚的黑眸瞪向她,他是瘋了——

被她弄瘋了!

他奮力拉上手煞車,座椅倒退,狠狠扣住她狂顫的雙肩,將她整個人揪了過來,坐到他腿上,野蠻的臂膀鉗住她的縴腰︰她忘了要抗拒他,心魂已墜落懸崖下的無底深淵……

「我準你嫁了嗎?你問過我的意見嗎?」他發狂的吼聲快震碎她的耳膜。

她仰起蒼白的臉,如星的雙眸對上他的。在他的吼聲停止後,依舊怒火狂燃地瞪著她,剛烈的眼色就像把殺人子無形的劍。

「為什麼得問你準不準?你是我的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否因權益受損?她也想質問他個清楚!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咬牙切齒地低吼,粗暴地擄住她的唇。

她心神俱顫,忽地紅了眼,他的話透露出極度壓抑的情緒和濃烈的渴求,要是他無情地宣告對她的權利,那她可能不會那麼在意、還可以武裝起自己,可他偏偏用這樣的一句話敲碎她脆弱的心,讓她百感交集,情緒復雜。

她掙開被他吻得腫脹的唇,喘息地承認了。「好吧,我承認你是,你一再提醒我,是想讓我明白……你早就識破我是沒經驗的處女……你想怎麼……欺侮我、玩弄我……都可以嗎?」

他心絞痛,緊纘著她,兩道炙熱的眸光直盯著她蓄滿淚的眼,她的指責足以將他推入痛苦的煉獄中,他絕沒有一丁點傷害她的惡意,在他心底始終存著一份對她的善意和愛啊!「你以為我在乎的是賭注,所以留你當情人嗎?錯了!那是因為怕留不住你,這是唯一的方法。」

他嗓音低啞地說出他真實的心意。「我愛你,不是只對你有,還想得到你的心,希望有一天你也會真心愛上我,別只是怕我……」

她萬分震驚,看著他,淚滾滾而下。「你弄錯對象了吧……這些話你該去對張嘉儀說…….她才是你的正牌女友。」

「什麼正牌女友?」他早忘得一干二淨。

「那天在派對上你本來是跟她一起不是嗎?」她掙開他的鉗制,不接受他的博愛。

他記起來了。「你說那個女人……嗯,那又如何?」他定定地把她攢在胸前,不準她和他有距離。

「你不能同時跟她在一起,又……束縛我,我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我有感情、知覺、想法……」她推拒他,不肯讓他抱,淚水直落而下,她急著去和一個陌生男人相親,以為那可以逃開他,在見了那男人後,才知道自己無法再接受任何人,她已經讓他溜進心底,並烙下深深刻痕,這讓她更加痛苦心慌,而她也不容許他有別的女人,她會吃醋,會傷心……

「你是以為我也和那個何尚冬一樣搞劈腿了?」他牢牢地將她鎖在懷里,多想求她停止哭泣。

她搖頭。「是我當了壞女人,每個人都在傳說……我搶走了張嘉儀的男友,人言可畏,不能不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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