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酷惡魔 第3頁

齊珊珊內心恐懼不已,她可以想象到惡魔正張狂的揚著他的黑色羽翼,整個世界都被他染黑……但能停止這險峻局面的人只有她,唯有她認錯,才能解救其它的同胞!

可是……她的膽子本來就不大,現在已被吞噬了!她苦惱的移下摀著臉的手,蒼白的看看身邊低著頭的同事們,果真她已陷他們于水深火熱之中……

她皮繃緊,膽怯的發出沙啞的聲音︰「是我……一個人的錯……我剛剛沒投準……對不起。」

「齊、珊、珊。」冉在天的酷眸精準的瞄向她,迸射著冷焰的目光瞪得她腿發抖,手發軟,頭發昏。

她第一次听見自己的名字被咬牙切齒的喊出來,不只心驚,魂都快飛了。「有……」她顫抖的回話,主動「出列」,總得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下她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

「妳……」冉在天瞪著她這號天兵,突然不知該罵啥才好,她竟像小學生一樣喊「有」,慘白的小臉和那雙盛著秋水無辜顫動的大眼楮,好像有多怕他似的,他又不會吃人,她也能怕成這樣?

「還不快去撿起來!」他面不改色,嚴厲斥責。

齊珊珊呆呆的望向他,水靈靈的大眼楮流露著難以相信,外加一些莫名的感謝,原來他真的是面惡心善,就只要她撿起來而已,沒有其它刁難,她真是錯看他了,他並不像她所以為的那麼「惡魔」。

「是。」她緩步上前,拾起香蕉皮,扔進垃圾桶,充滿感激的回到他面前,怯怯的一笑,再對他致歉並感謝。「對不起,也謝謝你。」

見鬼了!這女人是在謝啥謝?冉在天擰著眉瞪著她柔柔的甜笑,她是想用美色「關說」,企圖迷惑他讓他昏頭,免于受罰?還是以為她是他的學妹就可以攀關系?

她搞錯了,她並沒有模清他冉在天的行事風格,他常是美女當前坐懷不亂,公事也只有公辦的道理,而且看在她是學妹的分上,他對她只會更嚴格,不可能放她得過且過……

「妳听著,晚上收工後,妳得一個人做完整個廚房的地板清潔工作!」他暴吼。

齊珊珊被他雄渾的聲波震得耳膜快發炎了,站這麼近何必說話那麼大聲?是怕她听不到嗎?而且他分派這個工作給她實在太不合理了,她是副手廚師,並不用做清潔工作。

「可是……地板有清潔人員阿菜姊做啊!這樣一來……我不是搶了她的工作了?」她滿月復疑雲。

「阿菜姊今天可以休息,就監督妳做。」他陰狠狠的冷斥。

「為什麼?難道……這是……處罰嗎?」她最後才想到,生怯的發問。

只見他奪魂攝魄的瞪著她,發出嘶啞低沈的黑暗之語︰「廢、話!」

她猛然緊縮著肩,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和他目光相對的瞬間,彷佛清楚看到惡魔的黑色羽翼唰地從他背上竄出,啪地揚起,一對邪佞的角也從他的頭頂冒出來!

她真是千不該、萬不該惹到了夜的主宰……惡魔,還激怒了他!

最最不該的是吃那根香蕉,就算吃了,也該丟準點,把香蕉皮丟進垃圾桶啊!

都是貪吃惹禍啊,都怪她自己……噢!

第二章

所以說啊!上班時間皮最好繃得緊緊的,只要有人請吃帶皮的水果,一律拒絕最保險了。

就在這黑暗的一天,齊珊珊忙完中餐和晚餐時段後,餐廳打烊了,她受酷刑的

時間也到了……

「珊……你這麼瘦經得起操練嗎?這麼大的廚房,你做得來嗎?」

「珊,我們都好想幫你,可是主廚的樣子好像沒有商量的余地厚……」同事們在收工後,紛紛進更衣室換便服準備下班,看到被「留校察看」的齊珊珊正在對面的清潔用品室搬工具和清潔劑,準備打掃,全都同情的拍拍她的肩,再投以愛莫能助的眼神。

「都是我害你的,珊,要是我沒帶那串香蕉來就好了。」屏東來的小文很抱歉的說。

「別這麼說,大家快回去,時間不早了。」齊珊珊淡笑之間看似不以為意,還一一的揮別同事,認命的推著清潔工具走進廚房。

廚房內部是一片可怖的寂靜,放眼望過去料理台上有菜屑,爐灶旁滿是油漬,地板也油滋滋、濕漉漉的,各個角落算起來有滿滿五大桶垃圾……

而負責清潔工作的專人阿菜姊,真的就坐在通往餐廳門口的一張椅子上監工。

阿菜姊是中年婦女,長得黝黑清瘦,仍一如往常穿著清潔工的白圍裙,腳上穿長筒防水雨鞋,看見齊珊珊,她苦笑,露出金牙……

齊珊珊留意到了,阿菜姊可不是悠閑的坐著,她雙手抵在膝蓋上,背脊挺直,椅子只坐三分之一,正襟危坐的樣子,像是在照相館里準備拍大頭照那麼緊繃。

她的目光再調遠一點,冉在天就立在阿菜姊身後,端著一張恐龍臉,雙手環胸,深沉的雙眼正盯著她……

莫怪阿菜姊那麼謹慎了,原來惡魔也在,人人都怕惡魔。

「告訴她要從哪里開始清掃。」冉在天下令。

「A……那個厚……料理台要噴上清潔劑,開始刷洗再拿水沖……」阿菜姊像機器人一樣的說,嘴角還隱約抽搐。

齊珊珊不開口說一句話,盡避工作一天已經累壞了,仍緊咬牙關,動手清理……

她全都依照指示,賣力的洗洗刷刷,扛走了五包垃圾,就在最後階段的地板清洗時,她已是渾身香汗淋灕,熱到不行,糟的是悶熱感令她的腰際開始有了不尋常的騷動……

從十八歲起,她的腰上就開始冒出不尋常的紅疹,這就是她難以啟齒的「隱疾」,熱氣和汗水尤其會加快它作怪的速度,它開始發癢……好癢……她難受得要命;一手拿長柄刷子刷地,一手抓抓腰際,這不抓還好,愈抓它就更囂張,癢得她想叫救命……

「別想偷懶!」冉在天的視線一直緊盯著她,把她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底。

「並……沒有啊!」齊珊珊強忍著,她也想努力把地刷干淨,可是她真的好痛苦……

「那你就動作快點,我不想整晚跟你耗在這里!」冉在天傲然的一聲令下,真不知她是在抓什麼,腰上有跳蚤不成?「限你三分鐘內把地板弄好。」這是底限,

他待會兒還有事,一個死老頭找他,他得去赴一個約。

「是。」齊珊珊咬著唇,拚命忍著會讓人瘋狂的癢,努力刷洗地板。

終于全弄好了,她等不及冉在天驗收成果,匆匆收拾工具,把工具車推回工具室,立刻直奔對面的更衣室,月兌下圍裙、廚師服,上半身只剩蕾絲,清晰可見她腰上已是一圈紅,她果著上身,背靠在冰涼的牆上磨蹭、喘息……盼著它停止作亂!

這不為人知的紅疹子不是病,但癢起來要人命,平時不造反就沒事,但它總是不定時的發作,一發起癢,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尤其到了月圓或沒有月亮的那天時,更是教她痛苦難耐。

她為何會染上這怪疹子?這說來話長,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當時她那雙不孕的父母,為了求得一子半女,在中國的雲南買了一個老婆婆的獨家偏方,說是什麼生平花精,求男得男,求女得女,沒想到買回後,真的一連生了三個女兒;她排行老二。

可怕的是花精的副作用是會長疹子,不是孕婦長,就是生下的小孩會在十七、八歲少年時期長,而她媽媽在懷孕時一顆疹子也沒長,于是她和大姊,小妹就在十八歲那年分別在腰上冒出了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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