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默許 第9頁

他的腦子又如電腦般快速地拼湊各式疑問,找尋最有可能的答案,他的腳步沒有停止,直走到他們面前。

班魯門听到接待員稟告,抬起肥臉笑咪咪地起身,用他帶著濃濃中東腔調的英語熱情說︰「費總裁,終于請到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費允翔放開原本摟在身邊那個穿著清涼的美艷女人,不看全小賢一眼,不得不的演了一場惡心巴拉的熱絡戲去應付班魯門。「能一睹油王的風采讓我感到榮耀。」他握住了班魯門的肥手。

全小賢在听見費允翔的聲音時錯愕得抬起頭來,今晚的他一身俊逸的黑色西裝,看上去氣魄十足,男人味十足……她同時也看見了他身畔的中東美女,那女人有著一頭長及腰的深褐色大波浪鬈發,身材像葫蘆,又緊又薄的洋裝大膽地半露著傲人的胸波,看上去是波濤洶涌的樣子……

她狠狠地別開眼,心底淒涼,很想遠離這里!但她不能就這麼走了,班魯門這位大叔是個好人,她昨晚在海邊吹了一夜的海風,回飯店的時候差點在大廳昏倒,幸好遇到好心的他,他及時伸出援手攙扶她,送她回房,還請來他的隨行醫生照料她,等她睡過一覺恢復體力後,他還特地到她的房去探視她,見她好轉,便邀請她來參加他的PARTY。

「這位小姐是你的……」費允翔很自然的把目光落在全小賢身上,很符合社交禮儀地「特別」詢問班魯門關于他的女伴,深覺有必要探探他們的關系。

「哦!這小美人兒是我昨天交到的新朋友,她身體虛弱,先前在大廳差點昏倒,還好被我撞見……我們才能發展出這忘年之交,不過她現在好多了。」油王笑著向全小賢伸出肥手,牽起她,順順當當地就摟著她,還低頭很溫柔地問︰「還會不舒服嗎?」

費允翔冷冷地瞪著油王的肥手和一臉蒼白的她,看來她和油王只是偶遇,不是原先他所想的那麼糟,但是……她為什麼會差點昏倒?會是因為昨晚……他暗啐,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吧!

瞧她一副不願見到他的樣子像多麼怨恨他似的,其實在這當口她應該要當心的是油王而不是他,難道她看不出來這個油王是個嗎?什麼忘年之交,那頭老肥狼對她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看來他得找機會提醒她,最好速速遠離此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費允翔神情看似輕松,心底卻已悄然沸騰,但此刻他絕不容這小事來擾亂他的心。「听說油王舞技一流,既然她好多了,應該可以一起去跳支舞。」他得把油王引進人群中。

「好嗎?」油王問全小賢。

「有何不可,我在讀大學時參加的正是社交舞社團,什麼舞都難不倒我。」全小賢冷冷地瞪了費允翔一眼,卻給了油王甜甜的微笑,讓他執著自己的手走進跳探戈的人群中,經過費允翔身邊時還抬高下巴,態度冷極了。

費允翔眉心鎖得死緊,胸口一團悶,他手臂一伸攥住他的中東美人,也走向舞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在一雙雙舞動的人潮中,費允翔眼見油王就在自己身前,應是絕佳的下手契機,他不著痕跡地讓藏于袖口的掌上型消音小槍滑到手掌上,預備在中東美女隨音樂下腰時就要射擊,孰料油王舞步一轉,換成全小賢正對著他,他心頭一緊,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扣下扳機,暗自捏了把冷汗,他並不願傷到她。就這樣,一曲終了,他一直沒機會出手,只好暗中收回「工具」,伺機而動。

「各位,我們來跳歐洲宮廷舞怎樣?」油王舞興大發,附庸風雅地對眾人說。

「好啊、好啊!」現場沒人反對,會跳的不會跳的全都熱絡地應和著,男賓女賓紛紛退開至左右各一方,排成兩列;現場的樂師們也遵照指示調整曲調,改演奏蕭邦輕快的圓舞曲。

費允翔只好順應局勢,走到男賓的行列,當輕快的樂聲響起,男賓女賓相互行禮,隨舞曲舞動向前,找到自己的舞伴,牽手,旋轉,女賓往前移動交換舞伴,他真是痛恨這愚蠢的舞,讓他找不到適當的機會下手,而不停交換舞伴的結果是全小賢來到他面前,他們該在此時隨眾人抬高手貼住對方的手,但她竟不客氣地揮開他的,水盈盈的雙眼很不屑地睨視他。

「你來干什麼?」她咬牙切齒地問。

「你又來干什麼?」費允翔冷啐。兩人和眾人一樣背對著背旋動腳步,但他們這一對人馬的氣氛看來,就像是要決斗似的仇恨對方。

「油王是我的新男友,你看不出來嗎?」她絕沒那麼想過,只是有點任性的想讓他知道,這世上絕不只他一個男人。

「那個胖男人?!」費允翔很不以為然,也有點惱,若她早知油王對她是包藏禍心,她難道不想拒絕?

「好過你這個‘哺乳類動物’。」全小賢大剌剌地嘲笑他老愛和大胸脯的女人打交道,舞步繞到他面前,迎接她的是他狠狠的一瞪,她也不客氣地回瞪他。

此時男賓該輕柔的摟住女賓轉圈,他卻像恨不得掐死她似的緊緊鉗著她,讓她柔軟的胸密實地貼在他的胸膛上,還差點窒息。

「你最好遠離他。」費允翔低聲警告。

全小賢心底惴栗著,他強大的手勁教她膽怯,可她仍嗤之以鼻。「笑話,你是我的誰啊?我愛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記住我的話,別說我沒警告你。」她自甘墮落教他痛心,但他也無法再加以說明,這短暫的「接觸」很快結束,她的腳步必須要往前移去。

「快放開我……」她微顫地推他。

費允翔不得不放了她。而這曲子結束,男賓女賓們都已繞回到自己原先的舞伴身旁,他幾乎已忘了要「動手」,早被那任性的小女人搞得火大,最要命的是油王沒有再繼續跳舞,竟摟著全小賢離開舞池,且走出俱樂部。

他深不見底的眸變得冷絕,他已錯失良機。「你可以留在這里玩,我待會兒再找你。」他對那位中東美眉說。

「你要去哪里?」她問。

他沒有回答,從容地離開俱樂部,眼看著全小賢挽著油王的手走進電梯,他判斷壞事即將發生!因為油王身邊沒有任何隨從,這表示,他要單獨和全小賢在一起。

電梯門關上了,他緩慢地走了過去,像一般乘客般在電梯前等候,實際上他緊盯著燈號,最後電梯停在最高樓,那是油王下榻的樓層,他心情有說不出的沈郁,眼中放射著熊熊烈火。

真的應驗了處女魔咒!現在他不但任務沒完成,還得去解救她。

說實在,她若是自願的,那他並不需要管她,她是個大人了,但良心告訴他,她並不知油王真正的來歷,他不能任她呆呆的步入那個老的陷阱。

問題是他要如何救她?這飯店的走道布有攝影機,保全二十四小時監控,唯一可行的只有破壞飯店的供電系統,他的工具箱里有個遙控爆破工具,正好可以幫他解決這簡單的小事,在自動發電機恢復暫時電力的七十二秒內,他可有機會潛進油王的住房。

電梯門打開了,他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已然決定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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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小賢進到油王的住房後,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他說他帶了一些稀世珍寶來,邀她一起共賞,本以為他的房里一定有隨從在也就放心地來,可一進里頭才知是她和他單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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