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吧!」他懶懶地用中文說,目光狂放地掃視她細女敕的小瞼。
希雅愣愣地看著英俊得近乎完美的小巴土司機,她走了快四十五分的路才找到這個巴上站,想下山找問旅館休息,好好睡一覺,明天再盤算該怎麼辦,可是巴士已停駛了,她正無所適從,沒想到就來了一輛小巴士!難道這里的小巴是可以用議價的?
她走上前去,傾身問︰「你要開去哪里?」
「妳來決定。」力拓磊淡聲說。
「我是想找家便宜一點的旅館,你知道這附近有嗎?」
「當然。」力拓磊不懷好意地淡笑。
「有多遠?」
「得有一段路程。」
「多少錢?」
「問妳。」他把手撐在額頭上,瞧著她粉色的唇辦。
「十塊美金可以嗎?。」希雅被他看得很不安,他的雙眼幽秘澡沈,使得俊美的臉看來帶著危險的氣息,若不是將露宿街頭,她並下想搭他的小巴士。
「成交,上車吧!」他可從沒遇過這麼便宜的貨色,也許是生意清淡才讓她自動降價吧!他也不多問,等她一上車,車子掉頭往山下便宜的旅館駛去。
「妳多大?」他漫不經心地問。
「二十好幾。」希雅坐在後座感覺到他的注視:心情變得緊張,沒有安全感。
「听妳說話的口音,像是從台灣來的。」
「嗯。」
「來留學,順便兼差?」
「不是……我來……」她頓了一下,思索著該怎麼說。「替人清理房子。」
他點頭,以為她是來幫佣的,大致了解一下交易對象是什麼樣的背景,便不再問,從容把車開到一家便宜的旅館前。
希雅下了車,俏俏吁了口氣,正要掏車錢,他竟也下了車,拎過她的行李,拉著她說︰「走吧,這里我很熟。」
他會不會太過熱心了點啊?!希雅驚訝,手足無措地讓他拉著定進里頭。
癟台里的胖女人一見到他,笑得臉上的肥肉把眼楮夾得只剩兩條線,拋給他一把鑰匙。
力拓磊看了一眼房號,將她拉往二樓。
「不用先登記資料嗎?」她慌亂地問。
「何必那麼費事。」他冷笑,亮出鑰匙要開門。
「鑰匙給我就成了,我會自己開門的。」希雅一臉錯愕。
力拓磊一時想起沒準備「安全措施」,放開她,把鑰匙交給她。「還是妳來好了,我得去拿個東西。」他轉頭走出長廊,下樓去了。
希雅古怪地看著他,他說話的意思像是他待會兒還會再回來收車錢,但她覺得還是把錢交代櫃台交給他比較妥當,待會兒要是她睡了,可不想再被吵醒,而且櫃台那女人看來和他熟識。
她開了門把行李拎進里頭,下樓去把錢拿給胖女人,「請幫我把錢交給剛剛那位司機。」
「喔!妳說帶妳來的那位帥哥啊,好啊,有啥問題。」櫃台的胖女人笑嘻嘻地接過十塊美金,頻頻點頭。等希雅一走,那十塊美金就進了她自己的口袋,待會兒就要交班了,她才不管那麼多。
希雅以為沒事了,一回到房里放松地梳洗,換上睡衣上床,十分鐘後沉沉睡去
力拓磊買到慣用的「保險」用品,回到旅館時發現她已房門深鎖,就連他敲門也不理。
談好了買賣,她要放他鴿子嗎?
沒有人敢這麼做,她未免太大膽了。他慍火地向櫃台要了備份鑰匙開門,徑自入內。
里頭點著小燈,而她竟一個人呼呼大睡!他不可思議地定向她,她穿著細肩帶的雪紡睡衣,身體蜷起,雪白的胳臂摟著被子,縴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形成美麗的弧度,姿態撩人,激起他渾身的血氣,足以讓他當下變成一匹惡狼。
但他不想太急,畢竟夜還很長,就由著她小睡一會兒,待會兒他要她好好地服侍他。他寬衣,進了浴室梳洗,很有興致完成今晚的桃色交易。
十分鐘後,他拭去身上的水滴,一絲不掛地欺近大床,眼眸泛著邪氣之光,分開她修長的雙腿,偉岸的體魄壓了上去。
希雅幡然驚醒,第一個反應就是朝身上健碩的黑影揮打。「啊~~走開,走開!」
「妳好潑辣。」力拓磊邪笑,扣住她的雙手,扯開她薄薄的睡衣,往她胸前的柔波吻去。
希雅听出那是那個「司機」的聲音,狂亂地掙扎,扭動身子,不停尖叫。「救命,救命……」
「妳會不會太瘋狂了點?」力拓磊戲譫地說,吻住她喊叫的唇。
希雅一陣暈眩,恐懼得全身僵硬,她的力氣敵不過他,拚命地想著要怎樣月兌身,她告訴自己應該鎮定,不要刺激對方犯罪,她放棄掙扎,假裝附和他,伺機逃走。
力拓磊見她很快就「識相」,便放開她,大手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游走,她的肌膚滑女敕如絲,使他的迅速竄升,陽剛之火急需柔軟的慰藉。
希雅感覺到他身體所發出的危險警訊,她呼吸急促地掙開他的唇,再也無法喬裝鎮定,緊張中揮了一拳給他,不偏不倚正中他的俊臉,很快地拉著凌亂的睡衣要逃下床。
力拓磊真不知她在玩什麼把戲,懊惱地一伸手,將她扯回床上,甩在自己面前,健碩的身體緊密地壓抵著她,沈聲警告︰「妳別再玩了,我對這個沒興趣。」
「你……放開我,再對我無禮……我……會報警。」希雅慌得舌頭都打顫。
力拓磊睨視她那雙看來驚恐的眼楮,冷酷地扯著唇問︰「妳我之間已談好交易,妳要反悔去報警?恐怕警察不會相信一個小流鶯的說詞吧!」
希雅愕然地張著唇,他要反控她是流鶯嗎?太卑鄙了這人!「我不是,你放開我!放開放開……」她下再跟他多說,死命地槌他,跳下床,逃出這個房間,慌張地躲進走道盡頭陰暗的角落,她環抱著自己,懼怕得直打顫,無聲地哭泣。
力拓磊怒瞪她歇斯匠里地跑走,簡直就像瘋婆子,本想追上她理論個清楚,但他還未「付費」,更談不上損失,也就作罷。
他陰郁地套上衣服,離開之前,丟下十塊美金給她。
希雅看見他走出房門,害怕地往牆角縮去,直到他離開了許久,她還不敢回到那房間。一個鐘頭過後,他沒再出現,她才鼓起勇氣回到房間,很快地收拾行李,打算去機場搭最早的班機回台灣,就算不能回家,但人不親土親,她可以到南部去找個工作養活自己。
震驚的是,她竟在床上看見十元美鈔!這是他留下的,他怎麼這麼污辱人呢?
她沒拿走那張美鈔,火速更衣,要旅館幫忙叫了計程車,離開小旅館,徹夜到達機場等待。
力拓磊心情沈悶地回到私人豪宅,不可思議地看見被收拾得一乾二淨的客廳,正質疑是哪個佣人敢違抗他的命令時,便在茶幾上看見一張字條。
拿起來一看,好樣的,她來過了,而且是她整理的,還順便訓人,挖苦人!
他有些震驚,但奇怪的是他並不感到生氣,仔細研究她秀氣的字跡,對她的不滿和種種排斥突然轉變得較緩和了。
她竟然會打掃環境,看來還是有些「功能」可言的,有別于一般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千金。不,她還是走了比較好,他不要一個女子在他身邊礙手礙腳,尤其是這種愛說教的女人。
他扔了那字條,循著階梯上樓要回到二樓主臥房,檢視光可鑒人的樓梯,居然比他的那些佣人擦得更干淨,他感到萬分驚詫。
其實他是有潔癖的,坦白說要符合他的標準並不容易,如果還有機會他倒想見見這個能把內務整理得有條不紊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這純粹是出于好奇罷了,沒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