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更緊,吻得更瘋狂,像要將她揉碎在懷里,渴望的情濤震動著他的靈魂深處,他心沸騰,異常清晰地記起那個在陽台欄桿處喊「小心點」的小女人是她,她擔憂的眼神像天上溫柔醉人的星光,她闖進了他的生活,毀了他玩家的封號,他不單只是認識她、收留她,她已是……他的女人。
天啊!一頁頁鮮明的往事他全記起了!
他更記起在出門搭機前她是他唯一的牽掛,當他放任自己飛翔,他才知自己的心遺留給她了,有句話是他一定要對她說的——
「跟我戀愛,放心地……愛我。」他的唇抵著她柔軟的唇瓣低喃,內心低回著對她的不舍與熾烈情感,這句話竟欠了她大半年才得以傾訴!
「你怎能這麼說?」她傷懷地問,感受著他燙人的呼吸。
「我記起我們的事了,你是我的!」他霸道地將她緊抱在懷里。
「你說什麼?你記得我了?真的嗎?真的嗎?」她驚喜地喘息。
「真的。也不知怎麼的,一抱你就全記起了……你到澳洲來找我,我把你帶回英國,並……深深地愛上你。」他誠摯地低語。
她熱燙的淚像殞落的繁星,一顆心深切地被撼動,她怎能忽視自己心底的感受,她也好愛他啊!
她緊緊地抱住他,他更深更狂地吻她,兩人心中對彼此的激狂渴望排山倒海而來。他火焰般的唇順著她的胸線移到她柔媚的柔波上,絲滑的睡衣褪到她的腰際,他在她無瑕的肌膚點燃一盞盞的火焰,當睡衣向下滑去,他的吻也徐徐向下移去
「不要……」她害羞地呢喃,縴細的手指輕扣住他寬闊的肩。
他抬起燙人的目光,瞥向她羞紅的粉頰。
「不要在這里……」她青澀地吐納。
他淡笑,有力的臂膀抱起她的嬌軀,走進她的房里,鎖上門,在她感到安全的天地里,不受干擾地好好愛她一場。
他把熾烈的愛化成狂熱的生命力,注入她的體內,和她密切契合直達花田深處。
她暈眩地輕吟,迎接他每一個強悍且火熱的旋律,讓他填滿她的身心,沒有任何驚慌或害怕,他也是她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他在她心底的地位,即使只有今晚,她仍誠心地交出自己。
第八章
月光照在凌亂的床單和兩人交纏的身子上,空氣是熾熱的,小小的房間里隱約可听到夜市的喧嘩聲,但那一點也不影響兩顆相倚偎的心。
「你什麼時候回英國?」柔逸輕撫他鼻間熱熱的呼吸,找尋他的眸光。
「後天。」向豪捷拉下她縴細的手指,吻她的指尖。
她楚楚地看著他,不舍之情全在眼中,多不想他再離去啊!她已偷到他的心,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沉默中她已知自己該怎麼做。「那……再見了。」她輕輕抽身而退,溜出他的懷抱。
向豪捷愕然,一傾身,大手迅速一掃,將她擄回懷里,緊緊地將她光滑如絲的身子摟在懷抱中。「不準離開我。」
「我並不想離開你。」難得的她說了心底的話。
他松開她,直視她幽幽的雙眸,低嗄且帶著警告意味地說︰「最好是這樣,我永遠也不會放開你,我要你跟我回英國。」他壓下唇,狠狠地吻她。
柔逸傻住,縹緲的心像空氣中浮沉的微塵。「我以為你要我當你的黑市夫人。」
「什麼黑市夫人,我要你成為公爵夫人,我的老婆。」向豪捷竟像在宣示一件重大的事,相當認真。
柔逸羞恥于自己竟是竊喜的,她忍不住苛責自己的貪婪。「你要拿你那位未婚妻怎麼辦?」
「如果你和外界一樣,以為我會娶黛安,我可以告訴你,她只是我的恩人,沒有男女之情,她和我根本不搭。」向豪捷不以為然。
柔逸心中的欣喜在擴大,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可以擁有他。「那……我們搭嗎?我沒說過我愛你啊!」
「還用說嗎?」他牽唇一笑,熱情地吻她,將她壓抵在枕上說︰「你的身子、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了!」
熱浪襲上她的眼,她伸出雙臂摟住他的頸子,將他緊圈在縴細的臂彎中,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他卻已看得十分清楚。
「為什麼吝于提醒我你愛著我?」他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暖暖的氣息流竄在她的發間。
「你忘了我,我說了又有什麼用?」
她說得是。他苦笑,聲音低沉地問︰「告訴我那天你是怎麼過的?」
「哪天?」
「半年前我們分開的那天。」
噢!如果可以,她只願當那是一場惡夢,不願去回想。「我長那麼大第一次感到心碎……我一直等待,直到以為沒有希望……我一個人去了那片帶走你的海上……」她哽咽。
他詫異地支起有力的雙臂,不敢相信地瞥著她。「你一個人去那做什麼?」
「我去向你說一句話,還送了你一點東西。」她羞于說明。
「我必須知道。」
「你已經知道我說什麼啦,你不是說我的眼神和身子都告訴你了。」她細聲吐露。
他打心底笑出來。「還有呢?你送了什麼給我?」
「我的發。」她的話小聲得像是含在嘴里咕噥。「我想……我們已是一夜夫妻。」
他為她動容,目光猶如發亮的星辰,心似萬馬狂奔,單臂托起她柔軟的腰肢,手指輕抬起她羞怯的下巴,在她粉女敕的唇上撒下無數憐愛的吻。幸好他來找她,幸好他留下來等她,否則他將會一輩子都不知道有個小女人為他做了什麼!而現在是他該有所做為的時候了。
「我等不及了……」他在她唇辦上低吼。
她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要你馬上嫁給我。」他重重地吻她,摟著她下床。「你房里的燈在哪里?開燈換件衣服,我們去教堂。」
「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呢!」
「萬能的天父不打烊。」他很快穿上衣褲,催促她更衣。
「太瘋狂了!」她又驚又喜又慌亂的,開燈找衣服穿上,邊扣扣子手還發顫著,見他坐在床沿等待,臉上掛著笑,她不忍拒絕。
等她穿好,他立刻拉著她下樓,他們一路笑著,像孩子般快樂。向豪捷還打了通電話邀正在台灣的霸王和狼主來觀禮,當他們找到等待的司機時,他已在駕駛座上打瞌睡。
「向先生,您要回飯店了嗎?」司機一見他倆回到車內,打起精神問。
「不,我要去玫瑰教堂,你立刻送我們去。」向豪捷下令,司機立刻把車開往教堂。
柔逸見他把「玫瑰教堂」說得順溜,好奇地問他︰「你住英國,怎麼知道這里有座玫瑰教堂?」
「我認識的一位老神父,他十年前分派來台灣的玫瑰教堂,我長年越洋資助那教堂。」
「你資助教堂?你是有信仰的嗎?你信上帝?」柔逸很驚訝這個新發現。
「當然,怎麼?這奇怪嗎?」他瞧她一、不信,把她揪過來問個清楚。
「我一直以為……你的人生以游戲為目的。」
「也許以前的我是如此,但現在不一樣了,度過了生命中最大的劫難,讓我對人生有了不同的態度和觀點。」
她和他眼波相對,體貼地給他微笑,很能理解他心境的變化。他默默地扣住她的縴頸,讓她倚在自己臂膀上,低聲說︰「我要你加入我的新生。」
「我很樂意。」她笑著,心中蕩漾著無比的歡愉。
到達玫瑰教堂時,霸王、狼主和他們的妻子已在教堂里等候,一群人就等著看,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收拾了玩家?老神父也已起床,無異議地準備為向豪捷福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