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當初他會想把她留在英國,一個人苦苦地想她?他有個新的想法,今後無論他走到哪里都要帶著她。
他踩著愉快的步伐走近小屋,今天他的寶貝妻子沒待在屋里,而是站在屋檐下和一個穿著暴露的酒女聊天,唇上還露出微笑。
她們有什麼好聊的?
他走近了,酒女見到他,靦腆地說︰「向先生,我是聞到雞湯的香味,很好奇才過來看的,街上的人都在討論,說你屋里有個女人,沒想到她是您的夫人!她真是個好人,教我中國式的雞湯要怎麼熬,我不打擾你們,先走了。」
酒女揮揮手走了,向豪捷摟著柔逸進屋。「怎麼隨便和陌生人聊天?」
「人家說了,她是聞到雞湯的味道才來看看的呀!」她俏皮地睨著他說︰「看來你在這里並不寂寞哦,酒女偶爾還會在你屋外徘徊耶。」
「想哪去了!我對她們可沒興趣。」他很輕柔地揪了她粉頰一把。
「我開玩笑的啦,其實剛才那位大姊人不壞,她還教了我幾招呢!」柔逸自己說了都臉紅,還不禁笑著。
「什麼招?」向豪捷看著她古怪的表情問。
「晚上告訴你嘛!」柔逸又笑,就是賣關子,沒透露。
暗夜的礦區,屋外寒風凜冽,氣溫下降,小屋里可是烈火濃情,暖和得很;一室的燭光中,柔逸穿著三點式純白內衣,拿著酒瓶走向坐在床沿的向豪捷。
向豪捷盯著她酷笑,真不知愛妻在玩什麼小把戲,她手上的可是他收藏的烈酒。
「別害羞……」她微顫的聲音壓低了,使她的話听起來沙啞又性感,大膽地站在他面前,把膝蓋放在他的雙腿間,胸口往前傾,幾乎踫到他的鼻尖,緩緩收回。
「我香嗎?」她又低聲問,手指扳開酒瓶上的軟木塞。
「香,沒有人比你更香。」他有趣地附和她,等著看她怎麼玩下去。
她把酒瓶往自己嘴里倒,含了口酒,縴柔的身子輕輕貼上他,將唇熨壓在他的唇上,把口中濃烈的美酒喂進他的口中。
他全飲下,一滴不剩,且順勢一手輕掬她豐潤的酥胸,一手箝住她的臀,深吻住她;酒香在他們口中傳遞,她被吻得昏眩,長發飄散在他的肩頭,他不再被動,褪去她的「比基尼」,引導她坐上他的腿,雙腿纏著他的腰,月復下的柔密之處緊倚著他令人心驚的陽剛……
「你不喝了嗎?」她問。
「這什麼怪招?你不能喝酒。」他拿走酒瓶,想也知道這就是她從酒女那學來的。
「你不喜歡嗎?」她臉紅紅的。
「我喜歡,但是你不能喝酒,要喝我自己來。」他以瓶就口,喝了一大口,把酒擱在地上,手指竄進她柔細的發中,細細地吻她,她的唇像茉莉般泛著幽香,雪白的肌膚如天降初雪,她根本不必使出什麼伎倆,他就已經為她傾倒了,難道她會不知道嗎?
他溫柔地把鋼鐵般的力量傳送到潤澤中,他預備用一整晚的時間,甚至一輩子的時間狂愛她。
她身子像綻放的花兒,隨著他的起伏而充滿愉悅,他的愛她能領略,她只是想用不同的方式吸引他,沒想到用錯了方法,其實愛一個人,只要用原始的那顆心,不變的守著彼此的信約就對了。她陶醉在他強悍的韻律中,放縱地去擁有他,接受他愛她的方式。
太陽悄悄升起,纏綿的兩人還在睡夢中,門口傳來年輕女子的叫喚聲——
「有人在嗎?」
「八成是沒人吧!」另一個女孩在抱怨。
「你會不會找錯地方了?我們走了快三天的山路才到耶!」又一個大男孩的聲音加入。
「哎唷——如果沒找到人就當是健行嘛!看你這麼肥,如果不是我好意帶你來爬山,你腰上的 游泳圈 就沒救了!」年輕女孩數落著。
向豪捷首先醒來,他听出那似乎是表妹淇兒的聲音。她來做什麼?
「有人在門外?」柔逸害躁,光溜的身子往老公懷里鑽。
向豪捷輕撫她的背,柔聲說︰「沒事,是我表妹來了。」
柔逸想起那個曾在樹林里拿照相機拍他們的女孩。「我們最好快穿上衣服。」
「別慌,慢慢來。」他說,兩人下床穿衣梳洗,他率先去開門。
門一開,果然是表妹淇兒,她還帶了一男一女,年紀和她相仿的同伴來,三人都穿著登山裝,背著大背袋,像是要到山上來露營的樣子。
「表哥,我總算找到你了!呼——」淇兒面露喜色,拉著他叫道,她的同伴也如釋重負的笑著。
「誰告訴你可以到這里來的?」向豪捷問她。
「我是問你的女乃媽要地址的啊!人家研究地質學的嘛,他們是和我一組的。」淇兒順便介紹同伴,接著說︰「雖然我們讀的是冷門科系,但也要交作業啊,而且下個月就要交了哩!是關于鑽石的!所以來找你啊!你一定有很多原礦,快給我們一人一顆回去獻寶。」
「如果我們能擁有一顆地底最閃亮的石頭,一定可以被教授加分的。」胖男生熱烈地期待。
「求求你嘛!」另一個女生也請求。
「拜托啦,表哥,看在我們爬了那麼久的山路,賞我們一顆吧!」淇兒天真地說。
向豪捷一早起床就被三個大孩子「魯」,心情特差。
「這些鑽石挖掘後是屬于公司的,我雖是這里的負責人,也不能私自給你。」
「噢!好小器。」淇兒搖頭嘆息。
「對啊,你表哥好小器!」同伴也失望地跟著說。
「要請他們進來坐嗎?」柔逸梳洗好,走向門口來問。
淇兒早就忘了自己曾經見過柔逸,瞧她穿著輕便的家居服,頭發隨意盤在頭上,想也沒想地問向豪捷︰「她是你新請的小女僕嗎?」
「她是你表嫂。」向豪捷糾正她。
「真的啊!怎麼沒人告訴我?是不是不只娶一個啊?」淇兒口無遮欄地問。
向豪捷臉上風雲變色,對這嬌生慣養的表妹,他已失去耐性。「你立刻給我滾到辦公室去。」
他拖著她往辦公室走去,淇兒掙扎,但她手無縛雞之力,力氣不如人,硬是被拖到辦公室,同伴們戰戰兢兢地跟著,不敢出聲。
柔逸阻止不了,覺得好淒慘,她的老公竟發那麼大的火!
向豪捷在辦公室立刻要秘書派直升機送他們下山,並要警衛限制他們在礦區附近的行動,不理三人全扁著嘴,他逕自回小屋。
進屋時柔逸正在沖泡兩人份的牛女乃當早餐,他走到她身畔說︰「你可別听那小女生胡說八道。」
柔逸恬適地瞥他,輕快地笑了。「原來你是在為她的話生氣!我又沒有放在心上,我很相信你對婚姻的忠誠,相信是最好的良藥啊!」她把牛女乃放到他的手上,自己也拿了一杯,伸出手臂擁著他走到門前。
「你瞧今早陽光好柔和,天氣一定很好。」她婉約地說,和他踫杯,徐徐地喝著溫牛女乃。
向豪捷沒有看向天空,而是看著她,她平和的雙眼、溫婉的模樣才是他心中的太陽,她總有辦法即時安撫他的不安,她才是無價的寶貝,他喝了手中的牛女乃,心也放晴了。
尾聲
十年後的夏日,艷陽依舊高照。小倆口選擇台灣做為慶祝結婚十周年的地點。
他們所「制造」的精品,一個五歲的小女娃還有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加入他們,在他們下榻的總統套房里,歡笑聲不斷。
「懿兒,小捷,該上床睡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