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門特盯著麗兒那雙滿是懊惱的眼,脹紅的雙頰,他早知道這小妮子對他有情,此刻更清楚地知道,她原來很在意他這些天的消失。
坦白說,他是刻意在回避她的,下班後總流連在翠姬的香閨,常夜不歸營。但他愈是要自己不去接近她,卻愈思念她;他懷抱著豐滿的翠姬,心底卻滿是她輕盈的身影;瞥著翠姬狐媚的神態,卻總憶起地天使般潔白的笑臉;更常不自主的想起她柔女敕如花瓣的唇,輕輕烙在他唇上,那麼輕柔、天真,卻緊扣他的心神。
方才他一進門見她要走,心底的震驚溢於言表,他真的不想放走她,即使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誰,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決定留下她,交出真心。
「你是重要的人。」克萊門特慎重地向她表白。
「你少說了一個字,我是『客人』啊!」麗兒沒好氣地說。
「你不是。」克萊門特噙著笑意。
「那我是什麼?」麗兒瞅著他帥帥的笑臉,一顆心蕩漾著。
「願意當我的情人嗎?」
這個請求讓麗兒的心撲通亂跳,她斗膽地問︰「第幾個情人?」
「就你一個。」這是他給過女人最神聖的承諾了。
麗兒意想不到,奇跡居然會突然降臨!她嬌憨地瞅著他,微張的小嘴喘息地說︰「那……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我一個……真正的吻?」
「當然是……現在。」克萊門特愛憐地伸出宋受傷的手臂,摟住她縴細的腰,將她擄近自己。
麗兒心底好緊張,雙腿開始打顫,她毫無心理準備,但她真的好期待啊!
克萊門特俯下唇,輕掠過她嫣紅的唇,發現懷中的身子抖顫個不停,溫柔地靠向她的耳畔,憐惜地低語︰「雙手繞在我頸子上,別那麼緊張。」
麗兒雙睫閃爍如星,試著伸出僵硬的雙臂「勒」住克萊門特,緊張的模樣惹得他笑了。為了遷就身高上的距離,他傾身,她踮起足尖,兩唇有了交集。
他壓住她的唇,老練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擄住她害羞的舌,將她緊緊糾纏,瞬間勾走了她的神魂!
他充滿熱力的唇有淡淡的酒香,緩緩釋出溫柔的情愫,令她著迷、沈醉;她的雙臂情不自禁地將他纏得更緊密,身子深埋進他偉岸的胸懷中。
他更攥緊她,身子火熱,心也一樣,但她可知他內心鼓脹著熱情的激流?
他的吻輕緩地游移在她縴柔的頸子上,大手探進她的衣下。
麗兒驚羞地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吐氣如蘭地喘息,無心中對他發出了挑逗的訊號。
接收到「同意書」的克萊門特,很快地解開她的衣扣。
「啊……」麗兒雙手滑下他的頸項,扣住他的大手。
「不想讓我愛你嗎?」克萊門特性感地低語。
她是想啊!可是……「吻我不就算是了嗎?」
「我不會只要一個吻,忘了嗎?」克萊門特沙啞地低語,坐到椅子上,手臂也垂至她的腰間,順勢讓她跨坐在他的雙腿間。這突然改變的親匿姿勢,令麗兒心驚莫名,她可以充分感受到他的鼓脹!
她心慌得連手要擺哪兒都不知道了,幸好,他體貼地拉起她的雙手,示意她纏著他的頸子,她害羞地照做了,身子因此緊貼著他的。
他又吻她,吻得她神魂顫動,身子癱軟,不知何時她全身的衣褲全掉落在地上了。
她閉上雙眼,隱約听到他褪去長褲的窸窣聲,但她執意不睜開眼楮,直到一種令人心驚的疼痛刺穿了她的靈魄!
「啊……」她發顫的身子僵住了,不明所以地瞅著他瞧。
克萊門特瞅著她那雙茫然的眼波,萬般心疼地摟緊她,呵疼地吻去她額上的冶汗。「別害怕。」
「我沒有害怕啊!」麗兒替自己壯膽,透露一個秘密給他。「我終於知道除了吻以外,也可以這麼親密地愛你,我好開心。」
她可愛的話語敲擊著他的心,也許曾有別的女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但那時的他只感到矯揉造作,然而此刻她的純真卻惹他心折,他只想給她更多的寵愛。
他動情地吻她,她害羞的回應令他的吻更狂更野!熱吻將兩人體內的火焰燒得更熾烈,引爆瘋狂的律動……
斑潮過後,麗兒暈眩的癱在他懷里。
「我……要回樓下了。」
「我陪你下去。」克萊門特瞧著懷中累壞了的小人兒,舍不得放開她。
「不,讓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麗兒抬起紅通通的小臉,猛搖頭,搖搖欲墜地離開他的懷抱,匆匆拾起掉在地上的衣服。
克萊門特將她擄了過來,讓她跌坐在自己腿上,柔聲問︰「有什麼不好意思?」
麗兒羞澀地把衣服遮在胸前,想了一想,甜甜地笑了,滿足地說︰「說的也是,我是你光明正大的情人啊,而且是唯一的哦。」
克萊門特揉揉她的腦袋,情不自禁地在她嬌憨的笑臉上烙下一吻,輕嗅她香甜的氣息。
麗兒閉上雙眼,喜歡他的唇刷過頰上,像呵癢,像憐惜的感覺。
她強烈的直覺告訴它——他不只愛她,也疼惜她!她為這個新發現而瘋狂地喜悅著。
「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麗兒輕聲問。
「什麼?」克萊門特低啞的聲音飄過她的耳際。
「撤走那個女僕好嗎?我不需要人家幫我了。」他的氣息惹得她心好慌,連說話都顫抖了。
「依你。」克萊門特沈聲一笑。
麗兒小心地溜出他的懷抱,玩心一起,問他︰「要不要跟我比賽看誰衣服穿得快?」
「好。」克萊門特笑著答應。
麗兒沒喊開始,動作很快地穿好上服,克萊門特也迎頭趕上,兩人像孩子似的比賽穿衣服,兩人同時穿好,相視著不禁大笑。
而克萊門特執意陪麗兒下樓到她的房前,還特別提到︰「你在家可以自由活動,但千萬別接近艾力克的住房,他的病情真讓人擔心,我真怕他會突然有什麼驚人之舉。」他說,看向艾力克的房間。
「嗯。」麗兒答應他,相信自己不會去接近那個夜夜狼嚎的怪胎房間。「我明天可以再見到你嗎?我想幫你換手臂上的藥呢!」她只在意這個。
「天天都可以。」克萊門特承諾。
「耶!太好了。」麗兒小聲地歡呼,心頭喜孜孜的。
「晚安了。」他說。
「晚安。」她擁抱他,踮起腳尖,給他一個晚安吻,一個剛學到的真正的吻。
翌日,黃昏將近。
麗兒獨自在噴泉附近漫步,無聊地等著克萊門特回來,其實她並不知道他何時下班,只好出來院子踫踫運氣。等不到他,她心血來潮地走出噴泉池的範圍,在修剪得整齊的花叢間探險,想打發時間。
可是她這劉姥姥走著走著,居然在院子里迷路了,來到一道高高的圍牆邊,圍牆一側竟有道鏤花小門。
忽地,麗兒嚇了一大跳!她看見有個東方女子站在門外,那女子發長垂肩,鵝蛋臉,五官小巧且美麗,神情有些淒美哀怨。
那女子似乎也被麗兒嚇到,立刻閃到牆邊。
麗兒疑惑地走近門口一瞧,女子畏怯地瑟縮在牆角。
「你找人嗎?」麗兒不知道她是誰,怎會站在這里,依地形看來,這該是一道鮮少人進出的側門。
「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黑澤月受驚地說。
麗兒不解地聳聳肩,從女子日本腔的英語听來,她應該是個日本婆子。「我又不知道你是誰。」
黑澤月沒有多做解釋,怕克萊門特發現,掉頭要走。
「慢著!」麗兒好奇地叫住她。「你為什麼要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