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皇的臣妻 第2頁

「不要胡說!」心里本就有些不安的秦文居,听了妻子的這番話,當真是惶恐至極。他急急地伸手捂住自己妻子的小嘴,滿臉深情的對她說︰「孩子我要,更是無法失去你,若老天真殘忍的要我在孩子與你之間選擇其一,我寧願犧牲孩子,也不願見你有個三長兩短,知道嗎?」

點點頭,梁如敏也不跟自己的相公爭些什麼,她知道萬事皆由天注定,該來的躲不掉,該去的留不了,就算如何勉強也爭不過天哪!

這點,她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夫君能看開些。

秦府雖不是什麼富貴人家,可也算是個小康家庭,這一日正逢梁如敏臨盆,秦文居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一心一意等著自己的妻子順利產下胎兒。

「啊——」

當房里頭傳來如此淒厲的叫聲時,秦文居的一顆心揪得更緊,他嘴邊不斷地念著︰「不要,我秦文居不要什麼鳳凰胎,只求生個平凡子,更希望能母子平安,其他我什麼也不求。」

當房間里再次傳出令他揪心的尖叫聲時,秦文居再也忍不住站在門外、朝里頭大聲叫嚷︰「產婆,我夫人到底是怎麼了?眼看都已經過了幾個時辰,為何還不肯讓我進房看看我的夫人與孩子?」

他問得驚慌,房里頭的人更是慌張,只因梁如敏胎位不正,致使她必須經歷比一般女人還要痛苦的生產過程。

「秦……」

當產婆扯著喉嚨,想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外頭的秦文居時,梁如敏卻頂著一張慘白痛苦的臉,拼了命的對產婆搖頭,說什麼也不肯讓梁文居知道她的痛苦。

「產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倒也開口告訴我、讓我知曉啊!」在外頭急得快跳腳的秦文居,邊朝房間里頭嘶喊,邊控制自己的沖動,忍住想不顧一切闖過這扇房門,直接到里頭看個究竟的念頭。

這邊不許她說,那邊又問得吵人,到最後產婆決定干脆什麼也不說,就全心全意的幫助梁如敏產下孩子。

雖然產婆心里多少知道,再這麼下去,嬰兒可能不保不說,甚至連母體也難保平安。

面對這殘酷的事實,產婆心里雖焦急萬分,卻也無可奈何,只因生孩子這種事怎麼也急不得。

當哀號聲再次從房間里傳出,秦文居的一顆心都快被扯碎了。

在得不到產婆的回答之下,秦文居只得朝著門外一跪,拼了命的磕頭。「佛祖啊!我秦文居這輩子雖不曾做過什麼善事,可也不曾為惡,請佛祖保佑我的娘子、我的孩子,希望他們母子均安,我不希罕什麼鳳凰子,也不祈求他可能帶來的榮華富貴,真的!我所說的全都是真心話,求佛祖保佑、求佛祖保佑!」

終于,在經過一天一夜的煎熬之後,房門總算開啟了,心急如焚的秦文居馬上沖上前,就急著從產婆的手中抱過自己的孩子,仔細地一看——

「怎麼會、怎麼會?怎會如此?」看自己的孩子當真如那老師父所言,眉間有著一顆朱砂痣,他整個人幾乎要支撐不住。

不信邪的他又把自己的孩子翻轉過來,一看孩子背後當真有個鳳凰胎記,秦文居心中真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哀?

想起自己的妻子,秦文居焦急的扯著產婆的手問︰「告訴我,我家娘子呢?她現在情況如何?」

產婆一臉沉重,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微微的搖著頭,根本狠不下心當著他的面說出那殘酷的事實。

看她如此,秦文居干脆把懷中嬰兒交給產婆,匆匆忙忙的往房間里跑。

罷踏入房門,他就看見自己的妻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她雙眼緊閉,動也不動一下。

是昏過去了嗎?秦文居猜測著。他小心翼翼的走近床邊,雙眼始終沒離開自己的妻子。

其實他心里已有某種說不出的預感,可他就是膽怯得不敢面對。直到他顫抖的伸出手,撫向梁如敏的胸口,「不動,為何?夫人為何不動?」

不放棄的他,再把手探向梁如敏的鼻下,殘酷的事實終于逼得他淌下了淚、一顆接著一顆的落下。

罷開始,他無聲的啜泣著,而後漸漸的轉為低聲的嗚咽,之後便是淒厲的哀號。

「不!如敏——」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面臨如此巨大的打擊,秦文居忍不住彬在妻子的身邊,緊緊擁著她一動也不動的身子、哀號痛哭,「如敏,你怎麼忍心?你怎麼忍心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蒼天對我秦文居如此薄幸?啊——」

產婆抱著孩子,看秦文居哭得如此哀傷,不由得也跟著哽咽啜泣。

第1章(2)

本以為這已是秦家所面臨最殘酷的事實了,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名秦家的侍僕在這要命的關頭,又趕來通知秦文居另一個更加不幸的消息。

「老爺,不好了!後院著了火,火勢之大,根本來不及撲滅,我看老爺您還是趕緊跟家人們逃命去吧!」消息傳達完畢後,那侍僕也不管主人走還是不走,就急著自己先逃命了。

雙手仍抱著嬰孩的產婆,看秦文居一動也不動,只是抱著梁如敏的尸體哭著,什麼也不理,她可急了。「文居啊!你還是趕緊帶著孩子逃命要緊,要不等火燒到這里來就來不及了。」

「不,我不逃。」沒了如敏,有個鳳凰子又如何?此時此刻,秦文居連繼續活下去的力氣也沒了。「產婆,求求你帶著孩子逃命去吧!相信我,這孩子絕不會為你帶來任何麻煩,相反的還可能幫你。」話說到此,秦文居也不再多言,就這麼緊抱著梁如敏的尸體不放,打算與自己心愛的娘子同生共死。

產婆看他一臉堅決,也知道自己勸不動他,再加上她不忍心不顧懷中這哭鬧不停的嬰孩性命,所以她只好銀牙一咬,狠下心拋下秦文居,就這麼抱著懷中的嬰孩逃出去。

說也奇怪,就在產婆與嬰孩安然離開秦家大門時,屋檐上的梁柱霎時傾倒,無情的封鎖出路。

置身于眾人頻呼救火的紛亂中,產婆流著淚,一動也不動的瞅著那逐漸被大火吞噬的秦府。

而她懷中的嬰孩就像感應到自己悲哀的身世一般,不停的哭鬧著,任產婆怎麼勸哄也哄不停。

就在這時,一個老和尚出現在眾人面前,可人人都忙著救火,也無心去在意他的出現。

柄師對著大火中的秦府,喃喃自語道︰「秦施主,既然天意如此,你就和你的夫人安心去吧!孩子就交由老衲來撫養,南無阿彌陀佛。」這聲法號一下,當場下起傾盆大雨,不久便把大火熄滅了,同時他也帶走了產婆懷中所抱的嬰孩。

事後,就听產婆說︰「我也不知自己懷中的嬰孩是怎麼不見的,一開始我只感到一股強勁的風,跟著好似有人匆匆從我眼前經過,然後孩子就這麼不見了。」

至于那不見的嬰孩究竟流落何處,這是秦氏家族所有族人怎想也想不透的問題。

自先皇單于立駕崩之後,「西台帝國」的皇位理所當然的便傳予先皇唯一的子嗣單于凰接任。

苞著在國師宣告的神諭下,特封秦煜為左丞相,呂壽洋為右丞相,余自謙為次丞相,三人同心協力共同輔佐繼任的君王。

不知從什麼開始,秦煜總習慣在天未亮之前就起床梳洗,跟著便是著衣束發,莫小看這些雜事,以「他」的身分來說,單單這些雜事就足以耗掉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秦煜向來不喜歡穿太過花俏的衣裳,也就因此他的衣服、鞋子,甚至是里里外外的一切所需,大部分都由自己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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