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說那銀色法拉利跑車還有個故事,曾萬歲既好奇又緊張,只因這件事攸關她一輩子的幸福。
拿了張椅子,她乖乖坐在嚴老太爺的身邊,張著一雙期待的眼,就等著听他怎麼說。
看那小丫頭一切準備就緒,嚴老太爺不由得感慨萬分的深深嘆了口氣,「唉!其實這件事真要追究是誰的錯,怪來怪去;還是得怪我,倘若不是我逼正凱逼得太緊,他也不用用這種方式來紓解他心里的郁悶……正凱喜歡飆車的習慣你應該知道吧?」
「不,我不知道,對我說他是正凱的雙胞胎兄弟的那個人很喜歡開快車,每當駕駛著那輛銀色法拉利出門時,他那種瘋狂、無法言喻的喜悅表情當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沒錯!就是這樣。」嚴老太爺點點頭,「其實這件事已經是整個嚴家的一個公開的秘密,白天的正凱是一個正經嚴肅、處事果斷的男人,夜晚的他則會搖身一變,成為一個既任性、又具有一顆稚子之心的男人,而夜晚的他也不過是想借此發泄他心里壓抑的痛苦罷了,這件事所有嚴家的人全都知情,可在我的命令之下,卻變成一個禁忌話題。」
听完嚴老太爺的這番話後,曾萬歲當真不知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看待這整件事。
她只知道自己對嚴正凱的感覺突然變得很矛盾,很不知所措。
不可否認的是,她很氣惱正凱對她的欺騙,可對那個老是壓抑著自己情緒的他,她更是心疼不已。
「老太爺,很感謝您告訴我這件事,只是我目前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正凱,我……」
「我了解,我了解。」看這丫頭一臉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模樣,他的心里還真有點不忍,「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畢竟這件事是正凱欺騙你在先,不管你如何決定,我都沒第二句話好說。」
「謝謝您,老太爺。」
看嚴老太爺能體諒她的心情,曾萬歲不由得展臂輕輕的擁抱了他一下,跟著便離開了醫院。
她打算找那個男人好好的算清這筆帳,要不她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曾先生,你別亂闖啊!現在總裁正在開會,你……」不管秘書小姐怎麼阻攔,曾萬歲連理都不理她,她直接便往會議室闖。
她沒有敲門,抬起腳來便用力往門上一踹。
砰的一聲,巨大的聲響嚇壞不少與會人土,只見每個人都轉頭往會議室的門口看——
大家這才發現,原來打擾他們開會的人是總裁的司機——曾萬歲。
踫上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所有人全都嚇傻了,也不知自己該怎麼反應才好,只能睜著一雙眼盯著曾萬歲。
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成為眾所矚目的對象,此時的曾萬歲在意的只有那個膽敢騙她的臭男人。
「我有話要跟你說,你是希望大伙兒一起听,還是我倆私下談談?」
看到曾萬歲怒氣騰騰的模樣,嚴正凱卻毫不驚訝,他一臉平靜的開口︰「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你們全部下去吧!」
看所有人魚貫走出會議室,曾萬歲反而踏入會議室,逕自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就等著與他算帳。
「好啦!現在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了。」嚴正凱邊開口邊往她身旁挪。
「我問你,你為何要騙我你有個雙胞胎兄弟?」曾萬歲十分干脆,一開口便導人正題。
「難道我爺爺沒把事實告訴你嗎?」
其實,嚴正凱要曾萬歲自己開口向爺爺坦白她是個女人,也包含了這一層的用意。
「你!」直到現在,曾萬歲才知這男人如此狡猾,「好啊!原來你教我向你爺爺坦白我的事,為的就是想讓他老人家替你傳話對吧?」
「沒錯!你很聰明。」
此時的嚴正凱不再如平常的他那般冷漠,反而還比較像那個常在半夜出現的那個男人。
「你、你……」真是氣死她了。一想到自己竟被這男人耍弄得如此徹底,曾萬歲當場氣紅了一張小臉,連話也說不完全。「好!你好樣的,從此我與你再無瓜葛,再見……不!應該說不見。」
被他耍弄算她自己倒楣,她認了,可這男人若以為她會這樣輕易饒過他,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話才說完,她身子當即一轉,想離開這個惹她心煩地方。
一看她轉身要走,嚴正凱當即伸出一只大掌,很輕易的便拉住了她,還霸道地強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張著一雙眼問她︰「你比較喜歡哪一個我?」
「可惡!這種問題你也敢問。」
他這問題等于是在提醒她她的愚蠢,怒火攻心的曾萬歲抬起右手就想狠狠地摑他一巴掌。
看她氣得想打人,嚴正凱趕緊抬起手,箝制住她的右手。
右手被人箝制住,曾萬歲不肯死心的又抬高了左手。
看她仍然不肯死心,嚴正凱趕緊再抓住了她的左手。「這下我倒要看你還有何能耐。」
雙手被箝制,雙腳又踢不了人,面對眼前這種動彈不得的情況,曾萬歲干脆張開口,用力地咬住他的唇瓣不放。
直到一股血腥味沁人她的味蕾中,她依舊無法消氣。
看他瞠大雙眼,毫不掙扎的看著她,曾萬歲也不服輸的張大一雙眼,死命的瞪著他。
緊繃的氣氛繼續圍繞在他們的四周,兩人皆沒開口說話,只是用一雙眼睇著彼此。
餅了好一會見,曾萬歲終于有些心軟了,漸漸地她放松了兩排貝齒,又生氣又不舍的瞅著他唇上的血跡。
她該對他說聲抱歉的,可一想到自己被他騙得這麼慘,對不起這三個字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對不起。」
這句話對嚴正凱來說是很陌生的一句話,只因高高在上的他,根本就沒那機會向任何人說出這句話,但此時他開口了,誠心的向他懷中這個倔強又固執的女人說了聲抱歉。
听他這麼輕易的便把這三個字說出口,曾萬歲心中更是愧疚,她手臂一伸抱住了他,把一張臉埋在他的懷中,哽咽的開了口︰「誰教你搶走我想說的話,這三個字應該由我來說才是,你怎麼可以把人家想說的話給搶先說了。」
一抹溫柔的笑容出現在嚴正凱的臉上。
抱著她,撫著她的背,他喃喃低語︰「別哭了,你若不喜歡听我說對不起,那我不說就是,你就別再哭了好嗎?要不然看你哭得那麼傷心,我的心也不好受呢!」
受到他這般溫柔的呵護,曾萬歲滿腔的怒火霎時全消,她抬起一張滿布淚水的臉蛋,瞅著自己方才留在他唇上的齒痕,「痛嗎?」看他流血,她心里又何嘗好過。
其實她也不是真心想傷他,她只是氣不過自己竟被他當成傻瓜,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騙,所以她才會忍不住以傷害他來發泄滿腔的怒火。
豈知怒火消退之後,她心里卻更加難過,這當真是得不償失啊!
「痛!怎麼會不痛?」
存心要讓她愧疚的嚴正凱大聲地喊著,此外還不忘皺緊了眉頭,一臉痛苦的瞅著她瞧。
「很痛嗎?」看他一臉痛苦的神情,曾萬歲心中更是難受,她想著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彌補自己所犯的錯。
「要不這樣好了,我讓你咬回來,好嗎?」
听見她的提議,再看她一臉愧疚的神情,嚴正凱還真是差點忍俊不住地大笑出聲。
不!不行!他現在絕對不能笑,一笑出口,這場戲就演不下去了。
為讓這場戲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嚴正凱不得不忍住滿腔的笑意,狡猾的開口︰「你真要我咬嗎?很痛的,你真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