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戲的是他,而她就像一個全無自主能力的傀儡,隨他擺弄。
他的唇竟比他的手還要來得冰冷,他所呼出的氣息也無半絲溫度,俊容更是遍尋不著任何激烈的熱情。
綜合以上幾點發現,伊西雅知道這男人雖是在吻著自己,可這吻只是單純的一種動作,無關乎任何心理或生理的沖動。
這樣無心無情的吻,讓伊西雅倍感惡心,更讓她無法容忍,強硬的武裝起自己的心,她不再放任他的恣意妄為,選擇固執的與他正面迎戰。
許是她的抗拒太過于執著,終于引起了那陌生男人的注意。
猛然,褐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幽光,跟著就是一股劇烈的疼痛,從伊西雅的女敕唇開始,席卷了她所有的感覺神經。
從唇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伊西雅錯愕,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她戰栗不已。
本嚕……咕嚕……這是從他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任何人一听就能猜到這是吞咽的聲音,他就這麼吸吮著她紅唇上的傷口,貪婪的汲取她體內溫熱的紅色液體。
此時他臉上的表情雖不再漠然,卻詭譎地漾起一種類似滿足的歡愉。
此時的他,給伊西雅的感覺就像一個嗜血的精怪,帶給她一種幾乎窒息的恐懼。
她怕他,而且是非常的害怕。隨著心靈上的恐懼,激發了她的本能,她奮勇的抵抗,拼了命的掙扎,一心希望自己能從這晦暗陰沉的夢魘中逃月兌。
她無助,她害怕,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就像深陷無底的沼澤,意使力掙扎,愈是深陷無法掙月兌,就在她即將面臨滅頂的絕望時……
「公主,醒醒!鮑主,您做惡夢了,趕緊醒過來。」
這突然闖進夢魘的聲音,就像黑暗中的一線光亮,伊西雅趕緊抓住那惟一的機會,讓那絲光亮幫助自己掙月兌這無底的沼澤。
終于,她成功地掙月兌了他。她雙眼一張,眼前所見的又是自己所熟悉的臉孔。
「好可怕,好可怕!凱娣,真的是好可怕啊!」熟悉的臉孔雖能讓伊西雅松了口氣,可她卻依然心有余悸地扯著自己的侍女連連驚呼。
凱娣雖然無法知道公主的夢境到底有多可怕,可她那蒼白的臉色卻是任何人都能一目了然的,為了安撫公主害怕的心,她溫柔的拍撫著公主緊抓自己的柔荑,安撫著她︰「公主別怕,不過是場惡夢罷了,醒來之後就一切沒事。」
「夢嗎?真的只是一場惡夢嗎?」伊西雅無法相信自己昨晚所經歷的恐怖經驗只是一場夢魘,她更說服不了自己把昨晚所見的那俊魅男人當成存在夢里的虛幻人物。
如果真只是一場夢,他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如果真只是一場夢,自己為什麼會體驗那種完全陌生的恐懼與無助?
那種感覺是那麼的逼真,又是那麼的讓人無法忘懷,就像到了現在,她全身依然忍不住地哆嗦著,還有唇瓣上的疼痛,到現在也依然存在。
想到唇上的傷口,伊西雅立即焦急的命令凱娣︰「銅鏡呢?馬上給我一面銅鏡。」
看公主緊張,凱娣不由得受她的影響也跟著她一起緊張,「好、好,我立刻給您一面銅鏡。」
等凱娣取來銅鏡,伊西雅立即迫不及待的搶了過來,攬鏡一照,「瞧!我的唇真的受傷了,這就是他所咬的傷口,你瞧,你仔細的瞧。」從鏡里看到自己的紅唇果真有受傷的痕跡,她已能夠肯定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絕非夢境。
看到公主所指的傷口,凱娣不由得露齒一笑,「公主,您忘了您唇上的傷口是您昨天不小心跌了一跤所造成的嗎?」
「是嗎?」听到凱娣的提醒,伊西雅又不敢肯定了,隨著腦中回想的畫面,她似乎真的有這樣的記憶,而那記憶就像被人硬插入的一般,可又容不得她不相信。
這兩種記憶都是同樣的鮮明,讓她根本就否決不了任何一個部分,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公主,您該起床了,讓凱娣服侍您更衣。」
所有的事情進展到這個階段,算是已經到了盡頭,雖然一切的情況都未有明朗的結果,可若真想追根究柢,怕也不會有什麼清楚的答案。
面對這無奈的局面,伊西雅心里縱有疑惑,也不能強要一個清楚的解答。
就算她真有心要追根究柢,誰又能給她一個真實的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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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血,很甜;她遇事的反應,更讓他覺得有趣。
綜合以上兩點,賀得蒙對她算是產生了興趣,這女人值得讓他多費點時間陪她玩玩,也值得讓他費心去思考接近她的辦法。
為了讓自己能有名正言順接近她的理由,首要的就是要有一個正常的身份。
許是老天的幫忙,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一個可以接近她的身份。
這個身份就是比泰多國的王子,一個生命已然走到盡頭的王子,巧的是他的容貌竟跟他有幾分的相似,更巧的是他的名字竟也叫賀得蒙。
如此完美的身份不拿來好好的利用,豈不是非常的可惜?雖然比泰多跟埃及是兩個完全對立的國家,但這依然無法影響他想接近她的計劃。
于是賀得蒙就這麼大咧咧的附身在比泰多國王子的身上,成為比泰多國的王子。
第二章
餅于真實的夢魘,讓依西雅度過好幾天惴惴不安的日子。
苞她母後非常親近的她,也曾向母親吐露她心中的恐懼。
可不知怎地,以往只要她一開口,必全力支持她的母後,這次卻反常的力勸她說那不過是一場夢境罷了,要她不要放在心上。
包詭譎的是,她母後在言談舉止之中,似乎打定了要灌輸她這個觀念,更強勢的要求她忘了那日所有的夢境。
面對母後如此異常的舉止,伊西雅心中的不安更加深了,她就這麼忐忑不安地過著草木兵的緊張生活。
每當夜晚來臨,她總是命令自己的貼身侍女跟她擠在同一張床上,要她隨時隨地的保護她的安全,就怕那日夢魘中的男人再次出現騷擾她。
伊西雅更在自己的寢宮前私自安排比以往多一倍的侍衛,來守護自己的安全。
可這樣萬全的準備,不但無法幫她紓解心中的恐懼,反而造成眾人皆以異樣的眼光在審視著她。
面對這雙重的壓力,伊西雅感到自己有種被人孤立的無助感。
她悲哀的在心中嘆道︰自己再也不是所有人驕寵的埃及公主,反而成為人人眼中的異類。
終于在這天,她積壓已久的情緒全部爆發了,她決定自己再也不要過這種自我禁閉的痛苦日子,她必須出去走走。
如果再不讓她出去走走,總有一天,她真的會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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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求求您,走慢一點好嗎?小的快跟不上您了。」辛苦追著公主跑的侍女凱娣,跑得是氣喘如牛、汗流浹背;可她依然一點也不敢放緩自己的腳步,就怕自己只要稍稍一閃神,讓公主在她的面前發生不幸,到時她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法老王砍啊!
對自己身後煩人的跟屁蟲,伊西雅根本是連頭都懶得回,直接大聲的回答她︰
「如果跟不上,你盡避可以自己先回宮去,本公主又沒有要你跟著一起來。」
「這怎麼可以?」
這種想法雖然誘人,但她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呢!
既然不敢存有這樣的想法,凱娣也只能繼續執行她勸解公主回宮的任務。
「公主,這樣好了,我們不妨先回宮去,調派一些護衛跟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好嗎?」這樣一來,至少有人可以幫她分擔一些責任,她也比較有喘息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