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能怪他啊!如果不是他們分開了那麼久的時間,現在的她,也許早就已經是他晁廣歌的女人了。
可是如果換個立場來想的話,他對她,也許還是個惡夢的淵源。為了要改善她對他的印象,他確實是應該放慢自己的腳步,讓自己重新再追求她,這樣是不是會讓她比較能夠接受自己呢?
「好!如果我說我想追求你,你是否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為了讓她能夠重新接受自己,他可以勉強自己慢下腳步,讓自己重新追求她,但就是絕對不接受她的拒絕。
她大可以直接開口拒絕他的追求,也可以直接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是看著眼前的他,臉上那股認真執著的表情,拒絕的話,就是如何也說不出口,這讓她不由得垂下了頭,緊皺著一雙細眉,謹慎的思考著。
第4章(1)
想拒絕他的話,藺思藍卻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她真的不想跟晁廣歌多有牽扯,如果不是現在的經濟不景氣,工作又難找的話,她也許會毅然決然的丟棄掉這份她辛苦耕耘多年的成績。
「再說吧!請你不要現在就逼著我要答案,讓我們雙方在最自然的情況之下試著交往看看,更讓時間去決定往後的發展好嗎?哪怕是情人也好,是朋友也罷,都不須特意的去經營,這樣不是很好嗎?」謹慎的思考之後,她想到了一個比較委婉的答覆。
因為不喜歡看到她那皺緊的眉頭,所以他伸出既霸道卻又溫柔的手,輕輕地為她撫平眉頭,心中對她這個答案,雖然不是很滿意,但尚可以接受,畢竟一下就要求太多的話,可能會造成負面的影響。
「可以,我可以讓我們之間的關系,順由時間的流逝去做安排,但你不能在你的心中預先對我設限,更不可拒絕我任何的追求動作,否則的話,我……」說到這邊,晁廣歌忽然趴在她的耳旁,對著她細致的耳朵,曖昧的吐露著︰「不介意讓你先成為我的人,知道嗎?」
他這種煽情又直接的表達方式,再次為她白皙的臉龐添上了幾朵粉紅色的嬌女敕,不敢直視著他的雙眼,她回避的低下了頭輕輕的點了一點,算是給他的一個肯定答覆。
「那現在就讓我送你進屋子里去。」
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放慢自己的腳步,那首先就是要壓抑自己下月復的沖動,努力的平息那股渴望和沖動。
「謝謝,但是不需要了。」終于可以松口氣的藺思藍,平和的拒絕他的善意。
她的拒絕,讓他不悅的緊皺眉頭,然後伸出食指,往她嫣紅的唇瓣上一指——「別忘了你剛才答應了我什麼。」
一句話,堵住了她所有的拒絕。
迫于無奈,她只能在他霸道又溫柔的護衛之下下了車,打開大門,走進自己的家里。
「好了,你現在可以先回去了。」站在門口的細弱身子,也有著自己的堅持。
「好吧!那我走了。」看她那堅持的表情,他無奈的妥協了,但至少今天晚上他並不是毫無所獲,他終于打開她心靈上的那一道門,讓她不再對自己預先設限了不是嗎?
嘴上雖然說要走了,可是晁廣歌的腳卻始終沒有移動半步,眼神中更有著深深的依戀,到最後還是藺思藍硬起了心腸,當著他的面把門給關上並上了鎖。
看著緊閉的門扉,他只能搖了搖頭,無言的嘆了口氣。轉身步向自己的車子,就在他打開了車門,正要上車之際,藺思藍的家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驚叫聲,沒有任何的多想,他再次關上車門轉身回去,用力的拍打著藺思藍家的大門。
「思藍,開門,思藍。回答我里面發生了什麼事?」驚慌的語氣,是他從不曾用過的,緊張的心情,更是他從來不曾經歷的。
就在他正想用力地將門撞開的同時,恰好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走出來的是——一臉驚慌失措的藺思藍。
「還好!還好你還沒有走,趕快!求求你趕快,我爸爸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昏倒在大廳了!」驚慌失措的她,正想出門尋找救兵,一看到還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晁廣歌,就彷如看到了偉大的救世主般的感激,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眼神中更是發出強烈的渴求,只希望他能幫她。
「先冷靜下來,思藍,現在唯有冷靜才能救你的父親,知道嗎?」他把另一只手搭在藺思藍的肩膀上,柔聲的勸勉著她。
只要不是思藍發生意外,不管是任何的事他都能夠理智的去應對。
肩膀上那只溫熱的大手,讓藺思藍感應到從他身上所傳來綿綿不絕的力量,更讓她恢復了些許的冷靜。
看到藺思藍眼神中的慌亂已經平息了,他才再度開口:「好!現在由你帶路,告訴我你爸昏倒在什麼地方。」
一把拉住他的大手,藺思藍走在前頭為他帶路,兩人來到藺父昏迷的地方。
「我爸不知怎麼了,也不知他到底昏迷了多久,更不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我一進來打開燈就看到他昏倒的身子,就開始尖叫了。真的,我真的都不知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凌亂的說話語氣,歇斯底里的說話方式,讓一旁的晁廣歌趕緊彎子,仔細的檢查藺父的身體。
「你爸的身體外表上雖然看不出有哪個地方受傷,但我們還是盡快的將他送到醫院讓醫生檢查一下。」他代替藺思藍拿定了主意,跟著就一把抱起藺父的身子,「思藍,開門,快!」因為兩手都抱著藺父的關系,讓他根本就多不出手來打開大門以及車門。
「噢……好!」現在的她,是標準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就這樣,藺父被安全的送往醫院了。
這一夜,還真是多事的一夜啊!
「你今天下班之後,還要去看你爸爸嗎?」離下班的時間還有十分鐘,藺思藍的辦公桌前,又照著這幾日來的慣例,出現尊貴的董事長大人的身影。
言他這每日一行的動作,已經引起了公司同事的注意,同時也造成了藺思藍難堪的處境。
情這些日子下來,公司同仁對待她的方式,大致上可分為兩種︰
小第一種,屈意奉承者。他們臉上明擺著極盡奉承的嘴臉,表面上殷勤的過來問候藺父的病情,言談舉止間,則摻雜了希望她能多多地替他們在董事長面前美言幾句,期盼能因攀上她,而讓自己從此飛黃騰達。
說第二種,嫉妒排斥者。這種人一見到藺思藍的出現,不是以著冰冷的言辭,對她冷嘲熱諷一番;要不然就是冷眼相看。他們心中篤定的想著,董事長大人不過是一時的貪鮮才會對她這麼好。每個人的心中,都幸災樂禍的期待著看她被拋棄的好戲。
獨這兩種人都不是藺思藍所願意見到的,所以此時的她,正以著忐忑不安的態度,先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四周對她虎視眈眈的同仁們一眼後,才低聲的說:「這是私事,我們可不可以出了辦公室的大門之後,再來討論呢?」
家藺思藍的不自在,晁廣歌是清楚的看在眼底,不過他並不介意,相反的他還樂此不疲。
只因為心中篤定的信念,讓他認定這一輩子的思藍,只會成為他晁廣歌的太太,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公司同仁們知情。另一方面,就是他想藉這個機會,向公司那些曾經對思藍有過不軌意圖的男人們,宣示他對藺思藍的所有權。
以一個絕對冰冷凌厲的眼神,匆匆地掃了一圈,把所有偷窺的人們,紛紛嚇得低下了頭,他才滿意的開口說:「已經快下班了,你就先離開好了,伯父不是還在等你送晚餐過去給他嗎?」說話的音量,恰到好處的傳到每個偷窺者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