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掠情 第17頁

看著身旁的她,緊皺著那雙細致的眉毛,兀自苦惱的模樣。此時困擾著她的心的人會是誰呢?看她對他這麼忽視的態度,他不用問也能夠知道答案。

可是多年來的暗戀不說出來的話,他是鐵定會後悔的。所以他終于下定了決心,緩緩地開口道︰

「我的家里只有我一個小孩,從小我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在學校,我不知應該怎麼去跟同學打成一片,只會獨自一人坐在角落,專心地啃著書本。一直到你轉到了我的學校、我的班級,我才開始有了變化。」低沉地聲音,喃喃地自語著。

「啊,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听到聲音,藺思藍的心神才從自己煩悶的心事中爬了出來,她訝異的看著身旁的他,疑惑的注視著他。

漠視了她的問題,他緊緊的抓住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繼續滔滔不絕的對著她低喃著:「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這些年下來,一直都是跟你來往的那些信件在支持著我勇敢地走向人群。我這樣說,你懂嗎?」天生羞怯的個性,讓他無法暢所欲言的將心中的愛意,明白的表示出來,只能用著最含蓄的方式稍稍地對她傾吐。

第6章(2)

「你……」他的話深奧得讓她捉不住任何的頭緒,轉而一想,難道他是在向她道謝嗎?

「不用客氣了,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朋友嘛,不需要為這種小事掛齒的,不是嗎?」

原來她還是不懂他的話意,因為她的不解,讓他只能苦澀的拉開了嘴角淒苦的一笑,就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了,只是無言的繼續走他的路。

心中的事,已經夠令她覺得煩悶了,所以他的那一笑,她並不引以為意,只當他已經同意了她的提議。因為不知應該開口跟他聊些什麼,她就這麼一路沉默安靜的送他出了醫院的大門。

「好了,到這邊就可以了。你還是趕快回到你父親的身邊去吧,畢竟他需要你的照顧。」送君千里終需一別,接著下來的人生路,怕也是要自己一個人單獨面對的了,所以他站住腳步,回過頭來慎重的跟她道別。只是這一別,兩人要再重逢的機會,怕已是渺茫無望了。

「好,那我回去了,你慢走,有空的話,我們再以信件連絡吧!」匆匆地丟下了這一句話,藺思藍就火速的想要再回到病房。

可是就在她才剛轉身要離去時,身後的他卻又開口了——

「思藍……」

听到他的叫聲,她直覺的回過了頭,誰知在她根本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就這麼毫無預警的直接被擁入了一副精壯溫暖的胸膛之內。

「祝你幸福。」難捺的沖動,讓周盛津沒有細想地就直接伸手抱住了她溫暖馨香的女體,他感觸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她頭頂上的發香,吸入了自己的體內,跟著微微地低下頭,輕輕地在她的頭頂上印下了一吻,然後推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的舉動,讓她愕然,但她卻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只能望著他離去時那印入眼中的孤單背影,兀自發呆。

她藺思藍就算再遲鈍,神經再大條,也在他最後的那個舉動中,得到了事情的答案。但這又能如何呢?

她畢竟只有一顆心而已啊!已經給了那個人了,又如何能顧慮到周盛津的感情呢?她也只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後,轉過頭,邁開腳步,重新去面對她的問題。

可是她根本就還沒有走動半步,一回過頭,她就這麼直直的撞進了一副溫熱的胸膛之內。

撞到人的藺思藍,正想開口跟對方道歉,誰知意外地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她眼前的晁廣歌。對這個人的出現,她收起了剛要開口的道歉,轉而怨怪的指責著他︰「你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別人的背後,不怕嚇壞了人嗎?」

「走!我們現在就回家。」藺思藍的指責,他並沒有放在心中,只是一味的拖著她的小手,拉著她出了醫院的大門。

「干什麼?放開我,我還不想回去。」剛開始晁廣歌之所以能夠成功的拖著她離開醫院,是因為他那突然的舉動讓她驚愕,現在她既然已經恢復了神智,哪有可能繼續照著他的方式,乖乖地任他擺布呢?

強硬的態度,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抗議與掙扎而松懈;冰冷的神情、緊閉的雙唇,充分的顯現出他此時心中的不悅。他就這麼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拖著她,來到了他停在停車場的車前,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車門應聲而開。

「不要,我還不能回去,我必須回去照顧我的父親,直到我大嫂來跟我交班,你听不懂嗎?」眼看著自己的身子,已經被他塞入了車內,此時的藺思藍只能更加用力的掙扎。

心中已經囤積許久的巨大怒火,讓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耐心去顧及她心中的不願與身體上的掙扎。為了遏止她所有掙扎的舉動,他選擇低下頭一把攫住了她的紅唇,將她所有抗議的言語,全部攬入自己的口中。

他這個吻根本就不叫作吻,只是一種侵略的行動,更是一種為了遏止她抗議的方式。認清這一點時,她只能被迫地選擇暫時的屈服,乖巧的任由他侵略自己的唇瓣。

發覺唇下的她不再掙扎,他終于退離了她的紅唇,安靜的走向一旁的駕駛座並坐了上去,沒有任何解釋的言辭,就這麼直接啟動車子,倒車退出原本的停車位離開。

一路上晁廣歌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非常的平靜,事實上,他心中的思緒卻是有如萬馬奔騰的凌亂。

想起了今天下午下班前在茶水間听到的那一段話,他的心就揪緊了;跟著他又想起在醫院時,得知原來她跟周盛津一直以來都有著書信上的連絡,維持著他們之間的友情,他的心就更加的緊繃。

還有就是在跟著兩人的一同離去而追出了醫院的病房時,沒想到到達醫院大廳的他,竟意外的沒有看到他們兩人的身影,這段期間里,他的腦海只想到了他們兩人間那相談甚歡的模樣,這讓當時的他,幾幾乎乎的快要瘋掉了。

好不容易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但離他們甚遠的他,根本就听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在交談些什麼。

他看到的只是她依偎在他懷中的那一幕,當那一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他的一整顆心就被扯得更加的疼痛。看他們那副臨別時依依不舍的模樣,還有周盛津那深情的吻上了她頭頂的那一幕,讓晁廣歌幾乎不顧一切的想現身在他們的眼前,殘忍的拉開相依偎的兩人,更想狠狠地賞那個姓周的小子一拳。

哼!算那個姓周的小子躲得快,否則一場男與男的對決,可能就會在眾目睽睽的醫院大廳里轟動的展開了。

他又想起他身旁的這個女人,她注視著那個姓周的家伙離去時的目光,令他握在方向盤的雙手,因用力而使得手上細微的血管都暴漲起來;整張臉的神情,更見其陰狠可怕。

就是他那可怕的容顏,讓坐在他身旁的她,噤若寒蟬的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只能死命的抓緊車門上的把手,驚嚇的看著他以不要命的方式開著快車,一張俏臉更是嚇得慘白。

在車子行進的當中,時間好像過得特別的慢,好不容易他的車子終于停妥在藺家大門口時,藺思藍早已經被嚇得冷汗直流。

車子一停,她火速的趕快開門下車,用著一只顫抖不已的小手,努力的想找出放在口袋中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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