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辜氏姐妹的眼里,迷戀花郎只是糟蹋自己的感情。
所以,她們才會挑上唐藍和唐青,希望他們在沒有染上毒癮的情況下愛上她們。因為她們是如此期望,他們的命運自然跟其他花郎大不相同。
傍他們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整天對他們施展媚功,姐妹倆只差還沒自己跳上他們的床。
要不是期望他們能主動,她們恐怕早就獻身了。
或許運氣是比上不足,他們總可以比下有余。
「你的意思是,你騙了我羅?」藍凰的黑眸里,浮現一道令她駭然的陰森光芒。
「是、是又怎樣?」氣勢略嫌不足,她還是大膽地道︰「反正騙都騙了,又被你害得落到眼前的下場,我的報應也夠了。」
頂多,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總可以吧!
她的一條小命都快被他害得沒了,她想他已經沒什麼好氣的。「你還這麼理直氣壯?」藍凰忽然走到鐵欄桿邊。
吞了口口水,杜晴娘還是壯大膽地道︰「本來嘛!要不是你過不了美人關,自己色心大發而乖乖地跟我回到店里來,今天也不會像只待閣的種狗一樣被關在籠子里,有什麼資格去怪別人。」感覺有些心虛,但她說的是事實。
總覺得唐藍突然被她引誘,肯答應跟她回來似乎另有所圖,可是除了覬覦她的美色以外,她實在想不到其他足以利誘他的理由。
可惡,她就是討厭他的難以捉模。
「看來,是我的錯。」藍凰沒有笑容,看起來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望著鐵條,單手在鐵欄桿上滑動,他像是在測試鐵條的強韌度。
不習慣他如此嚴肅,杜晴娘也只能當作什麼都沒看到,硬著頭皮道︰「沒錯,凡事有因才有果,自己造的孽自己負責,別賴到我的頭上來。」
撇得一干二淨之後,她才發現他的行為舉止有些怪異。
見鬼了,他該不會以為他可以把鐵條拉開吧?雖然牢房的鐵條不算太粗,可好歹是實心的,正常人怎麼可能動它分毫。
身子骨瘦,他的身上似乎沒幾兩肉,有沒有殺雞的力氣還是個問題。
「你說的真有道理。」在她狐疑的同時,藍凰把雙手放在鐵條上,這才正眼瞧了她一眼。
她說的沒有錯,自己造的孽自己負責,不應該賴到別人的頭上。
既然這樣,他是應該為自己負責了。
在社晴娘愈來愈錯愕時,藍凰毫不費力地拉彎困他于囹圄兩天的鐵條,直到拉出可以月兌逃的寬度,便十分從容地從牢房里踏出來。
就像吃塊蛋糕一樣簡單!噎都沒噎著。
站在牢房外,他回眸看了一眼關了自己兩天的牢籠,拍灰塵似的拍拍手,一點也不像剛做過多吃力的事。
看著她張口結舌的吃驚嘴臉,藍凰緩緩地咧嘴一笑。
瞧,她的反應正如他預期,有趣得很呢!
☆www.4yt.net☆☆www.4yt.net☆☆www.4yt.net☆
「你……你究竟是誰?」不管反應有多麼遲鈍,杜晴娘在此刻也已領悟,他不會是什麼平常老百姓。
一如她的認知,正常人是不可能輕易拉開牢房的鐵條。
他那副輕而易舉的模樣,就像伸手打開自家大門,見鬼的容易。
令她不解的是,既然他可以輕而易舉離開,為什麼還情願被開上兩天?
地窖里既濕冷又灰暗,陰森得讓人打心底直發毛,她想都不想多待一秒,可不認為住在地窖兩天是多麼高級的享受。
像他這種怪人,才可能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
「我是誰,你現在問不會太晚嗎?」藍凰緩緩地朝她的牢房走去,立即見她膽小如鼠地往後倒退好幾步,驚恐的神情像是拿他當妖怪看,只怕被他給吞了。
奇怪了,他從來不吃人肉的啊!
「再晚也晚不過永遠被蒙在鼓里!」惶恐得不得了,她還是擺出高姿態,惡聲惡氣地質問起來︰「說!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迸人說過,要死,也要死個明白。
「我接近你?」藍凰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我記得是你在街上攔下我、死也不肯讓我走,非要我跟你打賭你能讓我愛上你。」
對影子組織來說,要找到辜氏姐妹的窩,不會是太難的任務。
「那是你故意引誘我去勾引你!」一陣心虛,她還是強詞奪理,硬拗也要拗到底。
沒錯嘛!誰教他長得帥還在街上亂晃,不是存心害她嗎?
像他這種特帥等級的超優男,本來就不應該隨便在街上晃,就算不讓她給盯上,也會害街上一票女子破壞形象,不小心就對著他流口水。
總之,一切都是他的錯。
「我引誘你來勾引我?」藍凰挑起眉,眼中隱約進射出一道充滿興味的光芒。
「我還沒听過這麼新鮮的詞。」似是在諷嘲,他卻說得如此真心。
「什、什麼新鮮的詞,我只是說出事實!」
有些結巴,她還是堅持到底,怎麼也要把錯怪到他的身上。
藍凰若有所思,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旋即不發一語地轉身。
「喂!你該不會丟下我,讓我自生自滅吧?」見他直往地窖的人口前進,杜晴娘立即撲到牢門邊,心急如焚地抓著早已腐銹的鐵條,朝他的背影追問。
死家伙,要她玩,豆腐也吃了,竟想拍拍走人。
雖然吵了半天,她卻一直以為他能夠離開,就不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笑話!要是辜琦發現他不見了,她的死期肯定會更快來到。
心願未了,她還不能死啊!
「嘖嘖,是不是我听錯了,我怎麼不記得我有救你的義務呢!」
藍凰緩緩地回頭,一手掏掏耳朵,露出懷疑的表情。
說穿了,他們的確非親非故,他沒有道理也不需要把對方的麻煩攬在自己身「誰說有義務才能救人的,你偶爾發發善心就不行啊?」
杜晴娘瞪著他,沒好氣地指責他。
「哦,你在求我?」藍凰一雙晶亮的眸子轉著,壞壞地笑問。
「是、是在求你,帶我一起走行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局勢已不由人。
杜晴娘決定跟眼前充滿險境的局勢低頭,什麼人格、骨氣都暫擺一旁,不但收起尖銳的爪子,還好聲好氣地央求他。
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得先月兌逃才能有命活。
藍凰抿嘴一笑,很滿意她的識時務。「好,帶你走。」
第六章
「你瞧,怪不怪?」
賊溜溜地跟蹤別人的人,晃頭晃腦地戳著伙伴的臂膀問道。
敝事年年有,見多了也不容易教青島大驚小敝,今年雖然沒有特別多,卻令人意外出現在藍凰身上,稀奇得可以嚇死青鳥了。
為了確定真的夠稀奇,他才會特地找來見證人。
口說無憑,在他大肆宣揚的時候,總要有個人可以替他作證。
不小心被青鳥遇到,從影子組織里被青鳥施以軟硬兼施地帶來的紅雁,雖然也訝異自己看見和听見的事實,卻只是拍開青鳥的手,冷冷地回答︰「怪也輪不到你來管,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少湊熱鬧。」
面無表情之余,紅雁也還在調適自己難得起伏不小的心情。
藍凰竟然會逗著女人玩,而且說話的速度比平常快上少說三倍以上。
別說他了,橙鳳、黃雀、綠鶩和紫鳶見了,也一樣會吃驚。
早年,藍凰說話的速度是很正常的,不知何時開始變得十分緩慢。
被主子帶進影子組織以後,他們得面對太多訓練和挑戰,所以沒有人特別注意到藍凰微乎其微的改變。
漸漸地,還以為他說話的速度本來就慢,不曾深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