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瞪的碧玉膽小地躲到意映身旁,不死心地再問︰「那麼他是誰?」
「找我算帳的人。」他二哥八成是為了上次世足賽的事來找他算帳。
「你又去勾引男人了?」意映敏感地反應道,把他看得緊緊的,他還有時間作怪?
「我沒勾引男人——啊,說曹操曹操就到,二哥,你的腳步愈來愈輕了,你也跑去少林寺偷學武功啊?」歐陽零對著不知何時來到他背後的歐陽極夸獎道。
沈重寂驚愕地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家大廳的不速之客,「這個人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
「禍水,你後腦長了眼楮嗎?我開刀替你挖掉。」歐陽極怒氣沖沖地吼向小弟。
「不,我是老遠就聞到你身上消毒水的臭味還有血腥味。告訴你很多次了,血庫里不能游泳,老泡在里頭對身體不好。」歐陽零仰頭望著歐陽極,乖乖,他二哥臉色蒼白得跟醫院里的死人差不多。
「在你回台灣之前我的身體一向很好。」歐陽極被他損得臉色更難看了,他小弟一回來,他便因戶頭里又多了一筆錢而血壓上升,還被另一幫人整得酒精過敏。
「你找我有事?不怕又被我掃到了?」奇怪,之前他二哥還燒香拜佛地要他別接近他,這次還學不乖地自已送上門來?
「臭小子,你把那天整我的事告訴老哥?」歐陽極走到他面前,正式開始清算。
「閑話家常嘛,你知道啦?」歐陽零眨眨眼,笑得很奸詐。
「誰教你跟他閑話的?你要警告他干嘛拖我下水?」他小弟要警告大哥翻出他被整的下場做什麼?無論是整人的或是被整的,只要被點到名就一定會受害,他大哥也許還會有點人性放他一馬,但那個錢嫂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惹毛我的下場總要有人通知他一下,親兄弟嘛,借你一用。」他也不過是打通電話過去和大哥他們打聲招呼,要他們準備好近期之內他會回敬上次棄置之仇。歐陽極把臉逼近他,惡聲惡氣地吼道︰「告訴他就等于告訴那個小東邪大嫂,你分明是故意連累我!」
「二哥,你身上有酒味。」聞到可怕的味道,歐陽零忙擰著鼻子往沙發的另一角縮去。
「拜你之賜。」歐陽極凶恨地瞪他。
「大嫂……又灌你了?」歐陽零小心地問。敢灌倒他二哥的人太容易猜了,因為嫌犯只有一個。
「這是誰害的?」要不是他多嘴,他那代夫出征的大嫂怎會找上他,對他這個無辜的第三者來個反警告?
「怎麼找到我的?你在醫院養了警?」歐陽零以為歐陽家沒有人知道他寄住在這里。
「要找你這個禍水還不簡單?方圓百里內都可以聞到你這禍水的騷味。」找他的方法多得是,最快的方法就是用錢請人找。
「騷味?改個名詞如何?換成‘喜味’會更好。」他抬起左手,向他二哥展示手指上的指環。
「你手上的這個圈圈是什麼?」歐陽極皺著眉峰看向那套在他手指上的小圓圈。
「婚戒。」
「你結婚了?!」歐陽極不可思議地喊。
歐陽零點點頭,「早上剛結的。」
「是哪個聖人肯犧牲?」
「聖人在那兒。」他指著坐在對面的意映。
歐陽極轉頭看了意映一會兒,臉色大變地猛然拉起歐陽零的領子大喊︰「歐——陽——零,你敢娶男人!」他小弟雖然變態,但他沒想到居然變態到娶個男人!
「二哥,說話小心點,她是女人。」這是任何人第一眼見到意映時都會犯的錯誤,于是歐陽零決定寬宏大量地不與二哥計較。
「女人?胸前那兩團隆起物是不是用 膠墊起來的?」歐陽極以專業的眼光審視了意映胸部一會兒,兩眼帶著問號地看向歐陽零。
「是原裝貨,我查證過,所以你接下來檢查的手續可省了。」歐陽零握住他二哥欲上前驗證的雙手,冷冷地警告道。
「歐陽零,不為我們介紹一下這位視力有障礙的先生?」把她看成男人也就算了,還說她的胸部是用墊的?意映怒氣攻心地瞪著歐陽極,忍著悶燒的火氣對歐陽零說道。
「我二哥,歐陽極。」他大方地為他們介紹。
「歐陽零?歐陽極?映映,他們是……」沈重寂一听見他倆的姓名便知道他們是何方神聖,拉著意映的袖子興奮異常地問。
「沒錯,他們就是你金主排行榜上的其中兩名,一個是醫學會的理事長,一個是建築業的大亨。」她雙手環胸地接下他的話。
歐陽零意外地看著她,「你早知道了?」
「想騙我?我的樣子像智障嗎?」意映板著面孔拆他的台。
「不好玩,原來你早知道我的底細。」這就莫怪她今天會無懼于悔婚了,他剛娶的老婆早模透了他的來歷。
「小弟,女人怕了、男人煩了,所以你才挑這種?」歐陽極拉過歐陽零,嚴肅地為他的心理狀況下診斷。
「這種是什麼意思?」意映再也忍不住了,這男人三番兩次的挑剔她的外表,歐陽零不介意,她可介意得很。
「二哥,她可是柔道黑帶的高手,再不控制你的舌頭,小心她把你摔出去,她今天才摔了另外一個被我頂替的新郎。」歐陽零聞到了火藥味,好心地給他二哥忠告。
「你跟人家搶老婆?」歐陽零听了他的話尾就可完全推測出他小弟會干的好事。
「是可以這麼說,不過你可以用含蓄一點的說法試試。」他以冰冷的眼神建議道。
雖然這種說法沒錯,但搶歸搶、娶歸娶,他的意映本來就是屬于他的。
「好吧,你今天娶老婆?」歐陽極換了一種說法,這小弟說結婚就結婚沒半點預兆,他可能是全歐陽家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對,臨時娶的。」歐陽零回頭瞪了瞪意映,滿心不甘地回答。
「既然如此……」歐陽極原本不帶好臉色的俊臉突然一變,笑呵呵地拿出一只封信走到意映的面前,親親熱熱地拉著她的手。「來來來,聖人弟媳,這是二哥送你的見面禮。」
「見面禮?」意映懷疑地收下,拆開信封赫然發現是張寫有金額的支票。
「小禮物不成敬意。」歐陽極拍拍她的肩笑道。
「八百萬?!」這是什麼小禮物?哪有人紅包送這麼大的?意映連忙轉過頭看向那對兄弟。
「什麼?!我看看。」沈重寂和方素素一同擁上前,搶過支票看著上頭的數字,登時笑得合不攏嘴。
「難得有人肯犧牲嫁這個歐陽家的大禍害,身為二哥的我再補些零頭給你。」歐陽極自上衣口袋掏出一本支票簿和筆,再開了另外一張支票。
「慢著,你想推給我?」歐陽零身形一晃便來到他面前,橫阻在他們之中。
「我是推給她。」歐陽極繞過礙事的小弟,把手中的支票再度拿給意映,但歐陽零快速攔截塞回給他。
「推給我好了,給我。」看他們一來一往地推拒支票,沈重寂雙眼滿布金光。
「我也要。」碧玉垂涎地看著那張小白紙。「這是我的家務事。」歐陽零陰惻惻地拉著歐陽極的領子,說明能在這里散財的人是誰。
「你家跟我家是同一家。」難得逮到能光明正大送錢的機會,歐陽極硬是要插花送禮。
「我和你沒交情,拿去給大嫂。」他變臉地撇清兄弟關系。
歐陽極偏要撿現成的。「我就是要送她。」
「我沒擺酒宴,不需要送這種禮。」歐陽零擋在他面前不肯讓步。
「我送賀禮給自已的弟媳有什麼不對?」歐陽極把支票再度塞給意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