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念頭閃過她的腦海,難道幼璇以為他是唐冠逸?
嗯,有這個可能。
不過雲波柔隨即推翻自己的猜測,幼璇怎麼可能連誰是唐冠逸都分不清楚?
也許是幼璇接受了唐冠翔從中斡旋。
亂了!怎麼會變得亂七八糟?
回回回
自從雲波柔走後,唐冠逸始終沒有她的消息。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時常在這家餐廳出現,晚餐時間還沒到,他已經等在這兒了。
經過一個小時的苦苦等待,佳人終于出現了,卻與他預期的情況完全不同。
當陳宏良和雲波柔走過他身旁,他慌忙低下頭,而狀似親密的兩人似乎沒發現他。
他們在唐冠逸身後的桌子落坐,並點了餐。
「柔柔。〕陳宏良的聲音讓唐冠逸全身起雞皮疙瘩。
一陣沉默後,他听見雲波柔驚訝的聲音。
「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
「只是一份禮物,不必看得太嚴重。〕陳宏良努力說服她收下。
唐冠逸忍不住偷偷地回頭瞄了一眼,居然是一只戒指!
陳宏良到底是什麼居心?難道他不知道送戒指的意思嗎?
「我的手上還帶著唐家的訂婚戒指呢!」雲波柔一臉為難的說。
這句話讓唐冠逸飄飄然。
「你已經退婚了,戒指為什麼不退還唐家?」陳宏良的口氣不悅。
老實說,她之所以喜歡這只戒指,不是因為它的價值,而是因為它的別致,金黃色的琥珀里有個著英文字——LOVE。她從沒喜歡過什麼首飾、寶石,總覺得俗氣了點,但自從唐伯母將這只戒指套在她手上後,她卻愛不釋手不願拿下來,更甭說歸還了。
也許是她私心想留下一份紀念,一份屬于唐冠逸的記憶,而這只戒指是僅有的代表。
「我不拿下來是因為它很別致!〕
雖然這話讓唐冠逸有些傷心,但至少他還握有套住她的籌碼。
「你的心里還是想著唐冠逸?」
雲波柔可以肯定地回答他,但是她沒有。接受陳宏良的邀約不就是想淡忘唐冠逸嗎?
「我希望我們相處的時光,不要浪費在談論別人上。」
在唐冠逸虎視眈眈下,他們各懷心事的用著餐。
回回回
為了追回原本屬于自己的老婆,加上情敵出現,唐冠逸當機立斷,與唐仲天談妥條件,如果追得到雲波柔,一定乖乖地回去接掌仲天企業。
此刻他站在縴柔的新辦公室里,不禁佩服雲波柔的眼光。
整個辦公室看來非常遼闊,人來人往地忙碌異常。可是仔細一看,人員編制還是以往那些人,根本沒增加,她到底是怎麼讓人有這種錯覺?
原來她在辦公室的牆面全瓖上鏡子,讓四十坪大的空間在視覺上延伸無限,不但少了安裝監視器的錢,也讓員工的自律性提高。
雲波柔乍見唐冠逸有一瞬的呆愣,雖然他是名義上的董事長,但是所有權早就歸她所有,他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
「你來做什麼?」既然要成全幼璇,當然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瞧她一副厭惡的樣子,唐冠逸幾乎想打退堂鼓、不過瞥到她手上的訂婚戒指,他又信心大增。
「我是公司的董事長,來巡視巡視不行嗎?」
「閣下是女人泡多了變成花痴了嗎?這家公司已經是我的了,你休想染指!」雲波柔這下可火了。她出錢出力整頓公司,如今的縴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他居然敢大言不慚。
非常時期使非常手段。並非他舍不得這家公司,縴柔能在她手里發揚光大,他是再高興不過了,但為了將她追到手,他不惜死皮賴臉在這上面做文章。
「你要怎麼證明這家公司是你的?」當初只是口頭說說,並沒有辦理過戶手續,現在公司還是在他的名下,在法律上他絕對站得住腳。
「你……」雲波柔啞口無言。算自己瞎了眼,錯以為他是個言出必行的君子?
「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想回來盡老板的義務。」順便監現未婚妻。
好!她認裁了!
「要回來可以,可是要遵守我的規定。」雲波柔打算刁難他。
「什麼規定?」困難是可以預期的,誰教他錯失良機。
「第一,你不準插手公司的業務;第二,你沒有人事調動權;第三,所有的事我說了算。〕她就不信這只沙豬咽得下這口氣。
「可以!」
听見他爽快的回答,雲波柔一頭霧水。
他吃錯藥了嗎?
依他霸道,視女人如無物的個性,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答應有違男性尊嚴的條件,他是怎麼回事?
「我可以上班了嗎?」唐冠逸欣賞著亂了方寸的她,這樣的她別有一番韻味。
雲波柔迅速回神,「還有,如果你沒遵守約定,我立刻開除你!」
唐冠逸毫無異議的點頭,他根本不是來管公司的事,他是來盯未婚妻,追老婆回家團圓的。
雲波柔快被唐冠逸煩死了。
他整天纏著她,讓她想疏遠他的意志越來越薄弱,她真的不想制造幼璇的困擾。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為什麼會怕被冠上橫刀奪愛之名?何況幼璇也說得很清楚,唐冠逸和她是清白的,還有什麼好顧慮?依她的個性,應該找幼璇把話說清楚才對呀!
但是她沒那份勇氣,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最重感情,為了不該發生的那一晚,她已經後悔得半死,絕對不能再做出遺憾終身的事。
但總要想想辦法讓唐冠逸知難而退才行呀!
有什麼辦法?
找陳宏良?
不行!他一定會假戲真作,糾纏她個沒完沒了。
那還有誰可以派上用場?
雲氏集團全部是一些開國元老,要不就是婚姻幸福美滿的家伙,根本找不到一個適合的男朋友人選。
噢!她真是自找苦吃。
當初若是不要自告奮勇地想替幼璇出口氣,今天也不會搞成這步田地。
有了!她想到一個絕佳的人選。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計劃中,唐冠逸不聲不響地端了一杯茶進來。
「晚上一塊吃飯。」連續邀約一個星期,就不信她還狠得下心拒絕?
好吧!既然他不死心,那麼就演一出戲給他看。
「我晚上約了人,若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來。」沒膽子去就算了。
「我不介意。」大好機會當前,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得去。
雲波柔覺得他變了,說不上具體的感覺,但是他確實下一樣了。
唐冠逸看她攢眉沉思,相信她心中是愛他的,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否決他?不過他不在乎,是他罪有應得,也許是以往太輕視女性,所以上天讓他用這段戀情來贖罪。
夏致遠是雲氏集團的總經理,負責訓練雲波柔成為雲氏的接班人,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任務。
「待會記得你的身分。」雲波柔對著夏致遠耳提面命。
「什麼身分?」
「你是我的現任男明友呀!」才一會工夫就忘光了。
「行不通的,我和你相差十四歲,白痴都知道不可能。」夏致遠不同意她的作法。
「誰說行不通!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你沒听過嗎?何況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將近四十歲的人。」
「萬一踫到熟人穿幫了怎麼辦?〕夏致遠怕一世英名會毀在她手上。
雲波柔爆出一串大笑,「所謂的熟人,都是熟你不熟我,不用擔心穿幫、倒是我怕今晚過後,會有一大票花蝴蝶吵著要嫁給你。」
夏致遠沒有太多心思擔心這些問題,他太了解古靈精怪的雲波柔,她的心思轉換快得讓人跟不上。
十五分鐘後他們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