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指柔 第31頁

「我只問你,要怎樣你才肯放了指柔?」不能救人,只好看他談不談買賣。

輕煙毫不客氣地開口,「首先,我要你那的那雙手──我要你手中的火雲劍。」

「好。」雲掠空爽快的答應。

指柔听了忙揚聲反對,「不行!」

輕煙和雲掠空都沒理會指柔的叫聲,而輕煙又繼續開出第二個條件,我要你身上的雲玉,你給不給?」

「我給。」雲掠空隨即扯下頸問的雲玉將它扔給輕煙。

指柔不顧一切地伸手將方落在輕煙掌心的雲玉搶過來,並且趁著輕煙訝愕的空檔挪開頸上的劍。

「指柔?」正要拿出火雲劍交給輕煙的雲掠空也被她的舉動怔住了。

「我不要!」指柔緊握著雲玉對雲掠空頻頻搖苜,「我不要再有人因為風雲二玉來傷害你,我不想看你再受傷,你不要照著他的話做……」

雲掠空自手中拉出火雲劍,「我辦不到。」她的性命與他的雙手相比,他情願取前者。

指柔轉而求起揚劍朝她走來的輕煙,「輕煙,不要害掠空……你不是這樣的人,不要傷他。」

「把玉交出來,不要以為我還會對你客氣。」輕煙絲毫不將她的請求看在眼底,反而滿面怒容地步步向她逼近。

眼看雲掠空和輕煙都听不進她的話,指柔只好扯下自己身上的風玉,同時舉高了手中的兩塊玉。

她難掩傷心地大喊,「你們都住手,否則我就砸碎這兩塊王讓所有的人都得不到!」

「指柔,不要動!」雲掠空膽戰心驚地大叫。

輕煙迅即來到指柔的面前奪下她手里的兩塊玉,正要舉劍朝她劈下時,卻同時有兩道人影在他的面前掠過。

「掠空,你的東西掉了。」在一邊看戲看了很久的封貞觀,一手按緊輕煙頸間的脈穴,一手將風雲二玉擲回去給雲掠空。

同樣也是無聲無息出現的宮上邪,則是適時接下了輕煙劈下來的長劍,並且順勢將指柔勾至懷里,再將她轉身推向雲掠空。

「喂,我可是不得已才踫到你的女人,你可不要再像上次一樣把我當成冤大頭。」宮上邪在雲掠空那雙很容易妒忌的眼看向他之前,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先跟雲掠空說清楚。

「你們……」輕煙沒料到這幾個不愛湊在一起的人居然會同時出現。

爆上邪轉身瞄了他一眼,「不用那麼驚訝,我不是來幫那個姓雲的,我和貞觀只是奉了戰堯修的命令來看戲。」

雲掠空在檢查過懷里的指柔沒受到半點傷之後,發現這里還來了另外一個想湊一腳的人,他不耐地轉首把那個躲在一邊很久而且也不打算現身的人叫出來。

「凌波,你是來看戲還是來演戲的?」躲躲藏藏的,他到底是在怕什麼?

「掠空……」段凌波自石柱後悄悄探出頭,一手指向那個一看到他就想把他砍成片片的封貞觀,「你可以先叫貞觀把劍收起來嗎?」

雲掠空朝向封貞觀點頭,「貞觀,先辦正事,你和凌波的私人恩怨等一下再私下解決。」

「我先料理完他再來料理你!」封貞觀陰冷地瞪了段凌波一眼,轉頭就想殺了手里的輕煙。

指柔慌忙在雲掠空的懷里叫停,「不要殺他!」

所有的人都回過頭看著指柔,並且覺得她為輕煙求情求得很沒有道理。

「就算他是四大侍郎,但他也曾是那個心地善良的輕煙……」指柔心酸地望著往常和濯雨一樣待她極好的輕煙,緊捉著雲掠空的衣衫為他求情,「不要殺他,就當我求你,不要這麼做……」

雲掠空不願再看她的眼中掉出一滴淚,伸手將她按進懷里喃聲安慰,並且壓下滿月復的抗拒感,準備做一件他從不肯認分的事。

「貞觀,別殺他。」看來他得再和另外一個人談買賣了。

封貞觀只稍稍放松了手中掐按輕煙的力道,「你忘了戰堯修要你搞定四大侍郎嗎?」

雲掠空滿心不情願的困難低吐,「告訴戰堯修,只要不殺輕煙,往後他要我做什麼我都照辦,並且不再有怨言。」

封貞觀差點以為天下紅雨了,「你也會對戰堯修忠心?」他們四人里對戰堯修忠心耿耿的不是只有他和段凌波嗎?這小子居然會對戰堯修示忠?

「我是忠于她,這點請你搞清楚。」雲掠空臭著一張臉,說明懷里頭的人才是他肯委屈的主因。

「心如鋼鐵的你會變成繞指柔?」這個只會打鐵的怪人,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他也會愛人的?

「我不像你這小氣鬼只愛自己。」雲掠空瞇眼瞪視著這個專愛踢落水狗的朋友,「我剛才說的你到底答不答應?」

「好吧,我就把他交給戰堯修。」封貞觀俐落地將輕煙點穴,並且把他推倒在一旁坐下。

「既然現在已經沒有鬧場的人了,」在一邊等得快睡著的宮上邪懶散地打著呵欠,「姓雲的,你快點把那兩塊玉擺上去,我還趕著要去別的地方。」

雲掠空在宮上邪的催促下領著指柔來到石陣的最中心,在石陣的中心找到了一根造形渾圓、高度只至腰際的石柱,並在石柱整齊的缺口上頭找到一塊寫滿八塊王之名的八卦玉石刻。

「貞觀,你是戰堯修派來全程監督我的?」雲掠空在放上雲玉之前問著身旁跟得緊緊的封貞觀。

封貞觀搖搖頭,「不,戰堯修只是叫我來幫他看四個字,並且順便幫他傳話。」

「哪四個字?」

「你們先把玉放上去。」封貞觀伸手撫去石面上的青苔,叫他們先分別把自己的玉放至寫有玉名的石刻上。

不論是大小和長度都剛好吻合兩塊玉的石刻,在風雲兩塊玉一緊密地靠在一塊兒放上之後,連接在風玉之旁的另外一個石刻瞬間在午時的日照下發亮,石刻上的字也變得格外顯眼。

指柔輕聲念出石刻上發亮的文字,「虎翼?」

雲掠空跟著念出另一個連接在虎翼後頭出現的石刻,「蛇蟠?」

「掠空。」封貞觀在想了老半天之後求證地問,「上邪身上的那塊玉是不是蛇蟠?」

雲掠空幸災樂禍地咧嘴而笑,「沒錯。」

「上邪,中秋之前,你必須找到虎翼那塊玉!」封貞觀立刻朝那個直打呵欠的人轉送上戰堯修的交代。

「不然呢?」宮上邪愛理不理的。

「戰堯修要我轉告你,中秋那天他要是見不到虎翼和蛇蟠這兩塊玉放在這上頭,你將體會到什麼叫焚心似火。」

爆上邪的睡意馬上消失無蹤,沉沉地怒問!「他又想把我的心拿來當柴燒?」那個曾經讓他們每個人都受過焚心之痛的人,又想拿這個來逼他?

封貞觀聳著肩,「我不知道他會對你做什麼,但我知道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上邪,想活命的話,我建議你最好照做。」段凌波挨在宮上邪的身邊忙勸著他識相一點,別自找罪受。

爆上邪氣得兩肩頻頻抖動,「戰堯修……」

「凌波。」雲掠空好心的向還有心情去關心別人的段凌波示警,「你甭去管上邪會不會遵命照辦,還是先顧著自己的老命要緊。」

「啊?」段凌波才回過頭來,就看見公私分明的封貞觀在辦完公事後已經迫不及待地拔出龍吟劍準備找他算帳。

「貞……貞觀,慢著,有話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

「我們回家。」雲掠空在他們兩人打起來之前,帶著一頭霧水的指柔先一步離開戰區。

「你不理他們嗎?」指柔邊走邊指著身後那三個打打鬧鬧的男人。

「這輩子我只想理你一人而已。」雲掠空放慢了腳步,牢牢地握緊她的小手,「對我來說,這世上只有你最重要,其它的人我都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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